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吃的足够快,那你们还有时间去南北两侧和没开战的兄弟们炫耀一下你们杀了多少敌人!”
“不过你们的牛皮可不要吹的太大,因为接下来就是他们大展拳脚的时候,牛皮吹的太大,一会儿南北两侧的兄弟们打的更狠更漂亮,他们可是会回来羞辱你们!”
“呼!”
“叶将军威武!”
“放心吧叶将军,他们不行!”
“谁不行!”
南北两侧的战兵们也喊了起来。
“先放给你们每人三颗人头的军功,毕竟你们不行。”
“谁不行?!我看是你们不行!”
“咱们军功上见!”
这群大宁边军,哪里像是被数万敌人围困了?
和叶扶摇预料的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大概半个时辰之后,从南北两侧都有敌人的大批骑兵出现。
此时既然已经露了大杀器,叶扶摇也没必要让南北两侧的马车还藏着了。
马车上的苫布和木箱都已经被推开,一架一架在月色下反射着寒芒的排弩像是一头一头饥渴难耐的嗜血凶兽。
“都说自己强。”
叶扶摇再次上了一辆马车,站在高处大声喊道:“一会儿敌人必会四面围攻,谁杀敌少,想着打完了自己闭嘴。”
“叶将军你放心吧,谁闭嘴我们也不会闭嘴的!”
“叫唤最欢的肯定是我!”
叶扶摇哈哈大笑,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冷酷无情的骑兵将军,早已和边军的兄弟们有了血亲一样的同袍情义。
“来了!”
最高处的顾顺大声喊道:“四面皆有敌军来攻!”
叶扶摇伸手抓过来一张硬弓:“瞄准皮盔上飘着羽毛的人打!”
随着他声音一落,他手中羽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那支箭好像自带着夜视眼一样,精准的将几十丈外的一名敌方百夫长射落马下。
“将军威武!”
最高处的顾顺立刻大声喊道:“叶将军射杀百夫长一人!”
“我也能!”
一名从白鹿关借调过来的五品将军弯弓搭箭,一箭送出去,数十丈外,又有一名答答百夫长落地。
“秦将军射杀百夫长一人!”
“呼!”
“威武!”
这群汉子们,嗷嗷的叫唤着,根本就不像是在打一场被包围的防御战,而像是他们在狩猎。
很快敌人的骑兵加速冲了过来,这次比上次来的要迅猛的多。
所以在敌人刚进五十丈距离,叶扶摇就下令排弩放箭。
急速之下的轻骑兵和迎面而来的箭矢,似乎在顷刻之间就把双方的距离又缩短了十丈。
落马,落马,落马!
那些呐喊着的答答骑兵在进入排弩射程之后就一片一片的落马。
密集如暴雨一样的排弩,是这个时代无与伦比的杀器。
一轮排弩打空,训练有素的数千名战兵立刻用他们的步弓继续攻击。
眼看着悍不畏死的敌人已经冲至军阵不到五丈远,马车后边的第一排战兵同时将标枪投掷出去。
一瞬间,不知道有多少敌人被贯胸而死。
这浩荡的天地之间,血雨腥风在这形成了一个风暴眼。
人命如草芥,风暴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当答答骑兵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之后,终于冲到了宁军阵列的时候,拦在他们面前的是由一辆一辆大车组成的围墙。
马车与马车之间的缝隙里,马车上边,宁军战兵用专门带来的长矛朝着停下来的骑兵猛刺。
这是一场有准备打没准备的仗,从一开始可能就注定了会成为兵少一方对兵多一方的反方向屠杀。
拥有十倍以上优势兵力的答答部骑兵,被宁军用坚不可摧的防御给他们上了一课。
有些时候,在旷野上,骑兵并非无敌。
这次宁军携带来的长枪都超过一丈长度,就是为了配合这马车战阵而准备的。
答答人的弯刀在一丈多长的长矛面前,毫无用武之地。
在战兵们用长矛组成的带刺堤坝阻挡答答人的时候,叶扶摇的亲兵队和叶扶摇一起,变成了军阵之中最为灵活的机动队伍。
他们用连弩不停的射杀敌人,哪里压力大他们马上就支援到哪里。
这个军阵,就是今日草原绞肉机。
敌人的这次进攻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可在宁军密不透风的防御之下没有一人攻入军阵。
他们就好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送进绞肉机的肉块,没多久就变成了肉泥。
眼看着这样的进攻无异于送死,已经红了眼的聂瓦夺不得不下令暂时退兵。
看着答答人潮水一样往后退,叶扶摇眼神一凛。
“没让你们来你们来了,没让你们走你们能走?”
他回身大喊一声:“把我的马牵来!”
早就等着这一刻的亲兵立刻跑过去,将叶扶摇的战马从军帐后边牵了过来。
叶扶摇持枪上马,枪锋往前一扬。
“白鹿骑!”
纵马而出。
“随我破敌!”
“呼!”
被叶扶摇下令担任预备队的崔天德部下骑兵,不是最先冲出去的,但是最先迎敌的,刀刀杀敌!
叶扶摇带着亲兵营杀了一个对穿,回身看崔天德就在自己身后紧紧跟着。
“不是让你没有军令别上来的吗!”
“将军可是说了,白鹿骑跟我冲锋!”
崔天德大声道:“说出大天来,我们也不能不是白鹿骑!”
叶扶摇拨马扬枪:“屁话真他妈多,回去再收拾你,现在既然来了,那就跟我再杀穿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