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绛道:“你的意思就是我不如你,我得跟你一样,才有资格站在云令政身边,我现在的状态现在的样子,是配不上云令政的是吧?”
白添翎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要帮你,毕竟我弄毁了你的婚礼,害你的家人跟你蒙受屈辱。若是可以,我愿意到你家人面前赎罪,南绛,我是真心的。”
“啪”一巴掌,也是跟打云令政一样,毫不留情。
白添翎本就受了伤,硬生生挨地摔倒在地上,吃惊地看着南绛:“我同你好好说话,你为何要动手打人?”
“我为什么动手打人,你心里不清楚?”她父母都死了,白添翎还一口一个到家人面前赎罪?
怎么赎?
跟谁赎!
“我……”白添翎张口,面上忽然显露出几分痛苦。
她慌忙的去拿怀里的瓶子,颤抖着手,赶紧倒出来几颗药。
南绛未曾瞧见,抬起手就把她手里的药打翻出去。
红色的小药丸遇到了雪,瞬间化成一滩无色的液体。
白添翎惊恐:“不!”
“你还装!”
南绛浑身绷紧,因为极致的愤怒,颤抖的不停:“你就是故意的,你还装!”
“我没有装,我……”白添翎痛苦的低下头。
就在这时,陆鹤他们闻声赶来。
也在这个时候,南绛看见再次抬起头来的白添翎,冲她露出一模笑意。
冰冷的雪夜,昏暗与寒冷交织。
这样的冷笑,像是藏在蜜糖之中的一根刺。
一下子,扎进南绛的心脏去。
她想到了父母兄嫂的死。
跟白添翎有关……这肯定跟白添翎有关!
“南绛,怎么了?”
所有人都匆匆过来。
除了白添翎的婢女,其他人,都站在了南绛身边。
“小姐,你的脸……”当归是个忠心的丫头,说着,转头就看向了南绛:“是你对不对?你怎么能打人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打人!”
南绛看着白添翎被搀扶着站起身,想到刚才让她毛骨悚然地笑,南绛开口:“我为什么打她,你怎么不问问她!”
“就是,南绛阿姐才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手打人!”东陵初阙第一个不待见。
陆鹤也随着点头:“我们同南绛相识已久,南绛的为人我们最清楚。你若是故意激怒她,让她打你,现在装可怜,这可就用错了。我们,也不是眼睛看见什么就是什么的人!”
十一点头,手搭在了南绛的肩膀。
南绛心中宽慰,眼眶不自觉地红了。
她失去了家人,还有朋友,跟朋友一样的家人们。
“你们……”当归气哭了,转头指着众人:“你们合伙欺负人!我家小姐是世上最好的人,她不会做那种事情!你们一个个的……都打量着我家小姐没了依靠,来欺负她……”
“好了,别说了。”白添翎拉住当归,语气平常,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道:“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想着怎么甩脱责任。”
说完,白添翎就想要走。
当归哭的厉害,紧紧的扶着白添翎:“小姐你解释啊,你不解释清楚,他们都觉得你是不好的人。你人那么好,现在,却让一个山里来的欺负到你头上,老爷夫人,还有老将军要是知道这件事情,得多难过……”
“那就说清楚,别说我们欺负人。”东陵初阙开口。
白添翎转身,目光也没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