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狗估计得有一百岁了吧,真能活呀”
“那奸贼害得我们铁勒诸部好苦,他的话怎可取信”
“是极是极,必然有陷阱等着我们,我们铁勒人不死光,那老狗绝不肯去死”
赵德言在草原上的威名太甚,哪怕十余年不见踪影杳无音讯,但是此刻名字出现在大帐之内,这些铁勒诸部的首领们顿时想起以前赵德言对突厥几任可汗的谏言,由此而带给铁勒诸部的打压和迫害。
那可真真是痛入骨髓,铭心刻骨
斥责喝骂,怨声载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度设被吵得脑仁疼,赶紧挥挥手,喧嚣声这才渐渐低落,他开口问道“吵吵嚷嚷的,成什么样子固多,你来说说。”
固多是仆骨部的首领,长得五大三粗豹头环眼,很是威猛,闻言便说道“二王子,当年那赵德言在处罗可汗与颉利可汗帐下效力,被两位可汗多为倚重,以谋士相待,期间不知多少次蛊惑两位可汗迫害打压吾铁勒诸部,其中尤其是你薛延陀部为最,都给赶到郁督军山以北的大碛里头,白天烈日暴晒,夜晚寒冷刺骨那赵德言就是吾铁勒诸部的生死仇敌焉能听信他的话”
此言一出,当即便有不少人支持。
实在是赵德言在这些铁勒部众心目之中宛如魔鬼一般狠厉的形象,太过铭心刻骨
大度设又指着一个枯瘦老者,问道“屈利失,你来说说。”
屈利失乃是拔野古部族的首领,闻言眼珠转了转,连忙道“二王子,吾不赞成固多之言。说起仇怨,这草原之上恩怨情仇数之不尽,不说咱们铁勒人与突厥人几百年的仇恨,即便是咱们在座这些人尽皆铁勒后裔,可是彼此之间有仇的还少了草原上素来就是谁强大听谁的,不仅占据着最肥美的水草、最肥硕的牛羊,亦占有着最美的女子大家你争我抢的,怎么可能没仇依吾看来,那赵德言固然与铁勒有仇,但是与突厥的仇怨更甚现在草原之上都流传着他其实乃是汉人,因为家族被突厥屠尽,这才矢志报仇,隐姓埋名成为突厥可汗的谋士,蛊惑愚蠢的颉利可汗学习汉人搞什么变革,结果弄得天下大乱,被唐军趁机覆灭。说起来,突厥人对赵德言的亡国之恨,比我们多得多双方血仇似海,怎肯善罢甘休所以,此次赵德言定然是要借助我们铁勒之手,彻底的覆灭突厥”
拔野古部在铁勒诸部之中势力弱小,素来以薛延陀马首是瞻,屈利失这人也极其擅于钻营,见到大度设有倾向出兵定襄之意,而不是原定的威压定襄以达到与大唐和亲之计划,便顺着大度设的意思说下去
果然,大度设闻言之后,脸上神色好看不少。
“放屁你这老东西除了溜须拍马,简直一无是处且不说马邑城内的唐军驻军,右武卫已经到了城中,尚有右屯卫正在赶来的路上,这两卫皆乃大唐军队之中的精锐,两卫加起来足足七八万兵马,万一在吾等攻打定襄之时忽然出现,届时吾等进退失据,悔之晚矣”
固多怒目而视,破口大骂。
屈利失老脸涨红,怒叱道“放肆你个小崽子出言不逊,你爹在这儿亦不敢与吾这般说话汉人也说以正合以奇胜,当年李靖千里奇袭方才覆灭突厥,若是尽皆如你这般畏畏缩缩怕这怕那,至今突厥还强盛依旧,吾等还要在大碛之上遭罪哪一场仗是十拿九稳的正因为有风险,收获才会巨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人争吵不休,旁边亦有看热闹的时不时加入进去,一时间沸反盈天。
大度设脸色阴沉的坐在主位,一双野狼似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固多等人。
敢在大帐之内如此肆无忌惮的吵嚷喧嚣,显然根本就没将他这个薛延陀的二王子放在眼内,他大度设的威望还不足以令这些部族首领噤若寒蝉,忠心追随。
也正是如此,反倒愈发坚定了大度设的心思
唯有拿下定襄,占据白道的广袤草场,他大度设的威望才会冉冉升起,一举超越自己的哥哥拔灼,成为薛延陀下一任可汗的强力争夺者
忍住心中怒气,他侧目看上身旁一位满脸胡须身形敦实的大汉,询问道“大兄,你意下如何”
这大汉乃是夷男可汗的侄子、大度设的堂兄咄摩支,英勇善战足智多谋,深受夷男可汗的重用,在薛延陀诸部落的威望也很高。
咄摩支捋着下颌虬髯,慢悠悠道“依吾之见,何必争论不休只需一面准备拔营,一面派出斥候前往马邑城探听虚实即可。若果然如赵德言所说那般,右武卫无力出击,右屯卫尚未到来,那么当可以立即攻击定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攻陷,再回过头来与大唐商议何谈。若赵德言所说虚假,则可以进一步威逼定襄城,胁迫大唐与薛延陀和亲,想必这个时候,大唐是肯定不愿意与薛延陀开战的。”
薛延陀敢于趁着严冬之际出兵白道川威逼定襄城,就是算准了因为东征高句丽使得举国资源尽皆严重东倾,无暇他顾,扑上去狠狠的咬一口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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