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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邑觉得张北行说的还有点子道理,发出了赞同的声音。
但随后就压低声音提醒道:“你小子到时候可别紧张啊,别忘了你的目的!”
“嗨,刘老师,您这把我想的也太那啥了点吧,哥们承认,一开始是有点紧张,但后来细细想一想,嘿,连我都进来了,这儿其实也就那样吧!”
张北行乐呵呵的说着。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小子的话,刘邑那是怎么品,都怎么感觉不对味!
就像是吃巧克力的时候突然看到旁边有条狗在拉屎。
又像是外卖点了一碗肥肠面,发现它是从肛肠医院旁边送出来的一样。
就.
很奇怪!
“我建议你小子最好老实一点,伱这嘴太欠了,容易招惹人,这儿是人家的主场,你挨揍了我可不敢帮忙。”
刘邑说着,思来想去,决定临时撇清一下关系比较好。
不然的话,到时候祸及池鱼就遭老罪了。
见到他这样,张北行瘪了瘪嘴。
什么话?
什么叫他张哥嘴太欠了,容易招惹人?
他小嘴明明倍儿甜,倍儿招人喜欢好吧!
真是有眼无珠!
不着痕迹的朝刘邑翻了个白眼。
张北行最终还是老实的闭上了嘴巴。
毕竟有一点刘老师说的没错,这里是别人家,自己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
就在两人东扯一句西唠一句的时候。
小车也在会客厅前停了下来。
管家从副驾驶下来,为张北行和刘邑解开安全带。
然后走到门前,轻敲两下。
直到一声中气十足的‘进’字从中传出。
管家这才推开门,欠身示意道:“请!”
见到他这样,刘邑和张北行也不客气,直接就迈过门槛,走入其中。
一进去,就见到一个头发黑白混杂,精神矍铄,已有鲐背之年的老者坐在主位。
他看到来者,确切点来说是刘邑后。
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然后就站起身,龙行虎步的走过来,嘴里发出爽朗大笑,道:“哈哈哈,刘邑,刘八步,你可是好久都没有来老夫这里了,着实是让老夫想念的狠啊。”
见到他这样,刘邑的脸上也露出笑容,于是迎了上去,在距离老者几步远的时候抱拳行礼。
随即就看着陈老,说道:“让老哥哥挂念了,实乃我不该,主要是近些年来,有了份正经工作,还是教书育人的,不禁就认真了一些,沉浸其中,回过神来,没想到就过去这么多年了,实乃抱歉!”
“嗐,你瞧你这话说的,你我二人什么关系,咱们还用谈这些?你要是真觉得抱歉的话,那就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好喝一顿!如此,我便原谅你,如何?”
那老者说着,没有摆出半点的架子。
听到他这话,刘邑哑然失笑,知道这顿酒,自己定然是逃不掉了。
于是就拱了拱手,道:“自该如此,今晚我二人,可要好好叙叙旧,一诉这些年的趣事!”
“哈哈哈,好!好!就该如此!”
陈老爷子开怀大笑,随后目光,就落在了那站在刘邑身后,打从进门起,就一直没有吭过声的张北行身上。
“刘老弟,想必这位,就是你口中那个很有天赋的后生,张北行,张小友了吧。”
“真是气宇轩昂!”
“并且和我孙女一样,还都是石科大的高材生,能文能武,不错不错!”
看着张北行,陈老爷子开口夸赞道。
听到他这话,张北行微微一笑。
随后对着陈老爷子,右手握拳,左手化掌,从体侧向胸前双手抱合,两前臂微内旋,两臂撑圆,双肘不可扬起,目视对方,行了一个标准的晚辈礼。
做完这一些,张北行这才开口,彬彬有礼的说道:“晚辈张北行,见过陈泰斗!在下就住这高木区附近,从小便听陈泰斗的事迹长大,对您仰慕许久,今日得见真人,心中不胜激动,以至于刚才一直都在错愕当中,未能及时行礼,还望陈泰斗见谅!”
礼数周全,礼节标准,分毫不差!
“嚯!”
而看到张北行这样。
那陈老爷子表情淡定,但内心,却极为惊讶。
因为在他看到张北行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经差不多摸清张北行的底细了。
作为一名武者。
它们练武时经常会借助木桩,沙袋,铁砂等工具来磨炼自身武艺。
就使得很多武者的手上,都会有一层厚厚的茧子。
但张北行并没有。
他的手很干净,说剔透如雪,弹指如玉有点夸张。
可意思近乎一致。
属于是那种很长很白,很细腻的那种。
这放在钢琴家的身上或许正好合适。
但放在武者这个身份上,就怎么看,怎么显得违和。
若非张北行是刘邑带来的,且他在站立的时候,站如松,眼神锐利。
陈老爷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他往武者这方面想的。
而眼下,这个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武者的小子,或者说是刚接触武学没多久的小子。
竟然对自己行了一个标标准准,挑不出什么毛病的晚辈礼。
这……
“有点意思!”
看着张北行,陈老爷子在心中如是想到。
这礼数都不知道做旧多少年了,现在这时代,哪怕是圈子里的小辈,都没几个会的了,或者说没几个愿意去了解的了。
老爷子德高望重不是吹出来的,做人做事没得挑剔,此刻他同样还礼,笑道:“泰斗不敢当,只是大家愿意给我面子,所以才让我有了这般地位,小友不必如此拘谨,快快请起。”
听到他这话。
张北行并没有当真。
只是道了一句‘不愧是陈泰斗,果真豁达’,随后就收起礼,站在刘邑的身旁,一声不吭了。
见到他这样,陈老爷子暗自点头。
心道‘心性不错,宠辱不惊,果真是个苗子’!
便招呼着二人坐下。
……
坐在椅子上。
从侍人的盘中端起茶水。
刘邑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张北行,就发现张北行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老实无比。
甚至就连屁股,也只在椅子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以示其对陈老爷子的尊敬。
随后。
在刘邑的注视下,侍人来到张北行面前。
张北行很有礼貌的微笑对其点头,然后就轻轻拿起托盘上的茶水,期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