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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州从小家境优越,含着金汤匙长大,想要什么有什么,活了二十几年,没有什么特别能撩动他心弦的事物。
故此,他生性凉薄,好似对任何东西都不上心,即便是以往他宠溺的床伴,也如衣服一般说扔就扔。
他对一个人的兴趣从来不超过两周,也不认为自己会执着于只想睡某一个人。
但是,谢辞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这种固有思想。
那小家伙艳丽得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却偏偏软得令人心坎发紧,软糯的一声撒娇,便让人恨不得为他倾尽所有。
贺知州虽然还没到这种地步,但不可否认,远远超过保鲜期的谢辞,成功在他心里占了一席之地。
是喜欢是爱他不懂,谈论这些也为时尚早,但他清楚地意识到,他想操他,想看他在他身下被干到神魂颠倒的样子。
贺知州打开谢辞的对话框,看着聊天记录里的短视频和那句【那你来操啊。】,状似无奈地骂了一句:“小骚货。”
助理顾铭推门进来,隐约听到一句脏话,却不敢确认,毕竟他家老板冷酷禁欲,气质卓绝,不像是会出口成脏的人。
于是他问了一句:“贺总,你说什么?”
贺知州按灭手机屏幕,面无表情地道:“没什么,召集各部门主管开会,加快工作进度,今天之内定下方案。”
顾铭惊诧地瞪大眼睛:“贺总,今天会不会太赶了?”
贺知州冷冷地看向他:“怎么,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顾铭后背一挺,摇头:“不用。”
贺知州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锦衣》剧组今晚几点收工?”
《锦衣》便是谢辞出演男三号的电视剧,州际娱乐投资监制,贺知州是最大的话权人。
顾铭哪里会知道这个,急忙给剧组统筹打电话,得到答案后道:“影视城那边天气不太好,八点就收工。”
贺知州抵了下后槽牙:“给我订张机票,七点半之前在金元市落地。”
顾铭条件反射地摸出手机订票,买完才道:“贺总,这边工作还需要你坐镇,你突然回去,是有什么急事吗?”
贺知州点了点手机,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有,很急。”
工作可以交给其他人做,但他的骚宝贝只能自己去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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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自从看着贺知州的肉棒图片在化妆间自慰过后,谢辞觉得自个儿十分下贱,单方面害羞得无法面对,故此两天没敢联系贺知州。
当然了,贺知州也没联系他,两人的对话停留在他那句嚣张的豪言壮语。
想到这里,谢辞不禁有些郁闷。
他那么说是不是太露骨了?贺先生那样尊贵的人,怕是不喜欢的吧?他要不要解释一下,说他其实只是单纯地想他,并没有迫不及待要他来操他?
“谢辞。”
正纠结着,一道声音忽然拉回他的思绪,谢辞一抬头,就见男一号厉箫在他身边站着,正将手中的矿泉水递给他。
谢辞伸手接过,道了句:“谢谢。”
厉箫顺势挨着他坐下,问他:“你在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你都没反应。”
在想贺先生啊。
谢辞在心里回答,嘴上却道:“我在回想刚才的那场戏,我好像演得不是很好,情绪没怎么到位。”
作为男三号,他在剧里有一段虐恋情深的感情戏,方才演他和爱人之间因为误会决裂的场景,他有点走神,演得不尽人意。
“没事儿,你的演技随随便便吊打组里好些人,导演没说重拍就没问题。”厉箫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靠近他。
谢辞在想事情,并没有注意到,直至厉箫几乎靠在他耳边问:“你是吧?”
这话问得突然,谢辞一时没反应过来,露出一个懵懂迷茫的表情,像一只迷路的兔子。
厉箫感觉心口像是被羽毛扫了一下,痒痒的,他盯着谢辞清澈的眼睛,语气肯定:“你喜欢男人。”
谢辞一惊,手中的矿泉水差点落到地上,抿唇不语。
厉箫看他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稍微退开一些,道:“别紧张,我也是。”
谢辞更诧异,一双眸子瞪得圆溜溜的。
厉箫被可爱到了,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他脸颊:“有这么惊讶吗?”
谢辞后知后觉地点头,又赶紧举手保证:“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进组之后,厉箫对他照顾有加,人家对他坦诚秘密,他理应守口如瓶。
“你真是……”厉箫没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略有点儿手足无措,索性直截了当地问,“你有男朋友没?”
谢辞想到贺知州,但那是他的金主,他可不敢自称是对方的男朋友。
他略有些失落地摇头:“没有。”
厉箫眼睛一亮,毛遂自荐:“那你看我如何?”
谢辞眨巴眨巴眼睛:“前辈,
', ' ')('你喜欢我?”
厉箫不置可否:“别叫前辈,感觉比你老二十岁似的,我只是出道比你早而已。”
谢辞乖乖地“哦”了一声,等着他给答案。
厉箫没明确答复,而是道:“《锦衣》要拍几个月,我们年轻气盛的,总得想法子排解,哥哥器大活好,怎么样,试试?”
谢辞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拍戏期间,咱俩当炮友?”
厉箫颔首。
平心而论,他生得高大英俊,身姿挺拔,拍沐浴戏时还露过八块腹肌,从长相到身材都无可挑剔,当炮友绝对能让谢辞爽到。
但是,谢辞拒绝了。
他不是随便的人,且双性人的身体不是谁都能接受,他有贺知州了,不需要其他人。
厉箫有些失望,却没放弃:“不用这么着急回答我,你可以考虑两天,什么时候想要了,哥哥一定操得你欲罢不能。”
谢辞眉心微蹙,不知怎地,明明贺知州说过更过分的话,他都喜欢听,但换个人,他就觉得反感。
厉箫站起来,摸了一下他脑袋:“行了,走吧,收工了,再坐下去就剩咱俩了。”
谢辞这才发现,天早就黑了,剧组人员都走得差不多了。
他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和厉箫一起往出走。
厉箫想拐他上床,自是有意无意地制造和他的身体接触,从远处看,两个人亲密无间,羡煞旁人。
但这一幕落在因在酒店等不及而赶来片场的贺知州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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