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高里爵士语气严肃缓缓说道。
“好像有这么一两句,原话稍微有些出入,但大致是这个意思。格里高里爵士,您是怎么知道的。”
看见刘永禄和米莉唐走过来格里高里撇了撇嘴,朝俩人摆了摆手:
“跟我去吧台,给我倒杯喝的,瑞奇你这个宫廷玉液酒味儿也太淡了,换杯烈的。”
往吧台走的路上格里高里接着天文学家在自家浴室摔倒的话题继续说道:
“这不是第一例了,最近这半个月里新纽伦特先后有六名学者脑子都出了问题。
老马尔连科也不是无缘无故摔倒的,我估计他应该是在浴室里跳舞,至于说出来的那些疯话和磕到脑袋关系不大。”
“跳舞?介马尔连科也老大不小的,瘾头还嫩么大?”
刘永禄很难想象一个腰上围着浴巾的老大爷在自家浴室里跳舞的样子。
“据我推测,跳舞应该只是一个后遗症,他们最开始都是在学术上面受到了挑战和质疑。
而在反驳的过程中,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巨大的挫败感让他们失去了理智。”
“都是天文学家吗?”
米莉唐抓住了重点,如果有人想一鼓作气挑战摩西萨德天文学的权威,那便是一条线索,可以从之前被天文学会扫地出门的学者中找。
“怪就怪在这了,天文学家,数学家,甚至是语言学家,总之这些学者的背景五花八门,只有一个共性,那就是他们都站在了各自学科的顶峰。
而在半个月内,所有人都陷入了自我怀疑和否定的深渊。”
“那米粒儿,你是不是也得小心点。”
刘永禄突然想到,米粒儿也是一位大学问啊,如果对方专门在寻找这类人,那米莉唐也有危险。
格里高里知道米莉唐教授的身份,但却没有深入了解,抬眼扫了扫二人继续说道:
“这事目前的影响还不大,主要是太过匪夷所思,还没人将其相互联系起来,现场又没有暴力打斗的痕迹,所以只将其当成意外处理。
你们怎么想?”
刘永禄朝着夏尼挥挥手让他把宫廷玉液酒的原浆拿出来,给格里高里爵士倒了一杯。
“您是觉着和神祇有关?那现场有没有目击者啊?看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其中两个管家说,他们当天看到了一个小女孩跟着这些学者的马车回来,可能是顺路搭车的,可到家之后,小女孩自己就走了。”
“小女孩?确定是一个人吗?”
“当时天黑,管家只能大致地描述她的身高和身形,从这两点上看,很可能是一个人。”
“书信呢?有没有书信留下?”
“哼,这也是一桩怪事……啊。”
格里高里将刘永禄没掺水的宫廷玉液酒一饮而尽,意犹未尽地咂摸了咂摸滋味儿:
“现场都发现了被拆开的信封,信封是空白的,上面什么字迹没有,而信封也就是杂货店几便士就能买到的那种普通信封。
可里面的信都不见了……其中有一桩案子我派卡罗尔去搜查,搜遍了那位植物学家的家也没找到。
卡罗尔怀疑,是植物学家在跳舞前把信吞进了肚子。”
“吃了?”
这做学问的人真有意思啊,想不通事儿吃纸干嘛呢……
“整件事还没上升到特殊事件的高度,佩姬女士去看望了几位学者,她估计如果不继续受到刺激,休息个一年半载的也许可以恢复理智。”
米莉唐点点头,大陆博览会临近,不管是治安署还是调查部人手都捉襟见肘,既然没造成人员死伤,那便不会进行大范围调查。
“我也是随口和你们说说,你们不忙时可以留意一下,我和瑞奇你的观点一样,神祇作用的可能性相当大,只是对方的动机和行为都有些奇怪。
她似乎无意伤害这些学者,这六个人吞掉信件,翩翩起舞,进而陷入自我否定的疯狂只是附加的产物。
四五岁的小女孩儿,你们俩小心着点。”
“行,我们留意一下。”
刘永禄挠了挠后脑勺,来历不明的小孩,围绕在他身边发生的怪事儿,听着怎么和当初的小虎那么像呢……
嘿嘿,昨天还挺高兴的,陪着太太过生日,得奖了,猫也拉屎了,简直是大满贯。
今天咱故事继续,其中借用的舞蹈癔症典故在中世纪末一直是个有趣的传闻,各位有兴趣可以自己查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