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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饭,席从安屋里的侍女春喜到细雨居。
“大爷屋中来客,请四爷一同去顽。”
同是少爷房中的丫鬟,春喜两只手腕上翠色镯子,穿缎戴金玉钗子,更似府中小姐。她是席从安的通房,再多些福气,将来能抬作姨娘,便是这国公府里的半个主子。
香草观春喜的装扮,内里艳羡。同是丫鬟不同命,不过她暗地也知晓,这富贵得来不易。她可是瞧见过春喜在小榭中伺候大爷并二爷。席从安好玩弄人身子上的部件,手足、乳儿、唇舌,席从旭则更喜奸弄人的穴眼儿。
一人侍奉二主,也算辛苦。
“尚在温书,便不去顽乐。”他本与这两位嫡兄长不亲厚,自幼处之不来。更别提前几日去学堂,瞧见两人淫狎六弟。虽说他六弟情愿,他自个儿与赵谦亦纠缠不明,不好妄谈。却不想去见,也没得什么好相与。
“大爷还说,除却请四爷一同顽乐,有事相告四爷,还望四爷前去宝月轩。”这般说了,席从雁只得放下书,随春喜前去宝月轩。
到了宝月轩,丫鬟掀开门帘。
入内,里边儿坐了两人。容貌方正的是他大哥席从安,另一个长脸细眼的男子不晓得。
只他一进门,两人便瞧着他。他大哥倒是罢了,那个长脸细眼的,打量周身,目光叫席从雁生出几分不耐。
他却也不想入坐,不欲待在此处,便朝着席从安问了:“大哥,春喜到我屋中,说了大哥有事相告。”
“是我唤春喜去的细雨居,没得什么大事,从雁先坐下。”席从安见人露笑,自改换龙阳,瞧见他四弟越发欣喜。细腰翘臀,四肢修长,容色昳丽,偏偏眼圆又显露乖巧。从前玩闹,闷不吭声,大哥二哥叫的很是中规中矩。唤赵子慎倒是唤的甜儿,从前不在意,如今也想叫这少年好好唤他大哥、哥哥。
若是能解衣入怀,观赏一身白玉肌肤并殷红的奶尖儿,更是不错!
“这位是光禄寺少卿家的三公子,亦是大哥的好友,王兴。”
少年不好失了礼数,离着席从安,坐近那王兴。
“听从安兄说,从雁十七,我虚长从雁两岁,字盛达。从雁可叫我一声盛达哥哥。”长脸细眼的自来熟,开口便要人唤哥哥作弟弟,说话的声音粗沉。
论着干系礼数,原也没得错处,只这人说着话眼珠子胡乱溜达,叫席从雁心躁。
他起身作揖,唤了:王三哥。复又坐下,不语。
这王兴听了不胜满意,与席从安对视过。挪位靠近席从雁,颇有些不依不饶,堆起笑脸:“什么王三哥,很是生疏,叫盛达哥哥才更显兄弟情谊。”
什子兄弟情谊?谁同他是?
也没见着哪家兄弟这样大的岁数还哥哥,哥哥的唤!他年十二岁也没唤他二哥:赵谦哥哥,今哪儿又会唤这没得干系的人?
一脸的怪笑,隔应。
席从雁没得理会,再问起他大哥:“还请大哥相告,大考在即,从雁无心顽乐。”
“从雁用功,何须忧心秋考?顽乐一时不碍事,更何况盛达哥哥今日前来,也是相谈考典。不算顽乐。”见席从雁不回自个儿的话,反去问了席从安,王兴变换神色。
生的这样好的姿容,有些性儿也是应当。咕咕的斟酒三杯,一杯送至少年身前,笑中带诡。接着说道:“饮酒斗诗,且散心绪。”自饮一杯,盯着人眼冒绿光,连说话粗声,半点也不像能作诗的模样。
见这递来的酒水,席从雁那里肯饮。若是几日之前恐怕还会用些,现下是不能够。他好好的二哥尚且用药香软捏了他,更何况他这大哥好龙阳,连着亲弟弟也肏弄。这王兴眼珠子乱溜,看得他浑身难受。
总觉着有些不妙,他又不是什么痴傻愣子。自个儿酒量不佳,吃了几杯梅子酒都能醉。身躯有异,那里会随意倾倒,柳子问他知秉性,赵谦是他二哥,听琴同寝常有。
这两人跟前,待着就很不爽利。
席从雁不动,看着他大哥。
“既然不好顽乐,陪兄长们饮一杯再回去温书。”席从雁几番不给面子要走,席从安已然不悦。不识抬举,待会儿美酒下肚,只叫你求着哥哥不要走!
“来,从雁,陪哥哥喝一杯。”细眼瞅着席从雁神色冷淡,席从安强自忍耐。这从安兄说了他家弟弟生的昳丽,容易拿捏,如今瞧着却不是。不过这也不打紧,这杯酒劝下肚,哪儿都是软的,哪儿都能捏……
这身皮肉细嫩,生的这样白。眉是横波眼是秋水,又乖又媚。虽小自个儿两岁,身量一样高。他狎弄过的不少男子少年,没得这般可心的!这样的身量,一会子约莫腿能抬的更高。
王兴遐想,按耐不住。端起席从雁身前的酒水便往人的手里塞,兼用手指抚摸少年的手背。
手背被男人触碰,似有若无的摸擦,内里生出厌恶没想旁的,手便挥推了出去。
“砰当”摔落在桌,又滚掉王兴腿间。
“你!”
', ' ')('酒杯磕在桌,酒水洒落沾染两人衣物。席从雁当即起身:“一时不查,王三哥见谅。大哥,既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从雁先行回屋。”话落,离了桌,走出几步。
王兴劝酒被打翻,再没得笑脸,细长眼沉着一张皮子望着席家兄弟两人。
“站住。”席从安亦起身。这般在外人面前落他面子甩脸色,这个庶弟真真是本事见长!不过是个没得家世的姨娘所出,也敢这般蹬鼻子上脸!瞧得上他便是他的福分,姨娘伺候他爹,庶弟也该伺候嫡兄。这般模样,真真以为那赵谦是他的兄长?忘却了自个儿还姓席?脚踏着国公府的地,这般不将自个儿这个大哥放在眼中!
席从雁定住脚。
“好生没得礼数,一家子的兄弟,进门便是冷脸冷心,顽乐也请不动你!别忘了自个儿姓什么!你是国公府的人,定候府可没得什么三公子。”席从安两手拍桌,不过弱冠,学着席宗容的派头和柳夫人唇舌,拿话刺人。
分明是他叫哄骗庶弟前来饮酒,弟弟不肯,便胡乱掰扯。且不说哄着人喝酒是为着什么。
实在是……不堪为兄为长。
“……别说什么三公子。从雁恐怕还不知吧,昨日赵谦遇刺,人已艰难不能够。”话由怒转冷:“不过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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