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生之中,自作主张,第一次瞒住了云令政,不告诉他实情。
“我家大人想要南绛尽快适应这些悲欢离合,如果听见这些,他必然会直接同南绛开口说明。到时候,只怕又是一场悲痛。萧将军,你……”
萧天策道:“我不会说的,要说,也等到到了摄政王那边,或者到大将军身边,再跟南绛说。现在正在路上,不是说的时候。你想想,到时候要怎么说,才能让她不那么难过。”
鸾徽叹息了一声,心中堵得厉害。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天色有些暗淡下来。
所有人怀揣着心思,生起了火堆。
东陵初阙跟珈蓝抱着四个红薯,坐在了景昀身边。
大冬天的,冷得厉害。
东陵初阙搓了搓手,转头看向了珈蓝:“蓝蓝我好冷,你让我捂捂手,快要冻掉了!”
珈蓝拒绝,耐不住东陵初阙哀求:“我的好蓝蓝,把我冻死你就没有家人了,快,我不伸进去,就放在你后背!”
这小火堆跟前,就她们三个凑在一起。
珈蓝歪了屁股过去:“不要直接贴着肉昂。”
“好。”说着是这么说着,东陵初阙伸进去,就把珈蓝冻得嗷嗷叫。
“公主你怎么骗人呢!不行我也要放你肚子上捂手!”珈蓝气坏了,按住东陵初阙。
东陵初阙嬉笑着一把抓过景昀:“小孩儿身上有三把火,放景昀身上。”
三个人闹做一团。
瞧着快要把红薯烤坏了,又端坐好。
珈蓝问:“公主,这一程去,要是遇不见大将军怎么办?”
“那就是没缘分。”东陵初阙心态好得很。
转动着烤红薯,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
明明是公主,金尊玉贵地养着,但是在这种地方,摸爬滚打,也不娇气。
珈蓝也不避讳景昀,景昀都跟她们一条心了。
此时她道:“如果公主跟大将军在一起的话,希望大将军对公主好!”
东陵初阙抽空看了珈蓝一眼,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摆了摆:“蓝蓝说得不对。”
景昀这会儿也看向了东陵初阙:“为什么不对?”
“男女相处,不是看对方是不是对你好。那是不对的,要找一个本来就很好的人。就拿摄政王来说吧,他是个有担当,扛得起,有责任的人。你瞧,他不会因为情爱,抛弃天下百姓,心中有大局,格局广阔。为了云姒阿姐,他也能尽心竭力,这就是责任。”
“再说太子殿下霍临烨,他心软,把手底下的人当人。为人爱恨分明,且心慈。或者看那个顾明修,蒋摘星的夫婿。他就是个好人,大家都觉得他是好人,但是他不跟任何人说,就把自己眼睛献了出去,这也不叫好。”
珈蓝奇怪地看着东陵初阙:“那什么是好呢?不懂。”
“人在好的时候,是看不出他究竟是有多好的。地看遇到矛盾的时候,他怎么选。争吵跟矛盾,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底线跟本性。很多被男人打的女子,过后不和离,想着他不打我的时候对我还是挺好的。这就不对,不能看好的时候,得看吵闹的时候,对方会怎么处理。”
“是人是鬼,在发生矛盾的时候,就容易看见。这是很负责的事情,等你以后有喜欢的人,我帮你看看。”
东陵初阙转动着红薯,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开口:“这是很浅显的道理,只是有些人,乃至于老,都不明白,觉得对方对她好就行了。这是不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