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房费没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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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凉了,费南斯把毛巾放到电视柜上,将滴着水的头发拨到一边。

十分钟过去了,人没回来,费南斯拿起毛巾沾了些热水,想拧。

左手用力就疼。

正纠结着,周淮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剥了壳的鸡蛋。

周淮把鸡蛋递过去,费南斯扔下毛巾,拿过来,放到嘴边张嘴要吃。

周淮抓住她手,说:“是给你用的,不是给你吃的。”

费南斯一愣,“用?怎么用?”

周淮笑着从她手里拿回鸡蛋,扶着她脸,在她额头肿块的地方轻轻滚动了一下,说:“这样。”

卧槽,疼!

费南斯五官都皱着,要躲。

周淮左手掌心用力托着她后脑,微微弯下腰,将她头固定。

“疼也要忍着,这样消得更快。”

挨太近,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传来,思绪恍惚了两下,费南斯伸手拿过鸡蛋。

“我自己弄。”

她背过身在椅子上坐下。

周淮盯着她背影,皱眉。

头发还滴着水,肩背上的衣服也被浸湿,费南斯抬起左手,费力地拨了拨头发。

她头歪着,左手僵硬着。

周淮从抽屉拿出吹风机,插上插座,走到她身后,拨她头发。

费南斯偏头躲开。

周淮手掌用力,又将她头托了回来。

费南斯转头抬眼,瞪着。

周淮挑着眉,“不敢让我吹?”

“……”

费南斯转回头。

头发吹干,周淮拔下电源,将吹风机放在柜台上,脱下外套放在电视柜上,走到床左侧躺下。

费南斯这才发现他换了身衣服,问:“你住这附近?”

周淮看她一眼,“无可奉告。”

费南斯白他一眼,理了理头发,将鸡蛋放到柜子上。

周淮拍拍身旁位置,说:“睡吧,我很困。”

费南斯一脚踹在他脚底,“滚回自己家睡去。”

周淮闭上眼,自顾自说:“所里事情太多,来回跑了一天。快下班的时候,突然接到报警说有人被困在电梯,刚好我在附近,就赶了过去。从早上五点到现在,忙得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请问,费小姐,看在我已经累了一天的份上,可否容许我在这休息一会?”

他一脸疲累,费南斯终究还是不忍,她走到床右侧躺下,挨着床边,抬手关灯后,她翻身背对着。

身后,周淮长长叹了口气,费南斯抿了抿嘴,说:“蒋队长说你被调到乡镇派出所是因为我……”

“和你没关系。”

半晌过后,费南斯闭上眼。

身后呼吸渐渐平稳,费南斯睁开眼,小心翼翼起身。

刚穿上拖鞋,灯亮了。

周淮道:“好好待着!”

费南斯抓起枕头砸过去。

“上厕所也管?!”

梦很乱,梦很杂,梦很吵,半梦半醒间,费南斯睁开眼。

屋内晨光熹微,后背滚烫,头顶温热。

半晌过后,费南斯抬手抓住他环在腰间的手臂。

周淮翻身,将人放开。

费南斯转过身。

他睡得深沉,脸颊凹陷,眼圈乌青。

费南斯看了他一会儿,小心翼翼起床,拿起衣服进卫生间。

车行到黄河路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费南斯回过神,掏出手机。

陌生号码。

这个号码只有小江知道,不是小江。

费南斯挂断。

不一会儿,收到一则短信:费小姐,昨晚房费没结。

依旧是刚刚那个号码。

费南斯肯定他不是周淮,回:你是谁?

对方回:这么快就忘了?昨晚的鸡汤面好吃吗?爱民宾馆,三楼304。我是梁晓斌。

那个卷毛?

手机又响,费南斯接通。

梁晓斌带笑的声音传来:“费小姐,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请尽管和我说。记住,这是我的号码。”

费南斯皱眉,“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

“费小姐,你连手机被人拿走都没有察觉,光靠你个人的力量,我想你是查不出什么东西的。中国人讲究团结力量大,不妨尝试下与人合作。”

手机一直在身上,除了睡觉……

费南斯问:“你和周淮什么关系?”

手机开着免提,她的语气让本就冷着张脸的人脸上又冷了三分,也黑了五分,梁晓斌看着面前的周淮,咧开嘴,笑着回道:“费小姐,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敌人,周淮更不是。这一块我比你熟,如果不想麻烦周淮,尽管和我说。”

费南斯从牙缝里蹦出一句:“不需要”,便挂断了电话。

被挂了电话,梁晓斌不气反笑,他朝周淮扬了下下巴,“性子够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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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消?这么漂亮,怎么认识的?”

周淮笑笑,说:“她就是不肯相信我。”

梁晓斌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莫名其妙被人冤枉杀了人,还被自己的男朋友亲手送到公安局,换做是我,我也不相信你。她一没哭二没闹,已经很好了,要是我,非把他腿打残了不可。”

周淮张口要说话,梁晓斌打断他。

“都两个月了,你们还没抓到真凶。不要和我说你们案子积压太多,人手太少,我们小老百姓可不管这些。”

黑皮居然等在小区门口。

费南斯问他:“你怎么在这?”

黑皮见到她人,长长松了口气,说:“南姐,你手机怎么一直都打不通啊?”

费南斯说:“手机丢了,你怎么在这?”

黑皮说:“我打你手机一直打不通,怕你一个人去找黄力,昨天跑店里去找你了。你店里一个大叔告诉我你住这。他说你出国玩了,可是你怎么?”

看到她脸上的伤,黑皮愣了会儿,皱眉问:“你脸怎么了?”

“没事。”费南斯笑笑,带黑皮进小区。

“冰箱有可乐和矿泉水,还有别的,自己去拿啊。”

费南斯进屋直奔沙发躺下,闭上眼。

黑皮看着她脸上伤痕,问:“你去找黄力了?”

费南斯笑笑,闭着眼说:“多亏了你给我的辣椒水,我把他送进去了,估计得判个十来年的。”

黑皮张大了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还把他行车记录仪找出来了,这下可以完全给他定罪了。”

黑皮一脸震惊,而后转为一脸崇拜。

费南斯睁开眼,说:“接下来,我还要干一件大事。”

黑皮一脸问号。

费南斯说:“我要找一个叫况世锋的人。”

黑皮说:“要不要让周警官……”

费南斯打断他,又闭上眼。

“太累了,先睡会觉,你随意啊。”

黑皮在她身旁坐下,说:“南姐,况世峰是谁?我帮你打听打听。”

费南斯脸一沉,睁开眼,转头看过去,“我说过什么?又忘了?”

黑皮一个激灵,忙道:“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回家了。”

昏昏沉沉睡了半日,费南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又是梁晓斌。

费南斯毫不犹豫挂断,蒙头又睡。

突然,砰砰砰三声闷响。

有人敲门。

费南斯爬起来,穿上外衣,走到门后。

沉重的呼吸声隔着门板传来,费南斯浑身一抖,去掏手机。

刚按下1,门外那人说话了。

“不用打电话了,我听到你声音了,开门,我是梁晓斌。”

费南斯犹豫。

“周淮不在,就我一人。”

费南斯打开门,梁晓斌帅气地打了声招呼,自顾自走进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给我倒杯水,累死我了。”

费南斯递了瓶矿泉水给他,梁晓斌皱了皱眉,还是拧开喝了。

水冰凉,梁晓斌打了个冷战,抱怨道:“我想喝热水。”

大门开着,人站在门口,梁晓斌看她一脸防贼模样,觉得好笑,又觉得自己可怜。

“他在你手机里安装了定位,你想躲开我是不可能的。”

费南斯扬了扬手里的机子,问:“这种也行?”

老式键盘机,深山老林的人都不用了。

“当然可以。”

梁晓斌才不想告诉她,手机号其实是小江给的。

六点多,周淮一觉醒来发现身旁人不见了,打她手机一直不通,以为她将自己拉黑了,忙下楼去叫醒了梁晓斌。

可用他的手机依旧打不通。

周淮怕她再出事,打电话给小江查她行踪。

小江正睡得香,被他吵醒,噼里啪啦抱怨了一通后,才告知她的新号码。

周淮一听,立马觉察不对,追问:“她脸和手腕怎么回事?”

小江犯了难。

那晚发生的事情,他听得一清二楚。

可这让人咋说?又让人怎么开口说?

斟酌再三后,他说:“周哥,我觉得…你还是自己问她吧,这样比较好。”

至于怎么找到她人的。

梁晓斌说:“人除了回家,还能去哪?”

周淮把地址发给梁晓斌,说:“帮我看好她,要是出了意外,我俩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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