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喊了半盏茶的功夫,敲门也几乎差不多光景。”大义答道。风少帅道:“你继续说,我们都听着呢!”
大义道:“小的大胆推门进去,就见到了这等情景。我、我、我……小的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老爷,我、我、我……”
“这么说,小侯爷的门一直没有锁上了?”风少帅又问,“嗯。那个请你喊小侯爷的人你还认得吧?现下请你指认出来吧。”
大义还正要细看,人群中便有人自行站了出来一个人,正是风少帅认得的曾与二舅豪赌的张世民。
“嘿,原来你无疑就是凶手了!一定是你先故意用银子贿赂他,然后再来个‘金蝉脱壳、栽赃嫁祸’之计,最后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也不知是高代幸灾乐祸还是喜欢惹是生非,他这一张多舌嘴想不开口也难。
那张世民瞪了他一眼,缓缓道:“昨天晚上他还欠我二十万两银子,今天我爹来催我回去,我想拿到他的亲笔画押到信义钱庄领取,便可以走路的。谁知……”
“谁知他便死了,对不对?”高代冷笑道,“张世民啊张世民,你的脑筋太也少了吧,你以为我们的龚大人会相信你的鬼话连篇么?可笑啊可笑,哈哈哈……”
“外公,我想撒尿,你带我去茅房。”风少帅扯着龚墨书的衣袖不由分说就往外走。
龚墨书急道:“你……你干什么?你——”一见外甥不住朝自己眨眼睛,便当即向众人点一点头随他去了。
众人之中不乏聪明机灵之士,只有这些人心里略略揣测到风少帅决计已发现了什么重大的问题,但却不知他为何不当众说出,显然他的话牵涉到这个案子,而且这个发现非常重要。
“你们都回客厅去吧。”龚墨书又回头道,“大义、大仁、大孝,你们几个先在这里看好现场,我去去就回来。”
行得三座院落,四条抄手游廊。四下里已寂寥无声,东山太阳渐渐升起。院中的几株石榴树,几朵鲜艳的红花给乳白浓雾包裹住了。兀然,一只黑猫嗖地自屋角箭一般奔射而去,唬得他们两人都吓了一跳。
这里已经无人了,风少帅便压低轻声道:“外公,小侯爷死得很离奇,不知你老有没有看出来?”龚墨书苦笑道:“你说,我实在看不大出来。”
风少帅道:“当时小侯爷喝得酩酊大醉,假使我是凶手,原本一刀就可取了他的性命,何必要连砍他那么多刀?外公,你觉得呢?”
“你接着说,”龚墨书一听大喜,终于想到了一条线索,声音很是兴奋。
“还有,另外一点,就是床头上的那张棉被的被角上翻凌乱,一眼就可以断定是被人揭起过了。”风少帅道,“据那佣人说,当他发现死者时,他就惊动了远近之人。那么假设排除他是凶手时,我可以肯定,现场还没有被破坏。在此,我下一个定义就是,凶手一定事先就藏在被子当中!他等小侯爷进门时再劫持他,然后……”
龚墨书插话道:“这么说来,这个凶手一定参与我的盛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