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听到岸边有人大声喊道:“沽来风捕陈一青在此,贼人还不速速就擒。”
听声音竟是一个女子,徐云东回道:“贼人已退,留下了几个活口,一青可上船叙话。”
闻听此言,那陈一青不禁纳闷道:“你是何人?”
“徐云东。”
那人“啊”了一声。展开身法,借着码头上停靠的船只,径直向这边掠来。
却说云帆忽然失去控制,身体直接就拍击在水面之上,手中的吞息,也在猝不及防之下脱手沉入河底。此剑是师伯所赐,他哪敢有失,赶紧潜入河底摸寻起来。此处河水虽说不深,但是水下泥沙沉积,又加之黑夜在水底无法视物,只能用手一点一点的四处探寻。
没摸几下,手上便抓到一个好似剑柄的东西,不过手感和重量都不像是自己的吞息,再仔细一摸,的确也是一把带鞘的短剑,似乎比吞息还要短上一些,大概只能算是一把稍微长一点的匕首。
云帆浮出水面,将手中刚刚摸到的短剑抛向甲板,换了口气,又一个猛子潜入了水中。
张长行听见舷外水响,探头一望果然是云帆,刚想伸手去拉,只见云帆丢来一物又潜回了河底。也不知他在搞什么鬼,打量手中事物,竟是一把脏兮兮的短剑,显然是云帆在河底找到的,张长行看了看满手的淤泥,还好没有将其再丢回水里去。
人影一闪,一个女子便跃上了甲板。
“徐大哥竟然真的是你,好久不见。”
“差不多快有二十年未见了吧,没想到你竟成了一名风捕!”
风雷院在各处城池都设有风、雷两司,风司专责缉凶拿盗,而雷司则执掌律法、刑狱。这风捕便是风司衙门里的办案之人。
“十八年了,没想到徐大哥风采依旧,修为更是让一青高不可攀了。”
原来这陈一青也曾经在松涛阁里就学,她比徐云东只小了两岁,是以二人早就相识。
徐云东笑道:“嗯,你似乎比以前开朗了许多,不过还是一副好强的性子,既然做了风捕,那这几人就交给你吧。”
陈一青看了一眼那几个五花大绑水匪,皱了皱眉头道:“果然是他们几个?”
“一青,他们那个匪首是什么来头,居然有筑基的修为,若没有高手在侧,你以后见到他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动手。”
就在这时“哗啦”水响,云帆已经手搭船舷跃上了甲板,陈一青警惕地握住了兵刃,一看竟然是个半大的孩子,又不解地向徐云东看去。
张长行向上一步,拉着云帆问道:“你没事吧,怎么在河底待了这么半天,很好玩吗?”
云帆只回了一句我没事,又对徐云东道:“大师兄,贼人都制住了吗?”
“没有,领头的几个跑掉了。”
然后又看向陈一青对云帆介绍道:“这位是此地的风捕陈一青,也曾经在松涛阁里求学,你便喊她一声师姐吧。”
“吕云帆见过陈师姐。”
“不用多礼,这位师弟是...?”
“是姬师叔的弟子,我这次就是陪他出来历练的。”
旁边的张长行插嘴道:“徐师叔,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明明是云帆小师叔陪你去我们岛上参加仙缘大会的。”
闻言陈一青看向徐云东,那眼神中明显带有戏谑之意,然后对众人说道:“云帆师弟还是先去换身衣裳,等我先处理了此地公务,我们再来叙话。”
陈一青命人划船将几个水匪带走,等做了一番交代后又重新回到船上,张大春吩咐手下准备了一些酒菜,几人便在甲板上坐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