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青竹站在书房中的电脑前,视线落在萤幕上。
幽梦阁的杀手名单排列於光幕之上,每一个名字後方,都标记着他们的状态——执行、潜伏、Si亡。
然後,名字开始一一熄灭。
一个接一个,无声消失。
他静静看着,心跳平稳如常,彷佛一切与他无关,直到最後两个名字暗了下去——
六、八。
青竹的指尖微微颤了一下。
这是最後的屏障,也是最後的机会。
第六与第八,是幽梦阁最纯粹的杀手,无声无息,绝不失手。
然而现在,他们Si了。
他已无路可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有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从x口浮起,像是某种不可抗拒的天命,从一开始,就决定了结果。
李秘书还活着,而且很快就会来到这里。
李秘书很强,强得可怕。强得即便受尽菁英杀手围杀,仍能杀出重围,强得让所有计算、布局、推演都显得徒劳无功。
这种力量,并非来自运气,也不是纯粹的实力,而是一种早已超越「杀手」范畴的存在。
不愧是,杀手牡丹。
幽梦阁排行第一的杀手。
他原以为自己了解牡丹,现在才发现,他根本无法估量那个人。
青竹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失败了。
这一瞬间,所有的挣扎、所有的谋算,都已无法挽回。逃跑计画?无用。狡辩说词?毫无意义。对方是李秘书,是牡丹,他连自己该如何迎战都来不及思考。
如果换成任何人,或许还能试着谈条件,试着求饶,甚至拼Si一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对上牡丹,这些都显得毫无意义。
他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释然。
曾经见过无数人Si去,Si於刀下,Si於诡计,Si於仇怨,Si於自己的选择。
而现在,轮到他了。
如果要Si在某个人手上……
&在传说中的杀手之下,倒也不算差劲。
青竹平静地站直身子,整了整衣摆,深x1一口气,然後转身,步伐稳定地走向书房中央。
这里是他最後的战场。
他站在书房中央,安静得像一座雕像。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像是刽子手举起的刀刃,悬在脖颈之上,却迟迟不落。
他没有逃,也无法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於是,他选择等。
等牡丹前来。
「砰——!」
书房的门猛然被强行破开,沉重的木门轰然炸裂,碎裂的木屑四散激飞,落了一地。
空气中弥漫着暴戾的压迫感,那一击携带着来者的怒意与杀机,一并撕裂了这片沉静的空间。
李秘书站在门口,一身是血。
平时的黑sE西装不知去了哪里,单薄的白衬衫被鲜血浸透,从肩膀一路染至腰侧,甚至看让人怀疑sE泽本就是鲜红。
剑锋低垂,斑斑血迹顺着锋刃滴落,不知是敌人的血,还是他的血。
他的眼底没有光芒,不带一丝生气。
杀意沉重,凝结成实质,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令人窒息。
这才是真正的杀手牡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幽梦阁排名第一的杀手,如今亲临此地。
青竹站在书房中央,静静看着李秘书。
他忽然觉得很平静。
原以为,他会惧怕。
他畏惧李秘书,不是因为对方强大,而是因为无法捉m0。那个人总是沉静、内敛,永远不露情绪,让人不知他的喜恶,不明白他的底线,也看不穿他的真正意图。
但现在,这双眼睛里毫无掩饰,只有毫不保留的杀意。
这样的牡丹,让人能够预见自己的结局,反而让他安心。
他苦笑了一下,终於开口:「来了啊。」
李秘书没有应声,他只是迈步走入书房,步伐稳定,血迹自他行经之处滴落,划出一道蜿蜒暗红的轨迹。
剑尖微微拖地,发出极轻的金属摩擦声,像是某种来自地狱的呢喃,压迫着这片寂静的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李秘书开口,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情绪。
「排行第四、六、七、八、十、十三、十六。」
他每念出一个数字,语气便冷一分,直到最後一个数字落下时,几乎只剩下冰冷的杀意在话语间流动。
他侧过视线,看着青竹,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令人寒颤的讥讽。
「你可真是下了重本。」
青竹迎上他的目光,忽然轻笑了一声,笑意带着些许自嘲。
「如此也不及排行第一的杀手牡丹。」
李秘书的表情没有变化,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青竹身上,片刻後,淡淡开口:
「为什麽?」
青竹没有回答,静静闭上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李秘书没有急着动手。
空气静默,只有血迹滴落地面的声音,缓慢而规律地响着。
「想要权力?」他语气平静,没有起伏:「想要取代我?」
青竹仍旧沉默。
李秘书思考片刻,视线微微变冷,语气却不疾不徐:「你怀疑我架空阁主?」
青竹的呼x1微顿。
沉默了一瞬,终於开口:「是。」
李秘书不说话了。
空气静止,沉闷寂然。
青竹知道他问完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意味着审判,意味着Si亡。
他没有挣扎,没有求饶。
&亡本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