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水晶激活的通道宛如夜空中架起的一座透明桥梁,闪烁着刺眼而神秘的光芒。当感知到有人踏入其中,四周的景物开始扭曲变形,仿佛被卷入了洗衣机的漩涡之中。尽管有战甲做为阻隔,但脱离时的撕扯感一直紧咬着躯体乃至思维,眩晕的感观被无限放大,刹那间能听到有谁的低语。
“天诺战士,这不是你的战斗。拜勒斯会死在我的手上。”
求你了…你现在没有理智…你需要更多时间来恢复。
然而,这些回复的话语并未来得及说出口。时空穿梭把一切都拉长,但只过了短短地一个呼吸,再次睁眼,入目的是一片腥红的庞大空间——这里是骨螺战舰的内部,灵煞的聚集地。
蜿蜒的走廊,仿佛是巨大生物的血管,墙壁覆盖着一层类似生物组织的柔软物质,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脉动,散发出淡淡的荧光。
扫描显示出这里的布局错综复杂,宛如一座迷宫,舱室的天花板和地板似乎模仿了生物的胸腔和腹腔,呈现出不规则的曲面和凹陷,其间穿插着粗细不一的管道,它们如同血管一样,沿着墙壁和天花板延伸,偶尔还能听到其中液体流动的轻微声响。
就是在这种暗红而迷蒙的船舱里,穿梭着巡逻的灵煞。
它们在漂浮的时候还会传来轻微的嗡嗡声,稍不注意就会被忽视。不过,这也意味着它们时刻在暴露自己的位置。
指挥官装备了一支等离子手枪,每次射击都准确无误地击中目标,而漂泊者则使用他的双刃剑,悄无声息地切割着敌人的要害。尽管他们努力保持隐蔽,但战斗的火花和灵煞的嘶吼声最终还是引起了更多敌人的注意。
突然,一阵低沉的嗡嗡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整艘战舰仿佛被唤醒了。灵煞从每一个缝隙和通道中涌出,它们的眼睛在暗红的光线中闪烁着,像是一群被激怒的蜂群。
指挥官释放出强大的能量波,将一波又一波的灵煞震退,而漂泊者则在敌人的攻击间隙中穿梭,他的剑刃在灵煞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伤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奥迪斯,找到它们的眼睛!”躲过劈砍过来的疾风,漂泊者闪身靠过来与指挥官背靠背,警戒着周围的灵煞,“我怀疑这艘船里一定有着某种监控,否则为什么不管我们跑到哪里都能被发现。”
“正在进行程式检测,这需要一点时间指挥官,请再坚持一下。”
或许是漂泊者的话语给了这些灵煞危机感,又或者是奥迪斯的突破已经深到要害,灵煞们的攻击变得越发猛烈,简直可以说是倾巢而出,它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形成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浪潮。
指挥官和漂泊者相互掩护着进行攻击,每一次转身都伴随着灵煞的倒下。他们的战甲上沾满了灵煞的残骸,但他们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每一次挥剑都充满了力量和精准。
突然,一个异常的信号被标记出来。那是一个强烈的能量源,与周围灵煞的活动频率截然不同。“就是这里指挥官!”
他们的动作变得更加谨慎,每一步都踏得异常小心,以免引起灵煞的过度警觉。指挥官的战甲表面开始泛起一层淡淡的能量护盾,以抵御灵煞的攻击,而漂泊者则更加依赖他的隐身能力和敏捷的身手,在灵煞群中穿梭。
终于,指挥官的目光穿过战场的硝烟,终于在一堆纠缠的管道后面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生物组织。它静静地躺在房间的中心,周围缠绕着粗大的管道,仿佛是连接着整个战舰的心脏。这个生物组织在昏暗的灯光下缓缓脉动,每一次跳动都似乎在向周围的灵煞输送着能量。
随着他们的接近,灵煞的攻击变得更加疯狂和不顾一切。它们似乎意识到了指挥官和漂泊者的目标,开始不惜一切代价保护那个巨大的生物组织。灵煞的数量似乎在不断增加,它们从战舰的每一个角落涌出,形成了一道道无法逾越的肉墙。
这是决定性的一刻。
指挥官与漂泊者对视一眼,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们释放出所有的力量,战甲的能量系统和剑刃的锋利度都提升到了极限。
“轰!”强大的爆炸过后,灵煞的核心被摧毁,战舰内部的灵煞开始变得混乱,它们的攻击失去了章法。他们迅速穿过混乱的灵煞群,在狭窄的走廊中快速穿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最终,他们找到了一个看似安全的舱室,舱门在他们进入后迅速关闭,将剩余的灵煞隔绝在外。舱室内的灯光昏暗,但足够让他们暂时放松警惕。他们靠在墙壁上,喘着粗气。
“你还好吗?”补充了能量球之后,体力得到了恢复,但精神上的疲惫持久弥漫着。
漂泊者点头,但旋即他又轻声说道:“力量不够用了。”他的手臂跟着闪了两下。
指挥官的虚空之力浓纯非常,若换做日常那是仅够用的。想必是极为耗神的战斗让漂泊者获得的虚空之力大量流失。
如果在对战拜勒斯的中途力量不够的话……
失去莲的同时,一并失去自己。所以,必须准备得越充足越好。
在灵煞的世界里显然不存在诸如床或者桌子这种用于休息的物什,它们纯粹是为战争而生的种族。
指挥官脱下自己的作战衫铺在地上,企图让漂泊者躺的好受些。对于这种像是把自己“看扁”的怜香惜玉的行为,漂泊者只是挑了一下眉,便矮身躺了上去。
这种幸福的事情为什么都是发生在这种不毛之地呢……指挥官在心里狠狠地痛骂着拜勒斯。但一看到这样一个帅气的身影躺在自己面前指挥官只觉得脸热,撇了撇眼才敢跪下来撑在他身上。
污渍与血液晕染了漂泊者的面容,凌乱的黑发黏在他的额头上,看起来像是穷凶极恶的狰狞暴徒。他的嘴唇微抿着,呼吸轻而短促,衣物下的肌肉紧绷着,摸上去硬邦邦的,但没几下之后就变软了,好像被刻意放松了似的。
如果说漂泊者没有选择墙中人接受虚空之力的走向开辟了另一条时间线,那么按照原来的走向,两条时间线、两个世界、两个人永远无法再交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此时看到他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目光还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自己,指挥官突然变得患得患失了起来——他本不应该承受这样的苦痛的,纵使那条时间线上也存在着拜勒丝,纵使在那里他也要与合一众战斗。
“我们是一个人吧。”漂泊者似乎叹了口气,他伸出手去抚摸着指挥官一下子就变得心事重重的脸,把那张同样布满了血污的面容蹭的更加的糊。“心意是相通的,你懂吗?”
心意……
指的眼睛亮了亮。当然,现在不是互诉衷肠的时候,他们会有大把的时间来讨探这些事。
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