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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劳烦你了,领到这里交给我就行了。”王川截下话头,少年面露不舍,但依旧恭恭敬敬的行礼告退。

谢修朝他微微一笑,这孩子是个好的,可惜有些天真,对他这位逆臣遗子太过亲近可不是什么好事。

倚靠在宫人身上,谢修感觉到一股难言的悲伤,国子监的大部分学子十五岁以前大部分时间待在国子监,整日忙于学业自然没有时间去关注朝堂大事,没有政治嗅觉,沉浸在君君臣臣的幻想中,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从院中走到室内,谢修脸上就出了一层薄汗,手炉彻底没有了温度,全身又密密麻麻的痛了起来。

王川将软枕塞在谢修腰下,服侍着他半躺在床榻上,从怀中拿出一个半掌大小的白玉瓷瓶,道:“这是太医院给公子的丸药,说若是疼极了,就吃一粒。”

谢修点点头,接过瓷瓶,拿出一粒丸药吞下。

王川轻手轻脚的为谢修盖上软背,又递上一盏热茶:“公子,待会奴才们会为您熏艾,这也是太医院交代的,您若有不适随时告诉奴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修轻轻点头,感觉到朦胧的睡意,阖上眼睛,半梦半醒间,感觉到宫人正解开他的衣袍,隔着一层白绫,将艾条熏着他一小团圆隆的胎腹。

一阵温热的气流在腹间弥漫开来,渐渐驱散了身体深处的寒意和酸痛。艾香袅袅,带着几分沉静的药香,仿佛在无声安抚着他疲惫的神经。

晚宴,席上,茶香酒溢,清油细肉,翠蔬软饭,鸿儒论经,年轻子弟猜拳划酒,谢修跪坐着,身子依然掩在厚重的裘袍中,后腰酸疼,腹中紧涨,谢修悄悄揉了揉,面色如常。

“谢修!饮酒!”

一个醉醺醺的老翁扭歪着身子,提着酒壶,来到谢修的身边,布满皱纹的脸涨红,酒气喷在谢修的脸上,谢修顿时感觉到腹中一阵反胃。

“老先生,公子身子不适,不能饮酒。”随侍在一旁的宫人道。

另一位宫人指尖一动,抬眼看向身边的伙伴。

“谢修!几个月不见你倒娇贵起来,越发不顾国子监规矩!你看这满座哪个要奴才服侍?你是没了手还是没了脚!还不让这些腌臜离开!”老翁不管不顾的揽着谢修,又将酒壶倾倒,酒水冲下空中,尽数落入老翁嘴中。

见伙伴又要争论,另一位宫人赶忙按下伙伴,陪笑道是,默默退下正室。

这位老翁可是三朝元老,曾任三位帝王的太子太傅,两位先帝都曾请老翁入仕,可老翁三番两次拒绝,只想待在这国子监传道授课,是位比国子监祭酒还要有威望的人物,连当今皇帝见到他都要礼让三分。

才刚跨过门槛,就听见身后碰一声,年轻子弟关上了门,二人只能郁闷的蹲在门口,幽幽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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