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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姒挑眉,疑惑地看着霍临烨。
霍临烨想起昨夜云姒心狠的陷害自己,他眼中微凉:“你也用不着知道这些,现在,你只需要把药莲交出来。往后的日子,我也能让你安稳地做你的王妃。”
云姒道:“王爷,下次你不准备说的事情,就别放屁了。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霍临烨回头看着云姒离开的背影,泠泠一笑:“这个女人,倒是真的狠心绝情。当初对本王爱得要死要活,现在转身就不认人。”
烈风不解:“王爷,为什么不直接说给王妃,她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全都是因为吃了苏姑娘的血肉。这样,王妃肯定会感动,那戾气,也会消失。”
“她把每个人都当做仇人,柔儿现在改过,为了偿还她,怀着孩子给她割肉。她呢?污蔑柔儿,更是不管柔儿死活。
她对本王也不领情……本王不告诉她,要叫她哪天猛然发现,才会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对柔儿的敌意是有多无脑。到时候,她才会幡然醒悟,哭着来跟本王忏悔!”
马车离去,宫门口恢复了平静。
此刻的九王府,也安静得一如往昔。
霍影道:“主子,咱们安插在皇宫的人来禀告,说是淑贵妃叫云大夫去刷恭桶,故意折磨她。”
“叫你把难民营里面的士兵用过的那套杯盏暗中送去皇帝的库房,给皇帝使用,办得怎么样?”霍慎之细细地摩擦着杯子边缘,眼眸微敛,锋芒凌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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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影道:“武宗帝今日用了那天花病人用过的杯盏,是属下安排过的小太监亲手送过去的,绝不会出错。
按理来说,天花病人用过的东西,放的时间久了,就没有用什么用了。但是主子筹谋云大夫跟楚王和离之事,早早地将那杯盏放在难民营那边,被咱们染了病的士兵天天用。陆鹤现在还在照看难民营那边余下的几个。没人知道,主子谋算良久,把武宗帝也算了进去。”
有人敢给皇帝投毒,却不会有谁想到,还有人,能把“天花”送到皇帝嘴里的。
除了曾经的摄政王,现在依旧只手遮天的霍慎之,没人能打通所有关键达成此事。
“老百姓比权贵中人更知道什么是知恩图报,你去把为百姓医治天花谋福的人在皇宫受的罪散播出去,皇帝不想惹民怨,必然要费心竭力地处理。接下来,就是慢慢等着皇帝发病。”
霍慎之已经把路给云姒铺好,接下来,只能靠她自己。
而他,也会时刻准备,随时施以援手。
只是这会儿,淑贵妃躺在榻上敷着云姒给的药,还道:“那个贱人,居然敢这样对本宫,素莲,你叫人去,好好的收拾她,千万不要给她喘息的机会。本宫倒是要看看,刷恭桶她还能把恭桶烧了不成?”
素莲点头:“奴婢早就叫人去了,不但叫她干这些下等的活,还不准她吃饭。这种贱骨头,就应该给她点厉害看看。她到时候害怕了,说不定还能逼她交出药莲。”
“快去!”淑贵妃弄不死云姒,还有些不甘心。
此时此刻,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倒霉的事情,就要降临在她头上。
“是!”素莲才转身,就看见一个小宫女就急匆匆的进来。
“什么事情这样没规矩?”
小宫女害怕地跪下,着急禀告:
“娘娘,大事不好了,德胜公公让奴婢带话。说有不少言官去找陛下参奏娘娘凌辱楚王妃,叫楚王妃洗恭桶,洗衣服,把楚王妃不当人。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百姓们怨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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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巷里——
还不知情的老嬷嬷还对着云姒颐指气使:“别想耍懒骨头,刷不完就不能吃饭!”
云姒看着恶臭熏天的恭桶,一脸的迷茫。
看来,收拾淑贵妃,收拾得还不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