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虫族撤兵,帝国人向后撤离75公里。
根据地的临时迁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训练有素的军人们还是在短时间内完成了这一艰巨的任务。
现下,X21地区,帝国临时驻扎地。
温兰从机甲上下来,一眼便看见了不远处正指挥部下调配物资,清点人员的城宇。
那人似乎意识不到自己精神力的亏损,也看不见自己脸上的疲惫。
他就站在那里,甚至来不及给自己披上一件厚一点的外衣,任由寒意侵袭,笔挺的军服包裹着高大修长的身躯,举手投足间是令人信服的威严。
褪去了少年人的稚气,多了几分成熟内敛。
忽然,城宇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锐利的目光还未完全收敛,却在看见温兰时,春风化雨,了了。
但现在显然不是可以说话的时候,即便他还有一大堆问题想问,但他还有太多事情需要处理了。
而少年也看出了他的忙碌,很贴心地露出了安抚的笑容,默默离去。
还未出阳的阴云笼罩下,少年人倔强的背影有些落寞,埋藏着不为人知的苦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知道是谁先发出第一声致谢:
“感谢温兰阁下!”
陆陆续续地,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被援助的第二军团士兵以及地方军队士兵纷纷向温兰敬礼。
那些为家国英勇出战,不惧生死的军人们一个个站出来,挺直了腰板,为这个年轻却勇敢的少年献上最诚挚的谢意和敬意。
而少年呆呆地回过头,露出了腼腆的,好看的笑容。
后来,这一幕,被挂在了帝国军事新闻板块上整整一周。
刚到家温兰就接到了香克莱的视讯,男人显然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帝国新闻的转播,急忙问:
“宝贝你受伤了吗?新机甲感觉怎么样?干扰系统好用吗?”
少年笑了笑,挨个回答:“我没受伤,新机甲很棒,干扰系统也很好用,能维持整整五秒呢!”
这五秒,在战场上弥足珍贵。
香克莱无疑是勇于挑战自我,创新科技的科研人员,给温兰设计的机甲都涵盖了最新的技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而这次的白金03就是他的新作,也是大型干扰系统首次被投入机甲。
香克莱松了一口气,俊秀的眉微微皱起:
“以后别再这样单独行动了,太危险……”
严谨如香克莱,向来不能理解温兰这样看似莽撞的行为,他始终觉得,即便个人能力再强,也不是能禁得起这么挥霍的。
而温兰实在是,太……
他隐隐觉得这是隐藏的威胁,也有一种对于温兰成长速度的忧虑。
看来很有必要让温兰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有关他的精神力和天赋,以及身体素质。
即便隔着虚拟的屏幕,少年也感受到了男人的不满以及不赞同,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似乎令男人失望了。
少年耷拉着眉眼,身后无形的小尾巴都无精打采地垂在了地板上。
“对不起……”
香克莱叹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二人的对话没有持续多久,香克莱要去忙了。
温兰垂头丧气地关掉界面。
他其实……还想再跟老师说几句话的……
就算是被责骂也可以啊……
仆人见了,赶忙做了一大堆好吃的甜品哄他开心,可惜温兰食欲不振,也只是挑着吃了一点点。
“温兰阁下别难过啦,院士也只是担心您。”
“是啊是啊,平时院士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也只是在您的事情上会表现得那么紧张。”
“不用安慰我啦,我知道的,谢谢你们。”温兰强颜欢笑,连小梨涡都没那么甜了,让人怜惜。
“对了,蓝夕塔呢?”
“二皇子出席活动去了。”
温兰了然地点点头,蓝夕塔跟他说过的,发情期一结束以后他就要以第一歌星的名义去参加一些安抚民心的活动,用歌声抚慰他们对战争的恐惧和焦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其余时间,蓝夕塔还是要回第四军团报道,现在军部人员紧缺,他接到的紧急任务不比温兰少多少。
而每晚,蓝夕塔都要回来跟温兰进行个人的精神力训练,修复精神体。
第一歌星是没有假期的,第四军团的军人也是没有假期的。
温兰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尽快把蓝夕塔的精神体修复完好。
少年刚经历了一场激战不久,对方都是精锐,数量也不少,说不疲惫是假的。
现在才下午两三点,他洗了个热水澡以后决定午睡一下。
闭上眼的那一刻,他像是陷入了迷幻的梦境,意识漂浮,游离在无数看不清的粒子周围,最后慢慢沉溺,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在他意识不到的地方,他的精神力始终在不知疲倦地运转,似乎是被接二连三的刺激冲开了一道道闸口,带来的将是更为强劲,浑厚的力量……
日暮西落,余晖温柔地抚摸着少年的脸庞,屋内仿佛时间静止,唯有少年浅浅的呼吸声在绵延不断,像是温和的小曲。
温兰梦见了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殿堂,庭宇,高挂在楼塔上的时钟,低垂在水域下的花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见到了熟悉又陌生的人,一个个模糊的背影陆续从他身边走过,说着他听不清的话。
他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有人牵起了他的手,有人轻轻摸了他的脑袋。
耳边有叹息,有争吵。
但他一句都听不清,耳朵里像是堵了一大团一大团的棉花。
有人在叫他,也许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