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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煞云卷来,庞大的气势直教人胆战心惊,惧留孙古佛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担忧之色。
一旁的土行孙浑然未觉,开口道:“老师,是不是要开始了?”
惧留孙点头:“要开始了,你要听我之言,稍后若是遇到那邓婵玉,切莫留情,若是不然,悔之晚矣。”
“老师还是莫要说此话,弟子与她总归是要说个分明。”土行孙说着,身形一晃却消失不见了。
惧留孙叹了口气。
不多时,城外战场中央,土行孙自土中钻出,个子虽小,气势却不小,手中镔铁棍指着远处大玄国阵营,厉声道:“邓婵玉,你且出来,我自与你分说一番。”
“妹妹,我自去杀了这贼厮。”
大玄国军阵中,邓九公一家早已重聚,此番正随着截教诸多仙人一同下界,投入了大玄国一方。
此番听到外面土行孙叫嚣,邓婵玉之兄长邓秀却坐不住了,剑眉一竖,就要杀出去。
但却被邓婵玉拦住了:“哥,那厮虽手段不高,可遁地术却着实厉害,你我恐怕留不住他,不若去请教玄天教的列为仙长。”
邓九公道:“却该如此,土行孙那厮既然来挑衅,便留不得了。”
“妹妹,我二人去找仙长。”
邓秀起身,带着邓婵玉径直找到了胡涛和沙平威。
当明白二人来意,胡涛便笑着道:“你等来的正好,那土行孙叫阵,我等正打算去唤你二人呢。”
“仙长以为如何,我兄妹二人倒是不惧那土行孙,可偏生那厮精通遁地之术,神出鬼没,我等怕是留不下他。”
苏秀沉声道。
沙平威哈哈一笑,道:“这有何难。”
只见他抬手一抓,顿时大地微微一动,一捧黄光浮现,落在其手中,凌空勾勒,眨眼间便显化出一张黄澄澄的符篆。
沙平威将符篆抓在手中,递给邓婵玉,道:“此符你且拿去,不管那厮有多大神通,都自无用。”
“多谢仙长。”
邓婵玉忙接了过来,入手只觉一沉,好似一座小山,若非她力气不小,说不得都拿捏不住。
“你去吧。”
胡涛点头。
邓婵玉当下也不犹豫,收起符篆,飘然便出了阵营,几个眨眼便来到了土行孙面前。
见到她,土行孙脸色一喜,忙迎了上来:“娘子,你可算是来了,快快与我回去见过师傅他老人家吧。”
说着就要来拉邓婵玉的手。
邓婵玉俏脸一冷,当即掷出了双刀,寒声道:“土行孙,当年你等算计我老邓家,又使诡计令我嫁你,此等仇恨不可消除,今日你来了也好,正好杀了你,了去此段因果。”
声音未落,挥刀便斩了过去。
土行孙吓了一跳,遁地术施展,人已然消失不见,再次出现则到了邓婵玉的背后,同时开口:“一日夫妻百日恩,此等恩德你全然不记得吗?”
“哼,若非你等是施展狡计,我又怎生会嫁给你?”邓婵玉越说越气,双眼几欲喷出火来,双刀连贯,飞掠变化,追着土行孙杀去。
土行孙手持镔铁棍,不断地抵挡,可他武艺并不高强,左突右支,却毫无还手之力。
每当危急时候,便施展遁地术巧妙避开,以至于饶是邓婵玉武艺高强,却始终奈何他不得,气的娇斥不已。
“娘子为何这般狠心?”
眼见邓婵玉半点不留情,土行孙眼泪都快落了下来,喃喃问道。
邓婵玉厉喝:“今日必杀你。”
“我却不忍心杀你呢,罢了罢了,既然无情,便自了断,日后再不相见便是。”
土行孙摇头,转身就走。
“哪里走?”
邓婵玉眼看着他消失在眼前,知道他要借遁地术而走,当即便祭起了黄色符篆。
随着她嘴里念念有词,土黄色符篆瞬间崩散,化为一团黄光融入了大地之中。
距离地表一米深处,土行孙正伤心欲绝欲要遁走,哪知道黄光弥漫而来,整个大地仿佛化为了一滩柔水,遁地术骤然失去了用处。
土行孙只感觉自己好像那溺水之人,无依无凭,心中顿时慌到了极点。
往日里,他凭借这遁地术纵横无忌,除了那同样身具遁地术的张奎和指地成钢术以外,他无惧任何人。
只是万万没想到,邓婵玉居然身具这一奇特手段,化地为水,直接破了他的遁地术。
这让他心中慌乱无比,不由得想起了老师惧留孙的那句话:“你不杀她,她却要杀你呢。”
一声叹息缭绕心头,让他的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土行孙,此番定叫你神形俱灭,日后再不能祸害他人。”邓婵玉看着下方挣扎的土行孙,只觉心头快意无比。
当下毫不犹豫的打出了五色石。
她这五色石与寻常暗器又有不同,不仅速度极快,而且力道奇大,凡被打中,任你是铜皮铁
', ' ')('骨也承受不住。
轰!
五色流光打入地下,黄光纷纷退避,土石仿若无物,竟对这流光造不成丝毫的阻碍。
“我命休矣!”
土行孙惨呼一声。
……
“南无阿弥陀佛!”
界王城头,惧留孙古佛喧了一句佛号,垂眉低首,神色平静。
一旁的观世音见状,忍不住道:“佛祖,你那弟子此番为人所害,佛祖莫非不去报仇?”
“冤冤相报何时了,那是他的孽障。”惧留孙古佛摇了摇头。
观世音、文殊、普贤三大菩萨闻言,皆肃然起敬:“佛祖果然道行高深,我辈难以企及。”
倒是太乙真人背后的哪吒冷笑了起来:“真个道貌岸然,弟子被人杀了还能视而不见,此等境界,我辈确实难以做到,哈哈哈……”
“修的胡说。”
太乙真人眼皮一跳,忙回头呵斥。
哪吒却毫不畏惧,高声道:“本来就是呀,此番大劫本就是了解一应因果,明明心中有杀念,却要压抑,生生说不记仇不生气,这不是好笑么?惧留孙师叔,你觉得我说的可对?”
太乙真人大怒:“孽障!”
惧留孙这时却叹了口气,自莲台之上长身而起,朝太乙真人道:“道兄莫要动怒,却是我着相了,这孩子所言倒是无错的。”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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