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佳不知是第几次在大马路上醒来,只知道每晚喝的醉生梦死,摇摇晃晃的出酒吧,最终随缘住下来(醉倒哪里住哪里),马路,桥洞,垃圾桶旁边都光临过,就在半年前她前女友把她绿了,原因她没有钱。
是的吧,尤佳很穷,据说就业前景最好的是建筑,然后她去了工地,钱没捞到,晒的黑不溜秋,女友嫌弃她,分手后她班也不上了,泡到酒吧,醉生梦死。
她揉了揉头发,摸出兜里的五块钱,买了两个包子,一杯粥,清晨的太阳有些刺眼,她漫无目的的吸溜粥走在街上,温热的粥到胃里,整个人舒坦不少,走累随便找个地也不嫌脏坐下。
旁边有一个摊位,大概是算命的,她闻着身上的酸味,两个包子吃不下,顺手给了旁边的大哥。
“我不白吃你的包子,给你免费算一卦。”大哥是个有原则的人,虽然很久没有生意,但也不受嗟来之食。
尤佳盘腿侧目观察算命大哥,心想,你要是行骗好歹戴个墨镜,装的像点,自动把他归为神棍。她眯眼望着刺眼的阳光,鬼使神差的问:“我命格怎么样?”
“施主您前半生会苦一点,苦尽甘来,遇一良人,后半生绝对会大富大贵,而且……”
尤佳打断他:“我就差个破碗跟你旁边的老兄有的一比。”
乞讨的人警惕两人,拿碗往两人挪远一点。
尤佳:……
她起身拍拍屁股离去,所谓算命,也算可笑,她小时候算过,跟这大哥说的无差,她十分质疑是不是所有算命的台词一致。
她以前确实过的很苦,父亲早逝,母亲十五岁离开,高中大学的学费都是自己挣的,只有她知道自己吃过哪些苦,高考完跟前女友在一起,生活终于有了点甜跟盼头,谁知道猝不及防的被绿,瞬间心死。
如今身上不过两个钢镚,遇个屁的良人,还大富大贵,连饭都吃不起。
一辆跑车擦身而过,差那么一点自己能见阎王,可能人家嫌弃,喷了自己一脸尾气。
父母唯一给她留下的就是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在寸土寸金的城市有个窝,她洗完澡,把衣服甩洗衣机,咸鱼似的摊在沙发。
躺了好几天,唯一的好友宫宛拽她出去呼吸新鲜空气,老宅家里肯定会出毛病,她挖着冰激凌说:“佳佳,你要不要来我爸公司。”
尤佳舔着冰激凌摇头,她现在就是一条不求上进的咸鱼,没有理想,没有欲望,只想喝酒躺尸。
宫宛以为她不喜欢这个工作,介绍别的工作,尤佳被迫点头,宫宛跟她认识十几年,家中有矿的大小姐,上学没少接济她,不想见她颓废下去,先找工作再脱单,一定要好友重新振作,不就一个女人。
尤佳光听知道福利待遇肯定绝佳的工作,摇头拒绝,看到一张招聘启示,撕了下来,打断喋喋不休的好友:“我找到工作了,就这个。”
宫宛探着她的额头,担忧的问:“你脑子没病吧,跑去送外卖???”
尤佳舔了舔唇边的雪糕,不以为是的说:“我又不是没送过,再说人家工资能上万,秒杀多少白领。”
宫宛好想来一句,你来给我当秘书,我给你双倍。可她见到尤佳好不容易重振旗鼓,倒是没有说出来,她想做就做,到时候她累了再来找自己安排轻松的事。
解决好工作,下一步就是女朋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