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时间对于星期日而言变得稠滞。他端坐在会客厅中,一言不发,灯光打下来,他垂着头,脸隐匿在阴影中。
房间里静极了,只有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视线往下,能够看到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在轻轻颤动。他的胸膛起伏的弧度很大,致使肩上的流苏轻轻晃动。
他把手边能用的人都派出去了。匹诺康尼十二个时刻,梦境中所有地方的摄像头是最先被查找的,没有一个地方有“他”的身影。
“呵”藏在黑暗中的唇角掀起,眼睛紧紧盯着某处,冒着火光,贪婪且邪性。
星期日起身,左右来回踱步,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手中的资料散落一地,脚踩着发出哗哗声。
“咔哒”是门开的声音。流萤被人带了进来。
挥退身后的人,房间里有恢复宁静。
流萤自进屋就站着,还是那副怯怯的模样。此时看向星期日的眼神里还带着怜悯。
星期日声音冷冷的:“你给砂金开的药有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流萤怔了一下,将砂金的病案本递给他。“养穴的药、鞭伤的药、养神安眠的药以及内伤的药”
星期日眉头越来越皱,“他内里受伤了?”
“你不知道?”流萤惊讶地眨了眨眼,“他的腹内有损伤,大概率是摔得”
星期日沉默,流萤带来的病案本被翻的作响,他手攥的紧,纸张都要被抓破。
“就这些?”星期日看向流萤,眼神锐利如刀,优雅荡然无存,语气阴森。
看着像变了个人一样的星期日,流萤瑟缩一下。
“星期日,你要是再私自带流萤过来,就不要怪我带她离开匹诺康尼了”
知更鸟进来的像一阵风,门被拍在身后,发出积压着经年尘土的闷响。
知更鸟挡在流萤面前,眼神不动声色地从他们面上扫过。星期日的眼神阴森可怕,流萤垂头不语,像是被吓坏了。
明艳的脸立马冷了下去,她一把拽住流萤。转身就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不能走”身后的声音不大,音调放的很低、阴冷可怕。
知更鸟暴躁地揉皱头发,把拉着流萤的手松开,直视星期日。
“你不能这么对她。我之前和你说过的”
知更鸟的眼神凉凉的,看向星期日的眼神充满戾气。
流萤被松开后站在一旁,远离了星期日的压迫,她抬起头。大而圆的眼睛左右乱瞟。
看到知更鸟像炸了毛的孔雀和对面对峙着,流萤捂上嘴巴,眼睛里的笑意却难以掩盖。
星期日那边更加惨不忍睹,淡金色的瞳孔中有猩红的血丝道道,眼角下的淡黑色,白皙的脸上有刚冒出的青茬。他的气质阴森,将靠近的人都冻坏。眼神锐利,眉毛横竖,不怒而自危。
带有灰纹的羽翅被顺到耳后,伏在头发上。星期日很少这么做,在有人的场合他的羽翅都是挺立在耳旁,舒展开来。头上的光环投下的光晕落在它的上面,显得优雅且有气质。
流萤将眼神收回,叹了口气,开口前眼里带着丝丝怜悯,不知为谁。
“我知道你找我来是为什么”,两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知更鸟的是疑问,星期日的更为复杂,探究、恼怒以及点点自以为藏好的期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