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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竟遥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
焦躁不安的段川凌无法容忍和段竟遥渐渐疏远的状态,尤其是这种疏远发生在看不见的心的距离之间,宛如百蚁噬心。
段竟遥并未反抗段川凌的碰触,虽然他本人并不见得会有多配合。
段川凌使出浑身解数取悦他的男孩,段竟遥满脸潮红,身子软成一滩春水软在他的怀里,像一匹柔软顺滑的丝缎展开,取悦着怜爱绸缎的访主。
段川凌将他放到床上,俯身亲吻着他的阴茎,勾动着他的欲望。
当他张嘴将段竟遥的阴茎含进去时,舌尖暧昧的刮擦过敏感无比的龟头,唯有在这个时候,段竟遥无神的眼睛里才能聚齐神采。
段竟遥顺从着欲望的本能,任由段川凌索欢,比往常的任何一次都要听话乖巧。
但是段川凌却没有被取悦到,他舔弄着口中的阴茎,勾着段竟遥的欲望在他的嘴里爆发。
段竟遥难耐的呻吟起来,扭动着双腿交合着推拒,又一次次的被段川凌的双手展开,按到了两边,安抚的按摩着腿部的肌肉。
“唔……啊!”
射精之后,段竟遥眼里凝聚起来的神采又慢慢迷离涣散了。
多日没有射出来,男孩的精液较为浓郁,咽下去后满嘴的麝香味道,有点腥。
但只要是段竟遥的东西,段川凌都喜欢,毫不犹豫的咽了下去,舔干净了半疲软的阴茎上残留的精液。
当双腿被打开,双臀也被分开,身体最为隐秘的部位被探进手指,一根、两根、三根……
段竟遥接受着段川凌给予的一切,慢慢的瘫软了身体,而他此时的顺从对于段川凌而言无异于最为强烈的春药,根本难以抵挡。
段川凌搂高了男孩的腰,将自己下身勃胀的阳具慢慢的贴了过去,硕大的龟头精准的找到了位置,缓慢坚定的插了进去。
“爸爸……”失神的眸子里反射着顶部的灯光,晃进段川凌的眼睛里。
段川凌的动作放得很轻缓,“乖,遥遥乖,给我,给爸爸,你会很舒服的。”
和段川凌做爱的时候不是只有痛苦,很多时候段竟遥都会爽到,只不过有时候爽得太狠也太多,那种几要致命的快感让他无所适从,也承接不住。
不过好在今天段川凌是克制的,做了一次之后就忍耐着欲望抽离,把人抱到浴室清洗干净,再用干净的浴巾密不透风的裹起来,换了一个房间。
性爱过后的身体肌肉处在放松的状态,消耗了不少的体力,段竟遥很快就觉得累了,趴在柔软清香的枕头上睡了过去。
头顶上段川凌神色复杂的望着他,爱恋的在他的额头印下一吻,“遥遥,睡吧。”
段竟遥的精神不好睡眠质量也不行,但奇异的是今晚段竟遥没再失眠,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很是香甜。
睡饱了的段竟遥看上去都好了一点起色,但是吃的还是不多。
段竟权的伤势好转之后就离开了,徐凯文也不能一直待在段家,等段竟权的伤没至于有生命危险后就走了。
这天段川凌去上班。
老管家不知道去哪儿了。
段竟遥一觉睡醒发现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少数的几个佣人在花园里种植新的花草。
段竟遥没有出去看看,他突然之间感受到了一股极大的空虚感。
突如其来的空虚似一只潜伏已久的凶兽,终于抓住了机会,扑向了它早就盯上了的猎物。
人或许是真的有心灵感应的。
本该在开视频会议的段川凌没来由的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安悸动,这种感觉让他无心专注于开会,切换了另一个界面,家里的监视画面。
穿着睡衣的男孩失了魂般茫然无目的在四处游荡着,他的表情一片寂寥,安静得让人看着都觉得有什么说不出的危险。
“掉头,回去!”段川凌突然命令司机。
他必须要回去,不然很有可能会发生什么。
遥遥,你到底怎么了?
段川凌心急如焚,车子停回到别墅门口,段川凌不等停稳就跳下了车。
他看到段竟遥进了浴室,好久都没出来。
浴室的门被反锁了。
段川凌敲了敲,里面没有回应。
不安感强烈到了一定的峰值,段川凌再也等不急,强硬的踹开了门,而他接下来的看到了那一幕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心脏似乎被一双无情的大手残忍的捏碎了,心疼到难以呼吸。
“遥遥,你在干什么?!”
段川凌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震惊,颤抖得让人惊讶,怀疑那怎么可能是他发出的声音。
段竟遥的脸色还带着无所谓的漠然,他的右手捏着一块沾了血的刀片,是从段川凌的剃须刀备用刀片盒里拿的。
左手腕“哒哒”的往下滴血。
目眦欲裂的男人劈手夺下了刀片,刀刃嵌进肉里而他失去了疼痛
', ' ')('感一样,另一只完好的手捧起来段竟遥流血的手腕。
一圈红色的血丝缠绕在纤细的手腕上,像月亮缠上去的姻缘绳,垂下的部分低落着血珠,一滴滴溅入到了水里。
身下的水不多,而段竟遥的血流了一会儿。
于是那水,就被染出了一些红色了。
“遥遥,你这是在干什么?”
声线抖得一塌糊涂。
段竟遥欲张口,忽然手臂被滚烫的液体狠狠的砸上去了,透明的、炙热的。
顿时段竟遥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从来只流血不流泪的高大男人竟然在他面前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轰然倒塌,跪在浴缸边,按着他流血的手腕,泪流满面。
“遥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逼死爸爸吗?”
段川凌把段竟遥从微红的浴缸里抱出来,往昔坚硬如铁的肌肉此刻没有一块不在抖,他颤抖得快要抱不住他的男孩了。
段竟遥终于找到了自己声音,过于震讶而失真,“爸爸,我不是自杀。”
段川凌已然听不进他在说什么,用干净的毛巾按住他的伤口,眼睛通红,让人把徐凯文找来。
段竟遥被他死死的抱着,感应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失控一样飞速的跳动,简直要蹦出了胸腔一般的快速用力。
徐凯文很快就来了,他也被段竟遥割腕自杀的消息震惊到了。
脸色苍白的男孩被惊恐无比的男人死死的抱在了怀里,像一匹护食的恶狼,这个时候无论是谁如果妄想冲上去夺走他的孩子,愤怒的狼王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撕碎。
“段总,让我给小少爷看看。”
段川凌沉默的把段竟遥的手臂抬起来递过去,顺势将段竟遥搂得更紧。
他脸色的眼泪已经没有了,但是通红的,爬上血丝的眼睛却让人震颤。
徐凯文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心惊肉跳的接过段竟遥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拉开毛巾,看了一下伤口,缓缓的松了口气。
幸好,伤口不是很深。
段竟遥怕疼极了,他拿起刀片也无法狠心割下去,伤口只有两厘米长,一根静脉都没有割断过,不过就是切开了点皮肤,流了点血而已。
纵是如此,这点伤已经是从小到大连油皮都没有磕破一丁点的段竟遥受到的最重的伤了。
徐凯文见过很多自杀的人,也处理过不少割腕的案例,但是没有一个人的伤势会比段竟遥的还要轻。
割腕到这种程度,其实是连去医院都不用的。
但是哪怕伤口再浅,段竟遥试图割腕已经成了事实,单是这一点就足以击溃看似无坚不摧的男人。
段竟遥哪里是在自己的身体上划一个伤口呢?
他分明是在拿着明晃晃的刀在剜段川凌的心头肉啊。
伤口很快就被包扎好了,血也止住了,徐凯文不敢再待,匆忙出去了。
“遥遥,遥遥……”段川凌抱紧了段竟遥,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他根本想不到段竟遥为什么会割腕自杀,他恨不得段竟遥的刀子是扎在自己身上。
段竟遥打破了沉默,“爸爸,我不是寻死,就是……一瞬间,有那样的冲动。”
段川凌被他打击得快要崩溃了,颤声问:“为什么,是爸爸把你逼得太狠了吗?”
“我,我也不知道。”
“遥遥,爸爸认输,爸爸认输了好不好?我答应放你走,你别哭了。你想要的,无论是什么,爸爸都给你,哪怕是放你走,只要你高兴,要什么都行……”
哭了?
段竟遥怔然伸手摸了摸脸,发现自己竟然是一脸的泪,可他到底什么时候哭的自己居然完全不知道。
段川凌见他这样子更加心痛不已,帮他擦去了眼泪,抱着他的恨不得融为一体的骨血里去。
“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段竟遥喃喃自语,“我就是觉得,我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样,非要拿起刀……”
厌世每个人都可能会有,毕竟这个世界并不是美好到不见阴暗,完美得让人只能去歌功颂德。
当一个人处于低谷,压力较大的情况下,就比较容易产生轻生的念头。但是很多人在很多时候都能够自我调节和完善,不至于真的去做而已。
可是段竟遥心理状态早就不对了,他好像是衣食无忧,也没有什么世俗的生活压力,完全应该会患上抑郁症。
可是偏偏他真的抑郁了。
在很早的时候就有征兆
心情长久的低落,食欲不振,兴趣减退,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来。
思维不集中,思维能力减弱,段竟遥已然好久没有去看书了,他无法专注自己看下去一本书。
别说一本了,就算是一页也能盯着发呆一上午。
而当段竟权回来养伤期间,段竟遥的情况已经恶化到周围人都能看到的程度,他自己也发现了,可是并没有用。
他还是像一朵玫瑰,在春寒回暖
', ' ')('的季节里,快速的凋零。
因为他得了抑郁症,在早上起来的瞬间,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突然之间产生了非常强烈的自杀冲动,无法抑制的冲动促使着他做出了后面的一系列行为。
段竟遥握住段川凌的手,缓缓道:“爸爸,我生病了,我需要心理医生。”
段川凌身形一震,原来如此,他竟然没有想到!
人的心理居然也会生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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