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在这个年代,女人若是没有一个儿子养老,那简直是再悲惨不过的一件事卢氏怜惜杜氏,愈发对其亲近宠爱,彷如母女一般,连高阳公主和武媚娘都时不时的吃味
房遗直最怕这个母亲,见到母亲发火,赶紧一缩脖子,嗫嚅着道“没,没,没说啥。品=书/网//”
卢氏恨铁不成钢,手指头狠狠的点着房遗直的脑门儿,恼火道“你说说你,成天到晚的看书写字、看书写字,结果呢,你都学到了啥干什么都没个长性,你爹一辈子不求人,为了你舍了老脸求了一个工部书吏的差事,结果你三天打鱼两天晒也不指望你如二郎那边纵横朝堂一路青云,可总得有个差事谋身吧”
当着两个弟媳的面被母亲训斥,纵然房遗直迂腐的性格也有些受不住,面红耳赤,破罐子破摔道“母亲能不能别总是拿孩儿跟二浪孩儿有自知之明,与二郎之天资,那当真是天差地别您总不能将陶罐跟瓷器谁好看吧再者说,咱家有二郎顶着行了,一世人两兄弟,他有能耐他多担待,还能嫌弃我这个兄长无能不成实在不行,把父亲的爵位给了二郎,孩儿半句怨言都没有算现在不给,孩儿生不出儿子,将来也总要将二郎的儿子过继一个过来继承爵位,总归不还是他的”
这等推卸责任之言辞,也只有房遗直这等人能说得出来,气得卢氏差点一个倒仰,却惹得高阳公主与武媚娘差点笑出声
这人迂腐的时候让人恨得牙痒痒,不求进性情懒散,可也正是这种没心没肺的性格,使得家少了许多争斗。若是放在别人家,面对如此能力卓越近乎于妖的兄弟,还不知得如何担心害怕将自己应得的东西给抢夺了夺去。
房遗直心态好,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不如房俊,那还有什么好争的
反正是两兄弟,你有饭吃,难不成还能看着我挨饿你越是能耐大,我越是清闲,最好是什么事儿你都摆平了,我自然乐得自在。
至于爵位
你喜欢,拿去好了,反正我生不出儿子,将来这爵位也得给你儿子
这是迂腐,还是聪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人说得清。
反正若是房俊铁了心的跟房遗直,房遗直是肯定抢不过的而房遗直这种态度,完全不放在心,你房俊算是有心思,你也好意思
你说是大智若愚也行,傻人有傻福也好,反正房遗直一直以来都是这种态度。
卢氏对这个儿子算是彻底服了,让他在家里躺着享福吧,以她这等要强的性格,若不是幸好有一个二郎给她争脸扬眉,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憋屈死
至于相公房玄龄
哼哼,更是一个傻乎乎只吃亏不肯占便宜的老货
卫国公府后院的小花园里,有一处八角凉亭,朱栏玉砌,甚为雅致。
此际百草枯黄秋风瑟瑟,院子里的景致难免凋敝萧索,唯有凉亭前一泓浅潭秋水盈盈,潭边蜡子树叶片渐渐转呈红色,热烈如火,倒映潭,颇有几分诗情画意。
亭子四周围了一圈儿纱幔,挡住瑟缩的秋风,亭内拜访一张漆花案几,面放置着一尊红泥小炉,此刻炉火正旺,淡蓝色的火苗伸伸缩缩舔舐着黄铜水壶的壶底,壶里的泉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
苏定方跪坐于地,伸手轻轻将黄铜水壶提起,掀开壶盖稍稍晾了一会儿,再将开水注入路旁的茶壶之
洗茶、沏茶、分茶等到清绿色的茶汤从壶嘴泄出注入茶杯,亭子里升起一股淡淡的茶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李靖抚掌笑道“呵呵,当真想不到,你这老粗拿惯了刀枪的手,居然也能玩出如此雅致之神韵。”
他双眼神光内蕴,骨架宽大背脊挺直,须发皆以花白,精神却是矍铄。
苏定方呵呵一笑,恭声道“大帅谬赞了,末将是个粗人,哪里懂得这等享受只是在华亭镇整日里与裴行俭这个二世祖厮混,那厮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最是痴迷于饮茶之道,末将见得多了,自然也略懂一二。”
李靖伸手将茶杯拈起,放到陛下轻轻以嗅,继而浅浅的呷了一口,茶汤入喉,柔顺香醇,齿颊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