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窗外月明星稀,时候已经不早,你r0u了r0u发酸的眼睛,打个呵欠後摇摇头一扫倦意,继续专心看着手中的书卷。
「这麽晚了怎麽还未歇下?」
熟悉且温和的声音入耳,你抬头,见君吾缓缓走入房内,他显然才从神武殿後忙完而已。
你起身走至他身旁,替他脱下外袍,「等你。」
「我洗潄还需时间,你先睡了吧!」君吾柔了眉眼,亲了亲你头发。
你停下替他更衣的动作,别过头淡声道,「我拒绝。」
君吾也不恼,看你带点脾气的模样,他终忍俊不住笑出声,「我知错了,以後不忙那麽晚,让你忧心。」
听君吾这麽说,你心软了下来,每每都是这样拿他没辙,你败阵似地叹口气,踮起脚尖替君吾解下冠冕,「回回都这麽说......不过我也知道天庭有诸多事务是你不能放的责任。」你伸手r0u一r0u君吾的脸,浅笑道,「罢了,没真怪你,赶紧洗潄去吧!」
哪知君吾洗潄完回到房里,见你还跪坐在书案旁挑灯读着书卷。
他挑眉走向你身後坐下来环抱住你,幽幽道,「阿芷这样可不行,管了我,自己却未躬行实践,何以服人?」
你闻言身T一僵,做贼心虚地合起手中书,试图驳道,「咳!我只这一回,并没有天天熬鹰,与你情况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狡辩。」君吾摇头低笑,伸手捏了捏你的鼻子,垂眼间看清你放在桌上的书,他本带笑意的眼神逐渐晦涩,「阿芷怎会忽然看起人面疫的书?」
你推离君吾往你脸上作怪的手,不以为意道,「前些日子下界偶然寻到的,便翻来看看。」
「这疫病应是在八百多年前就消弭了。」
「嗯,幸好这疫病未曾再出现。那时我曾遇过这疫,当真十分古怪。」你皱了皱眉,人面疫不像其它疾病,人的身上会长出许多脸谱,这已经足够吊诡了,可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随着时间推移,这些人面还会开口讲话、甚至要求喝水进食。
患病的人b起身T上的折磨,更多是心里对这诡谲事情的恐惧。当时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医治办法,只能送走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你抚上书封,陷入回忆般地开口,「当初我只觉人面疫并非医术说得通的,与其说是疾病,不如说是其他力量所造成,可又瞧不出所以然。」你随意地翻了翻内页,垂目道,「我也是很後来才知晓,人面疫是白衣祸世所起,并非天灾,而是。」
君吾在你耳边淡淡道,「人面疫之邪门应没少让当时的医者们头疼,阿芷既亲历过此事,定十分反感这位白无相。」
你蹙眉地阖上书,「人命於他如草芥,自然让人心生抵触。」
闻言,君吾不自觉将你圈的紧些,他扯开嘴角微笑地安抚,「你放心,白无相已为我所灭。」那声音使人不觉间产生信任与安全之感,接着他歛起神sE,头疼地开口,「四大鬼王里各有让人头疼及忌惮之处,可多还是有些底线与原则,然这白衣祸世最为邪佞,天下万不可再出一个他。」
你往君吾怀里靠过去,随後不禁感慨,「人成鬼,鬼成鬼王,说到底,在最初他也不过是普通人,究竟是有多麽强大执念才会从铜炉中破境成绝?会是因为仇恨吗?」
你曾经也是个深陷仇恨的人,明白心有执怨不是件好受的事,更明白,在某些时刻你与这类人没什麽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君吾见你注视远方若有所思,他将你别过身,捧起你的脸,温和却又严正地道,「阿芷,别试图去猜测鬼王的心境、亦别去共情。」
你怔愣地眨着眼。
「你与他们终究不一样。」君吾微笑道。
你眉心轻挑,诚恳地提问道,「你怎麽总是如此轻易看穿我在想什麽?」
君吾眼神微动,轻声低笑,「因我乃是你夫君。」
你目光流转,开心地圈住君吾的脖颈,欺身往他嘴角一啄,笑着开口,「虽说这答覆存敷衍之嫌,不过颇得我心,勉强算你合格。」
君吾悠悠开口,「我见夫人笑颜灿烂,说是只有勉强是否违心些?」
没料到会被打趣的你睁大眼睛,又愠又无奈地笑,「你......」
面带笑意,君吾有样学样地在你面颊上小啄一口以示安抚,随後他轻易将你抱起,往床榻走去,轻笑道,「时候不早,还请夫人早些歇息。」
前些日子,你在整理许多古老的草本图监时,发现了一种你从未见过的植物──缘茵草。书中对这花草的记载甚少,只有了了数语地描述其特徵、生长之地,倒也没见上面写其可作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