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吴定方调过车头来,以龟速的速度,慢慢行驶在马路上,睁大眼睛在路边寻找着,寻找着司徒骏文口中所说的那个趴在马路上的人,行驶大约有两三百米后,终于是发现了。
靠路边停好车后,吴定方转过头来对坐在车后面的司徒骏文,神情严肃地吩咐说:“这次妳要听话,好好的呆在车上不要乱动,妈妈下去看一下。”
司徒骏文虽然年纪小,平时也是瞎胡闹,但是在关键的时刻,也能分得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毕竟不是一个傻蛋,也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胡闹也要要分场合,于是就一脸认真地说:“知道了,妈妈,妳放心好了,不过也要注意一点安全。”
“宝贝妳真乖。”说完这句话后,吴定方拿了一把手电筒,就下车去了;打开手电筒,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确定了是安全的,才小心翼翼地,慢慢靠近趴在地上的那个人,手电筒的光源照射在那个人的身上,从他的身材、发型及着装打扮,可以很明确地判断出来,这里一个男性。
靠近他了,吴定方用脚轻轻地踢了一下,趴在地上的人没动,后退了几步,这个时候却犹豫了起来,想了一会儿,内心应该在做激烈的斗争。
时间过得很快,大约是一分钟之后,应该是理智战胜了犹豫,吴定方又重新靠近了他并且蹲了下来,用力地把趴在路面上的男人翻过来。
男人长的很帅,年纪应该是二十多岁还不到三十,这是吴定方的第一印象,剪着清爽的小平头,瞬间就从她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人来,鹰钩鼻子特别招人注意,长得跟港岛那个能唱又能演的天王巨星‘柳得华’有七八分的相像,稍微的化点妆,应该可以骗过很多人,简直就像他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现在是变成躺在地上的高仿华天王,情况是非常的不妙,他很惨,惨不忍睹,用命悬一线,危在旦夕来形容,最是合适不过了。
他的肚子上有一道伤口,应该是被利刃给破开,连肠子都露出来了,用一件已经被染成红色的背心给兜住,也不知道是被人给扔到了心里,还是从别的什么地方爬过来的,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见到这种惨样,吴定方被吓了一跳,手一松,手电筒就掉下来了,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心砰砰砰地跳,心跳的速度噌噌噌的往上飙,高分贝地尖叫一声,连手电筒也不要了,转身就往回爬几步就站了起来,狼哭鬼嚎地跑回去。
打开车门,迅速地钻进去,坐在驾驶座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的这种狼狈的形象,把司徒骏文给吓坏了,哭着说:“妈妈,妳怎么啦!”
“没……没事的,我……没事。”吴定方拍着胸口,颤抖地对被吓到的司徒骏文有点语无伦次地说:“有妈妈……在,妳不用担心……别害怕?”
母女两个人,呆呆地坐在车子里面,妳望我我看妳,就那么四眼相对着,都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一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气顺了之后,望着车外,这么久了,都没有一辆车辆来往,吴定方等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几个月前的一似曾相似的画面,自己的男人也是那样趴在路面上的,叹了一口气,既然是碰到了,该做的还是要去做,要不然……,于是就对司徒骏文平静地说:“妳接着在车上等我,不要害怕。”
再一次下车,来到高仿天王的身边,捡起手电筒,一根手指头探在他的鼻子下面,还有鼻息,还活着,只不过是出气的多进去的少,吴定方微微一喜,又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心脏还跳着,非常微弱地跳着。
确定躺在地面上的男人,还活着还有救的机会,吴定方站起来,手电筒照在那苍白的脸上,牙齿不断地咬着上下嘴唇,十几秒之后,往身后吐了一口浓痰,转身就走。
回到汽车上,吴定方毫不犹豫地就启动了汽车,开到了男子的身边,对司徒骏文说:“宝贝,妳先把车门打开,然后坐到前面来,妈妈要把地上的那位叔叔,弄在后座位上。”
司徒骏文就点点头没有说话,照着妈妈说的话就做,打开完车门之后,就乖乖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地上的男人还挺重的,伤口又吓人,又怕弄到伤口,给他来个伤上加伤,那就不妙了。
吴定方只能慢慢的、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挪动着,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不多把自己都快弄的虚脱了,才把他弄在车后面坐上,顿时车里面,充满了血.腥味,只好把四个玻璃窗和天窗统统打开,空气流通后,血.腥味道才淡一些。
启动汽车,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时间不等人,怎么样的人时间才最珍贵的,就是受了重伤或者是快要死的人,对他们来说,才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