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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坐到一辆车呢,方韫想不明白。
他的脑袋已经变得有点糊涂,热气的源头是旁边英挺的人。节假日不用穿蓝白校服,黑色衬衫的蒋矜的要方韫头晕。他只能看到一个冷淡又薄情的侧颜,窗外连片的绿色称的蒋矜是克己守礼的好公子,客气又不耐的和一个可怜鬼共乘一车。
其实明明不是这样子的,应该和班上同学坐普通的巴士,方韫迟钝的大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少座位,要他来贴蒋公子的大腿。他只感觉到面对心上人由衷的羞耻和不被群体接纳的无措,拿着草莓香草冰淇淋,眼睛里有点水光。
还有太近了,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车内的空间会这么狭小呢,蒋矜身上的温度热的快烫伤方韫了。他心驰神往而害怕,尽力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结果还是不如人意。
“我帮你吧,不用低头了。”
方韫脸红的要熟透,他的短裤子在膝盖上面就完了,露出一双轻巧的腿,精致得像橱窗里的木腿,皮色也粉白玉润,是娇养出来的丰腴。是没有遮拦的傻孩子,谁都可以在他身上捞一把。含在嘴里安抚作用一样的冰淇淋,现在变成了冰着方韫大腿根的坏东西,他像三岁孩子一样,因为闯祸弄脏了自己而手足无措。
蒋矜用骨节分明的手拿了手帕,认真的跪下去帮他擦拭这一点甜蜜的脏污。好像天生就习惯对方韫俯首称臣。沾了点黏腻到蒋矜手背上。他不肯擦掉它,由它自己干了,那一块皮肤便有一种紧缩的感觉,像有张嘴轻轻吸着它似的。所有的动作都那么合情合理,本该如此。
黑色的发旋,衬衫领口露出的肌理,方韫迷迷糊糊好像看见一截墨黑的线条,张牙舞爪的跨在蒋矜崎岖的锁骨,是纹身吗?跟形象不符的印记,方韫水红的嘴小小的抽气,此刻他突然感觉蒋矜,像小时候妈妈不让去的阁楼房间,危险的在梦里吸引一个傻孩子。
不能乱想,好小狗这么告诉自己。蒋矜突然抬头看向方韫的眼神,挺鼻薄唇轮廓深刻,英俊骄傲的五官,深邃眼眶里写的是我忠于你。
“不用…不用不用…”方韫的拒绝简直像小猫挠人,蒋矜就大大方方的帮他擦拭完又坐好,熟练的运用那种迷惑人的温柔。
“没关系的。还有一会才到,要睡一会吗?”方韫就是无知的信徒,无法判断面前男人的善恶,过于紧张和蒋矜冷淡好听的声音让他脸红,现在只会天真羞怯的完全服从。闭上眼睛前他想,蒋矜真好,像妈妈一样好。又在心里小小的唾弃自己,蒋矜怎么会像妈妈一样爱他呢,蒋矜只是因为人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听话闭眼的小狗看不到也感受不到旁边不是正人君子,而是贪恋他肉体和灵魂的无耻兽类,窗外还是闷热,车里却冷气氤氲。此时有奶油香气的手帕被死死攥在手里,香气会被他吃进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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