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情愿(2 / 2)

她的手短暂离开,突然冷不丁的重重一鞭将人抽得翻滚,璟被抽得惨叫一声,齿关战战,紧紧咬住了被褥。

小夭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蛇皮鞣制的软鞭。贵女们平日里赏猎游玩,藏品里大多有几把软鞭,但比起华丽精美,小夭更看重杀伤力,她的鞭子能让逃跑的野鹿失去行动的能力。

柄抵在他脸边:“爽吗?说话!”

他忍着眼泪不掉下来,机械地说好爽。

蛇鞭挥舞,璟只能发着抖报数,连嫩红穴口被抽得红肿油亮,饱满到嘟起,原先的痕迹逐渐淡去。

被体液模糊的视线里,璟看到帐子顶上绣的的莲花吉祥纹。莲蓬多子,寓意子嗣丰饶。

原来是赤水祖宅的莲帐...也是,他们本来就是夫妻。鞭打中他的身上冷汗接着热汗过,还是忍不住分神想,他们两人做过吗,在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个隐秘角落里,情欲、痛苦和快乐强烈地昭示着存在。仲秋之月,二十二日,他永远不能忘记的日子,赤水氏的仪仗绵延数里,迎娶高辛王姬。他在满座宾客中注视着一对璧人握着缠枝并蒂莲从水面走来,也曾幻想过对面的人是他自己。

抽击如同不断落下的鼓点,将熟烂馥郁的身体拍打出汩汩的泉水,浑圆的蜜桃薄薄的一层表皮下逐渐蓄满了甜汁,在强势的掌控中不断筋挛。狭长秀致的弯月目彻彻底底地迷失了。

小夭...

那天花宴上你来找我,还有今天你突然出现...和做梦一样,我好高兴,好高兴...

就这样一直...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患得患失,求之不得...怕到不敢醒...

就算是丢掉自尊在你身边做个玩意也好,我只怕没有可以再供你剥夺的地方,你就会离开了...

到最后,璟的整个背面都逐渐落满了鞭印。后背、臀部、大腿,这几个地方面积最大,也挨了最多的打。

小夭揪起凌乱的长发迫使他抬头时,璟已经无声无息地昏了过去。

捏开紧紧咬合的颌骨,里头整洁细密的白牙泛出血痕。

她迷茫了,将手伸进去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的犬齿呢?你到底是狐狸还是羊羔啊?

9.

下人通报有访客,原来是涂山家商铺的老板到了。

老板将那狻猊葡萄纹样是如何精工细做讲得唾沫星子横飞,小夭不耐烦地打断,问:“涂山璟花了多长时间做的?”

“前后七个休沐!”

“他可真舍得花心思。”小夭笑了笑:“既是送给我的,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吗?”

“那是当然!为您三百六十岁生辰特地做的那件礼服也快好了,配起来正正好!”

小夭随手拿起一把剪刀,将金贵的绣料绞得七零八落。

“王姬,您这是,您这是...!”

“这套染了病气,我不喜欢,让你们族长病好了之后再重新做一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珊瑚从后厅走出来,看见满地残破的金黑丝线,摇着头叹了一句:“王姬又在赌气。”

“哼。我巴不得他去死。绣样算什么,难解我心头之恨。”

“是是是,走也恨,坐也恨。他和夫人琴瑟和睦要恨,他夫人待他不好恨得更凶,对不对呀?”

小夭的脸上挂不住了,咕哝一句:“谁关心他。”说完像个被戳漏气的河豚一样坐了下来。珊瑚叫了一个洒扫的仆役进来,故意懂装不懂说:“涂山族长以前的那些用具是不是也沾了病气,王姬要扔了么?”

“那是清水镇的东西,跟他现在又没有关系。”小夭强行辩解。

天色不早,府里的婢女要服侍小夭休息了。

小夭让珊瑚去取北厢房里的暖褥的香薰,她要偎着睡觉。春暖夜融,早不需要烘热被褥,况且小祝融府什么宝贝没有,王姬却偏偏钟爱那个其貌不扬、已经放不了多少熏物的黑色小陶。以往都是放在主卧的,现在主卧被人家占了,也要特地取来才能安心睡觉。

珊瑚将床铺铺好,熄了海贝明珠灯,王姬在锦被中躺成小小的一团。

赤水族长常年不在府中,王姬又不爱打理后院,家中仆从一律从简,用具也清贵冷淡,白日里因为青丘那一位的意外到来,人仰马翻地添了好多东西,这才有了些人气。

想着璟就在隔了几面墙的地方,睁眼就能看到,小夭仿佛能从空气中也嗅到他温柔舒缓的气息,眼皮逐渐沉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珊瑚...我今天气不过,把他打了一顿。他伤得很重…”

“你多送些药去...再取一些我的血...”

不像往日,王姬很快沉入梦乡,那些戾气、杀伐、被人踩在脚底的不屈刚强被朗月清风拥入怀,化作丝丝缕缕的绕指柔,周身平和又安静。

珊瑚知道,王姬看着率性随和,内里却是过刚易折的说一不二。那些日子的六神无主,就连同席共枕的赤水族长也不曾见过。

医者难自医,王姬夜间的心痛症,希望对症的灵药真的来了。

珊瑚见王姬睡下,起身往膳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赤水祖宅尚在晨霭清梦之中。

小夭被门外赞者的唱颂声吵醒,出门一看,只见拉着礼物的天马排成两列纵队,从宅院上空一直排到数丈之外。

原来是哥哥的驭队来送生辰的贺礼。她刚跟玱玹大吵了一架,玱玹好面子,不好明面上服软,找了各种借口讨好她。什么东海明珠一百八十斛,玉山玉髓三百六十坛,区区一个生辰,搞得奢靡无比。

但是礼物再昂贵有什么用,送礼的人不喜欢,就是牛粪狗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夭看向苗圃,苗圃递出两封沾着晨露的书信。

小夭翻过上面那封的不看,直接撕开带着五神山俊帝印玺的火漆,扫视了一遍后笑着说:“还是我父王心疼我。不像外祖,只偏心哥哥!”

苗圃忍不住多嘴:“虽然不知道王姬和黑帝的不愉快是什么缘故,黑帝疼您就像疼眼珠子一样的,您别再生气了。”

小夭微笑:“我可没那么大度,我不高兴,就要闹得每个人都鸡犬不宁。”

得了空,小夭偷偷地去看望璟。

昨天打完他的时候,她就很后悔自己下手太重。今天珊瑚回来说他状态不好,小夭就更后悔了,简直是每一秒都比上一秒要后悔,这会儿肠子已经悔青了。

璟在大厅正中跪着,修长的身段笔直,重心全落在膝头。他一条腿还有旧伤,这个姿势再多跪上一会,恐怕另一只好腿也不能要了。

她冲进去把人拎起来,又气又怒:“昨天我那是气话,再说了,累了你就不会坐一下吗!”

璟这会陷入幻境之中,跟他说话他的眼神是空的,这句话的指令太绕,他听不懂,只歪头做了一个狐疑的表情。

她的火没地方撒,又一想他后面都被打得肿得不成样子了只怕坐下来更疼,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夭让他去榻上趴着,手指涂满药膏,搓热了,来回轻柔揉捏淘气的肉臀,那里红肿肥圆,像猴子屁股一样滑稽了。

油润的药膏抹上去,多少有些发热泛痒,璟轻轻颠动,发出不安的娇声。

“啊。嗯!”

“疼吗?”

“好疼!”人偶璟泪珠盈睫,呆呆地说。

失去意识了,倒会喊疼了,挨打的时候怎么不喊,真不知道哪一个更呆。小夭骂道。

三日后,金天的锻造师、九黎的巫师、鬼方的术士,齐齐聚在赤水家的前厅。

在这么短时间内找齐这些人可不是容易的事,璟的元神在识海中陷得越来越久,小夭承受不了拖下去的风险,使尽了所有能动用的人脉。

“这么说,先祓蛊毒,再破金锚,法术自解?”

九黎的巫师点头:“这是最保险的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保险?“鬼方士嚷道:”神族的识海诡谲多变,陷进去就有出不来的可能,更何况谁敢去!主人的潜意识会攻击所有胆敢闯入的外人!”

“我去。”小夭没有一秒犹豫。

“王姬!”满堂惊赫。

“璟的意识不会攻击我。告诉我什么法子。”小夭胸有成竹地说,大荒最杰出的工匠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这种空穴来风的自信出去哪里。

涂山家的那位出事,却是赤水家的女主人出来主持事宜,他们早就满脑子疑问了,王姬那种自然而然的亲昵口气和豁出去的架势更是把他们吓得气都不敢喘。

“您可不能去!要是有什么闪失,黑帝不会放过我们的!”

“你们不敢得罪哥哥,就敢得罪我?”小夭不怒而威。

“把你们能使的招数全都使出来。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要是不成,玱玹也找不到你们头上。”

众人纷纷叩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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