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很短,只有一张纸,折叠在一起,字数不多。大意是近期自己心情不好,想和朋友到外面走走。由于路途很远,所以归来日期未定。让父母不必挂念她,云云。
“完了,”方杰长叹一声,把信丢在桌上,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女儿算是白养了,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呀。”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恰巧这时候,夫人来了,看到方杰情绪不对,惊问道:“你泪眼吧唧的,出什么事了?”
“还不是因为女儿。”
“哦,明白了。可太伤心也不好,说不定她很快会回来的。”
“唉,回不来了。”
“你净胡说!”
“不信你看这个,”张信把女儿的信拿给夫人看。
夫人看后,也惊呆了。这事发展到现在,似乎越闹越大,不受控制了。
“她这是到哪儿游玩去了?这个死妮子,从外地回来后就彻底变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乖乖女了。那么,她现在和谁在一起呢,难道她真的会因为心情烦闷才到外地去的?”
“这不过是她自己的说辞,毫无根据。我的判断,她不会走的太远。即使失踪,也和张信有关。”
“何以见得?”
“我已经派管家打听实了,他亲眼目睹女儿从东厂出来,张信全程陪同。只是怕暴露了自己,管家才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在他视线中消失。”
“那这封信咋解释?”
“就是玩的障眼法,制造假象,骗我们,以为她真走远了,不再找她,其实她人还在京城。”
“这是唱的那一出戏啊。”
“双簧。现在两个人肯定在一起。”
夫人气得把信狠狠地扔地上,“张信也太不像话了。走,我们找他要女儿去。”
方杰连忙阻止,“使不得。”
“你在怕什么,”夫人恼怒地说
“这张信是当今皇上最倚重的人,又是东厂的掌门人,势力大的很。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不找女儿了。”
“找是肯定的,不过也不能鲁莽,让我想想。”
“看你那样子,急死个人。”
方杰沉思了一下,说:“既然女儿来信说不让我寻找她,说明它是安全的,我们就不要找她了。免得弄得满城风雨,好像多大事似的。明天,我去东厂,找张信探下风。”
“你直接到东厂,行吗?”
“有啥不行。”
“怕你们打架。不如把他约出来谈。这样,你也可以带家人,打起来了,你也有帮手。在东厂,那可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
“事情不会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方杰安慰妻子,“我们都是朝廷官员,怎么能一言不合就开干呢?不会的,再说了,如果他私藏了我们的女儿,那么,看在女儿的份上,他应当给我足够的尊敬才行。”
夫人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好,那就这么定下了。”
方杰点点头,但并没有动地方。夫人知道,他在考虑明天去东厂的事,便没打扰他,跑到另一个房间,念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