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何安浔日记:
3202年,10月,18日
我把安然弄丢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安然他还是个孩子,他才17岁,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何安然失踪了,因为我,何安然失踪了!
3202年,10月,25日
马上就一个星期了,今天结束就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
安然还没有回来。
3202年,12月,1日
安然不会回来了。
3207年,6月,12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找到了。
6月的滨海市,总是那么燥热,蝉鸣、喧嚣,搭建起了一整个夏天。
沿着主路走到尽头,那里是滨海市最繁华的地区。而今天,对于某些人,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底下拍卖场。
何安然静静的跪坐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他高贵优雅得像一只天鹅,却偏偏又引人浮想联翩,让人想将这只天鹅的翅膀折断,想让他伤痕累累,想听他低声抽噎,又不得不低头求饶……
为他设计颈圈的人好像只在他身上提高了品味,他的颈圈不像身边的男孩,花里胡哨的皮革下坠这自己的名牌,而是一根纯黑丝带下,点缀以一颗小小的珍珠。
他全身赤裸,唯手脚被冰冷的镣铐禁锢。
……看得出,他,就是今晚的重头菜。
笼子被盖上红布,他依稀能感受到正在被推着往前走。
走了大约有个三五分钟,笼子停下了。紧接着,伴随着红色的布被掀开,刺目的白光照向他的眼睛,他不得不将头转向一边去,并把眼睛紧紧闭上。
这里,应该就是舞台了,他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主持人走到他的身边,捏住他的脸颊,朝观众的方向掰去。何安然勉强把眼睛睁开。似乎是被捏疼了,眼中依稀带有泪花。
主持人在旁边的介绍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反正说来说去也就是那几句淫荡露骨的话,五年,他早就听腻了。
有工作人员向前摆弄他的身体,他顺从地向观众展示自己,从头,到脚。他知道今天晚上必须要表现好,不然的话…他可一点都不想被退回去。
这是会所萧老板最得意的作品,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知道。何安然周身的气质不是那些买来的孤儿、或者拿自己抵债的人所能比拟的,那种似天鹅般的单纯、高贵、安静一定会令他成为今夜独一无二的珍品,更重要的在于这还是一只野天鹅,一只还没有被固定发展方向却已经有了远超那些庸俗脂粉的能力的宠物。
……尤其是,他不为人知的身份——滨海何家五公子。
一个高的吓人的数字闪烁在大屏幕上,以至于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当然也没有人加价。既然不是什么必需品,又有大佬势在必得,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算了。人群安静了两三秒后,爆发出激烈的讨论,没人能想到今晚压轴拍品的拍卖能这么快结束,更没人能想到他能被买到这般价钱,甚至连拍品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观众朝报价的VIP看台望去,买主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个黑色衣摆。
12点,何安然被送进房间。浑身上下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颈间丝带也已被取下。
他浑浑噩噩地想,希望自己的第一晚不要是熟人吧,也别太老、太丑,别太多恶毒嗜好…随后自嘲地笑笑,愿意买下自己的,难道还能是什么好东西吗?自己和金主就是一个脏、一个烂,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晚上许是累了,又或者是屋里特意点的香里混了安神药,安然自己都没发现,他睡着了。
清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门外传来谄媚的说话声,安然悠悠转醒,他吓一跳,连忙下床跪好,头深深埋在胸前,浑身颤栗,真的不想被退回去,他害怕自己最后沦陷在情欲里。
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个圈子了,小时候耳濡目染,长大了深处其间,那是一个吃人的地方。
“二少爷年少有为,是真风流啊,谁人不知您今晚千金为红颜啊。但要说这小天鹅,也真是极品,别看面上不显,这睡起来…包您满意。”
知道何安然身份的人不多,但知道这小天鹅的人却不少。
“别废话,昨晚安神香点了吗?”
“何二少啊,这孩子是干干净净,我们一点儿都没敢碰,从里到外都是新的,您放心,体检什么的年年做。”
何二少…何…会…是他吗?
如果是他,那昨天晚上,他…都看到了?!
姓何…何二…
门“吱呀”开了。皮鞋踏在地上,发出散漫的“哒、哒”声。
安然从来没有这般慌张过,头深深低下,在内心里祈祷来人不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紧咬嘴唇,眼中露出苦涩。
他想去洗个澡,最好能把皮给搓掉一层,里里外外都好好洗洗,自己太脏了,真的好脏。
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害怕、第一次痛恨自己。
泪水是他的眼睛失去焦距,谁来救救他,谁能带他离开啊,太狼狈了,他不想以这种方式见到他。
脚步声停了。
安然没有发现,眼泪滴到了来人的皮鞋上。当他反应过来时,连忙伸手,想要擦干净,可想到自己的手好像会把那人的手弄脏,便偷偷缩了回去。
男人把泪从他脸上擦去,安然不敢动,他不想确定男人是谁,害怕不是他,更害怕是他,又偏偏希望他能给他带来片刻温存。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男人用手轻轻揉着安然的嘴唇,说:“别咬了,会出血的,疼。”
安然本能地服从,然后任凭感性压到理智。
“何安然,抬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