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竹君拉我前往沉瑟所在的那间厢房。周遭太过冷清,也太过寂静,只有穿堂的风从耳畔飒飒吹过。
他担心那条臭蛇,走得很快,一眼也没有回头看我。
我不想这样,尝试开口同竹君交谈。在这条日日行走的路上,竹君随便与我说些什么都好。
只是声音刚一发出,就被微风卷成碎末,不能叫我爱的人听见。
苍白傀儡被爱推动着,不曾踟蹰彷徨。
即使道路尽头等待我的,是竹君早已准备好的锋利刀刃,是一个永远无法兑换的虚假承诺。
在这条短短路上,我质问自己——
可悲么?可怜么?
我回答不上来。
心如刀绞中,还是下意识盯着竹君颈后的白皙肌肤。
在满头青丝的飘动掩映下,我想找出自己虔诚烙印在竹君皮肤上的深红吻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竹君总是那般纯洁。
同他肌肤相亲时,他颤抖着眼,我却强硬握住他的脚踝。掌心下的温热肌肤,瞬间熔断了我的理智。从他纤细的脚踝向上,粗喘着亲出层叠交错的斑驳吻痕。
一点点向上攀登,找寻着绝美风景。最后捧住这张心动不已的脸,指腹轻轻蹭着他的殷红眼尾。
竹君,竹君。
我在心底呢喃,这颗心跳得厉害,却是有些不敢看他。
抛却王储一贯的礼仪风度,从百鸟之首变为只知性事的低劣畜牲,也不过是想叫竹君多在意我,多看看我。
我想让他只爱着我。
后方这口湿热紧致的穴,今后也只许迎来我这一名客人。
我想我是太喜欢他了,甚至到了非他不可的疯狂地步。不然不会一见到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肮脏龌龊的事。
...
龙凤性淫,对所爱之人尤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陷入泥泞土壤,污秽一点点吞噬自身。等到完全陷没,触目所及皆是黑色,就见不到蔚蓝天空,也听不见鸟类啼鸣。
热爱在天空飞翔的凤凰,最怕折断羽翼跌入肮脏泥淖。
我的身边,也只有竹君这一根浮木。我没问他是否愿意,愿意以身渡我,救救这一头爱而不得,快要濒临疯魔的可怜凤凰。
救救我、爱爱我——
喉咙总想滚出这些怯懦的话。毫无自尊的羞耻言语,叫我每次在最后关头清醒,又重新咽了回去。
即便血腥驱散不尽,心头的忧思仿徨一日重过一日,我也要强迫自己吞下这些语句。
我不能让竹君产生困扰。他从不会给我一个肯定答复,却也不会明确拒绝我——
那样问了又有什么意思?
捅破了,清醒的人就不能再装作糊涂,继续留在他身边。
只要像现在这样,每天都能见到竹君,陪在他身侧,就已是无比幸福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