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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氤氲的水汽散不去,陈期靠着冰凉的墙壁,体温却还是不可抑制地往上升,银色鱼尾软软地贴在他小腿上,他轻喘着往浴缸那边看,成年模样的人鱼手臂搭在缸沿,下巴枕在胳膊上,看不清那双蓝色眼睛究竟落在哪里。
陈期可耻的硬了。
他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
“小西……”他忍不住喃到。
塞西是他给人鱼取的名字,但总觉得小西叫起来更顺口。
塞西似乎听懂了,他从溢满水的浴缸里直立起来,身形已经比陈期大了一圈,但陈期知道,现在的塞西心智只能相当于十多岁的人类。
陈期伸出一只手,塞西立马握住,凑到他面前来。视线中的眉骨优越到极致,如果这是一个人类,陈期敢说自己一定会爱上他,但塞西是一条人鱼。
一个月前,当船队抵达港湾时,陈期看见了小形态的塞西,跟着他们游了几百公里,这里是人类占领的地盘,觊觎着一切稀有物种,但塞西丝毫不怕,拖着欢快的尾巴游到他面前,手里是两条和之前不一样的鱼。
陈期意外又感动,有人往这边走了,于是他把塞西藏了起来。
后来塞西被他带回了家。
只是一间窄小的出租屋,住一个人绰绰有余,住两个人就会拥挤。
好在塞西的活动范围大部分都是在浴室。陈期为了让他待得舒服点,买了个将将能放下的浴缸,原本就不大的浴室被分成了两个空间,落脚的地方就变得只有那么一圈。
塞西的尾巴拖出一道水痕,皮肤上的黏液和陈期身上的水珠混合到不分你我。
陈期明显地感觉到,贴着侧腰的鳞片凸了出来,硬硬地抵住他。
没事的,他心想,等小西的发情期过去了,这种事情就不会再发生了。
陈期手抚上那团特殊的鳞片,一个吻落在人鱼冰凉的嘴角:“今天不许再咬我了。”
塞西有两颗尖牙,有一次把陈期压在身下时,刺破了他肩膀上的皮肤。当时的确是被刺激到一下就射了出来,可完了之后就是后知后觉的钝痛。
陈期揉出了生殖腔中那根尺寸可管的性器,和人类的很像,却是正常人达不到的粗长。很难想象这东西是怎么进到他身体里的。
塞西只是本能地挺动腰部,让自己的器官在那双温暖的手里滑动,结识的胸腹紧紧地贴着陈期,把他压在墙上,喷在耳边的呼吸混乱又急促。
陈期耳朵红红的,尽管前后的温度都是冰凉的,他自己依旧很烫。
小形态的塞西喜欢抓着他的手指,而长大的塞西会将他整个环住。
陈期光裸着身体,自己的阴茎被压在两人中间,和上黏液贴着鱼鳞缓缓地动。
“嗯……”陈期闷哼一声,把脸埋在塞西肩头。他的耳朵被滑腻的触感包裹住了,舌头舔过耳廓,尖牙咬上来的时候,他瑟缩了一下,然而传来的只是细小的麻痒,塞西咬得很轻。
塞西的性器分泌了太多黏液,陈期一只手上全是晶亮的痕迹,他用自己的阴茎贴上那一根,虚虚地握在一起磨,另外一只手伸向自己紧闭的后穴,缓缓地做扩张。
塞西的体液似乎有某种特殊的功能,进去的时候不太会弄疼他,但不适是有的。
自己做这样隐蔽的事情是羞耻的,特别是还有一道炽烈的视线看着的时候。塞西好像很好奇,甚至想要自行探索,但陈期总是躲着,因为塞西的蹼爪顶部是尖的。
“嗯……啊哈、小西。”陈期加到了三根手指,修剪圆润的指甲划过一点凸起,他敏感地抖了两抖,性器顶部渗出一缕透明淫液。沾在了塞西的鱼鳞上。
后穴松软到大概可以接受了,陈期转了个身,握住粗大的性器抵在穴口,慢慢往里送。
身后的塞西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吼,尖牙在陈期肩窝处徘徊,记得陈期的话,他只是轻轻地叼住一小块皮肉。
陈期总是不敢把那东西完全放进去,每当感觉到已经顶到底部的时候,其实还有好大一截都在外面。
人鱼的尾部蜷起,柔软地包裹着他的脚踝,细细地摩擦。
“别弄了,好痒。”陈期侧着头,嘟起嘴吻了吻塞西高挺冰凉的鼻尖。
不用他自己动作,身后的人鱼已经在情欲的趋势下,耸动着在他穴里进出。
但塞西仍是空落落的,他侵入了温柔的海洋,留下的地方吹拂着海风。
只有完完全全地被裹住,探入到无人到访的深处,才算是完成了神圣的仪式。
陈期猛地一声重喘,好看的脖颈向后拉出一道曲线,最深最软的地方被狠狠地碾过,臀肉终于严丝合缝地贴住了鱼鳞。
大部分文献中都显示,人鱼被归于猛兽一类,食肉动物,一口尖牙的咬合力不亚于一只成年的尼罗鳄。虽说还有待考究,但在研究者的描述中,他们在探索人鱼时损失惨重,甚至亲眼看到过一个人被硬生生撕成了两半。
但陈期在塞西身上还没看到过这些征兆。他怎么也不能将这只黏
', ' ')('人的人鱼和猛兽一类作对比。
如果说一定要有什么能够让两者联系,大概是凶狠到骇人的性能力。
陈期完全招架不住,一下一下被顶到墙上,又无力地滑落。塞西紧紧地锢住他的腰身,猩红的长舌色情地舔舐着脖子上的嫩肉,比任何一样美食都更加可口。
快感沿着神经传递到大脑,陈期爽到头皮发麻,他向后撑着稳住身子,摸到了一手的黏液。
砰——
一声响,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耳边沉重地低喘,突然被压到跪下,半身探向浴缸,他只能死死抓住缸沿,以防被压到水中。
陈期已经不知道自己射了多少次,塞西总能一个姿势干他很久,直到酸软到不行,才会更换下一个姿势。
他只能大口大口喘气,像脱水的鱼。
淫荡的水声渐渐急促,塞西加快了速度,一次次重重地碾磨上甬道内的腺体,陈期已经射不出什么了,顶端溢出的只是控制不住的前列腺液。
他听到了从胸腔发出的沉闷共鸣,和鱼鳍高频的振动,这应该是人鱼的语言,塞西每发出这样的声音,下一秒就会有滚烫的液体充满陈期的内壁。
这一刻他突然有种被掌控的感觉。
等到结束,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会有那么大的声响了,身后本该放在台子上的洗漱用品散落了一地,台子是他的高度,于塞西而言却矮了一些。
陈期舒服地窝在人鱼怀中,心想着,浴室好像确实有点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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