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唔……”
谢修感觉到腹底传来的阵阵闷痛疼,正想抬手护着自己的肚腹,却发现手臂酸软无力,迷迷糊糊睁眼,就听见了杨泽的声音。
“公子,老臣正在施针,还请公子忍忍。”
“嗯。”谢修意识回笼,睁眼就看见杨泽如往常一样带着三位太医为自己施针。
杜靖明坐在偏殿,正批阅着奏折,听见宫人来报谢修醒了,点了点头,无所动作,眼底晦暗不明。
他明明只是要借谢修的肚腹生下子嗣,借他的才干,借他的雅正,借他在朝堂和万千仕子心中分量来拉拢种种中立的力量站在他这一边,可为什么一靠近谢修他就忍不住的心疼,忍不住想许诺种种只为换他眉间舒展。
而如今那微妙的平衡已经松动,有眼色的仕子或保持着中立,或从自身的党派中割席,没眼色的仕子想加入各大党派也会掂量掂量,犹豫不决。
他已经借谢家的谋逆罪撤下三个撤下重臣,和地方上十几位官员,杜靖明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还有五个党派首领要对付,几股势力要打压,他又相中了三位仕子,近日该有三个位子让出来了。
思考完一遍全局,杜靖明才起身往偏室走去。
他的肚子比昨日更大了,杜靖明轻轻摩挲着谢修柔软的肚腹,杨院正是个会看眼色的,每日都有等到他进来抚过谢修的肚尖才会在中腹施针。
谢修的肚腹突然如海涛剧烈一动,肚腹当即便了一个形,杜靖明赶忙缩回手,随即又笑了起来。
“他翻身了。”
青紫的肚腹被胎儿踢出一个又一个的鼓包,众太医见状也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修眼底尽是柔色,嘴角一抹浅笑:“你一进来他就闹。”
“是个能骑马射猎的好苗子!”杜靖明哈哈大笑,指尖轻轻点了点又一个鼓包:“好孩子,这是你的手吗?等你出生了,朕带你挽大弓,骑名马!”
这胎儿养的太大了,明明现在才孕七月,肚子却有八个月大。
谢修闭着眼,想着小时候在外租家学过的妊娠有关的各种知识。
他能看出来胎儿过大,太医们难道就看不出来?不设法控制胎儿大小,每日还喂自己各种进补胎儿的汤药,一切只是在身边这位贵重人物的授意罢了。
他看清了,什么自以为以身入局,只不过是以身嗣虎。
杜靖明不过也在陪着他演君君臣臣的戏码。
谢修感到身子有些发冷,不受控的抖了抖。
可是,谁入谁的局,尚无定数!
“修?怎么了,你冷吗?”杜靖明掏出锦帕轻轻抹去谢修头上的汗水。
“没事,只是孩子踢得太疼了。”
“活泼是好事,精力旺盛者才能做成大事,阿修忍一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