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家门口,我猛然想起一个问题,一直都沉迷于喜悦当中,根本就没有想起这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我和我的父亲,身为两个大男人所在的家里,可以是乱七八糟,脏乱不堪。
这样的屋子怎么见人啦?
家门近在咫尺,这个时候喊雪儿回去肯定已经不现实,除非我不要这段感情,只有硬着头皮让雪儿去光临我的狗窝了。
失策!失策!悔之晚矣!
打开家门,装出一脸的潇洒道,“请进”,捏紧了拳头抵御我内心翻江倒海的尴尬。
雪儿很大方的,面带无限微笑的步入了这个狗窝。
磁带,磁带,我打开了抽屉,幸好昨天送雪儿耳机,才把磁带归了类,总算有一处归整的地方了。
再看看雪儿如无事人般的翻看着桌上随意摆放的书籍,对于身在这个脏乱不堪的屋子里,她似乎并不厌弃,我心中的大石再一次的放了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雪儿一个女孩子都不介意,我身为主人还一直不悦成何体统。
“枫叶,那是什么”?雪儿好奇的指了指挂在门上的符。
“是护身符,我出生的时候,姑妈送的”。
“护身符”?雪儿挠着脑袋的,“我以为符都是一张纸,原来还有三角形的符”?
我笑了笑的将符取下递给了她,“它也是一张纸,只是被叠成了三角形而已”。
“哦”,雪儿左右仔细端详着,“既然是护身符,那我为什么从来都没见你戴过”?
“不喜欢”。
雪儿娇笑的问道,“害怕别人笑”?
我低沉的“嗯”了一声。
“你有戴过吗”?雪儿边边缕了缕穿着符的那道红绳。
“时候一直戴在脖子上,结果被同学们取笑,后来上初中流行戴手链,我又把它套在手上,最后揣进裤兜里,直到上高中,我索性不再戴它,就干脆把它挂门上当装饰算了”。
“你信这个吗”?
我看了看雪儿,很肯定的回答,“我不信,你呢”?
“我也不信”。
我深深的望着雪儿,才发现她跟我又多了一个共同,都是无神论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