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楚洛溪,柔弱可怜的开口:“楚医生,是我们秦家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把“秦家”两个字咬得很重,悄悄地把自己也纳为秦家的范围内。
楚洛溪只看着杨明琛,苦笑道:“明琛,阿姨真的做过这些事情吗?”
杨明琛不敢说话,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秦墨岭。
秦墨岭凌冽的身形挡在前面,灯光照在高挺的鼻梁上恍如玉质一般冷硬。
“一个小孩的口供不足以给人定罪。”他冷冷开口。
一个五岁的小孩,就算是到了法庭上也做不了证人。
杨明琛被秦墨岭的目光扫过,身子瑟缩了一下。
孙云心还想说什么。
突然,秦睿阳哇一声大哭出来,挣扎着抗拒医生的治疗。
紧张僵硬的气氛被哭声打破,秦墨岭两步上前安慰秦睿阳,孙云心的注意力也放到了秦睿阳身上。
楚洛溪孤零零地落在人群之外,在无人注意之时,悄无声息离开了。
楚洛溪离开了秦家,也不知道要去哪,脑海一片浑浑噩噩,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大街上。
她想起杨明琛第一次在秦家见到自己的抗拒,也想起他一边别扭一边接受自己的靠近。
楚洛溪内心痛苦又自责,就在她难过得几欲落泪时,一辆轮椅突然失控,直直朝着楚洛溪冲过来。
“小心!”
楚洛溪横过去把轮椅卡住,只见轮椅上的小女孩口吐白沫,眼睛翻白,整个身子都在不停踌躇。
“晓晓!”
一对夫妇朝着轮椅狂奔而来,楚洛溪一看孩子的情况,连忙把小女孩从轮椅上抱下来,脱下外衣卷成团状垫在地上,将小女孩侧躺在地。
“她是癫痫发作了。”楚洛溪下了判断,掏出身上的手帕纸细心地为小女孩亲清理口鼻中分泌物,放置倒流窒息。
过了五分钟,小女孩终于缓缓醒来,一眼看到那对夫妇,害怕地哭了起来:“爸爸妈妈!”
小女孩的母亲连忙抱过小女孩,哽咽后怕:“晓晓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
“今天多亏了您,您是医生吗?太感谢了!”孩子的父亲红了眼睛,连连对着楚洛溪道谢。
楚洛溪看了一眼晓晓:“她病了多长时间了?”
晓晓看起来也就七八岁,可楚洛溪听到女孩的爸爸回答:“五年了。”
五年了……他们身为父母,从未放弃过自己孩子。
孩子的父母对楚洛溪谢了又谢,楚洛溪心下一软。
或许这就是为人父母为了孩子的执着吧。
楚洛溪又想起了杨明琛,那孩子也是从小病弱,这几年一定受了很多苦。
一阵东风吹来,楚洛溪不禁打了个寒颤,就在这时,一件男士风衣从后面披上了她的肩头。
“明朗?”
顾明朗看着楚洛溪憔悴的神色,有些心疼地问:“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时间不应该是在秦家照顾睿阳?”
为什么她会一个人落寞的走在街头?
顾明朗的关心,一下子就触动了楚洛溪心中的委屈,眼眶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