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贤妃才不信。
还想嚷嚷,闵柏的小脸,沉了下来。
“这是谁在母妃身边散播谣言?孤看你们是皮痒了,待回去之后,定要重重责罚!”
他不能修理亲娘,但可以修理徐贤妃信任爱重的那些下人。
把你削成个光杆,看你还怎么作?
徐贤妃顿时气焰矮了三分。
“皇儿,皇儿你怎么那么说?”
“母妃,如今长春道长,两地知府高官皆在此地,难道这些朝廷官员会合起伙来,欺骗咱们母子?”
徐贤妃再看看一帮子随行官员,又矮了三分。
众怒难犯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她是敢在他们面前摆谱,但真要惹得这么多官员不高兴,集体上折子弹赅她,那她也是怕的。
闵柏又道,“正因两地百姓民心不稳,孤才特命那凝翠馆牙婆带些丫头过来,择取几人入府,以安民心。母妃也能多几个人侍奉,一会儿,您可得留心查看。”
什么?
还要来服侍她?
徐贤妃愁眉苦脸,有苦难言,可儿子当众开了口,她也不敢不应。
说到底,徐贤妃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
若是好声好气跟她讲道理,她越发矫情。但要是以雷霆之势,压得她不得不从了,她,她也就从了。
两帮子官员会意,立即盛赞,“娘娘仁德!”
徐贤妃能怎么办?
换了个大厅坐下,仁德的等着挑人呗。
官员们为了表示自己不怕瘟疫,俱在此陪同。就见官牙杜大娘柳娘子,带着几十个姑娘鱼贯而入。
虽然事出仓促,到底也是学过规矩的。
女孩们进来,目不斜视,进退有度,十分规矩。
徐贤妃看儿子明目张胆,皱眉递了个催促的眼色,只好不情不愿的开口了。
“那你们说说,会些什么。”
按照次序,一个个姑娘轮流开始了自我介绍。
叫什么,多大了,哪里人,会什么。
从前听来千篇一律的东西,今日听着,倒有几分新意。
擅长针线的姑娘就会说,最擅长的是做鞋子,还是缝衣服,并精确到几天能得一套。
擅长厨艺的姑娘就会说,最擅长的是面点,还是炒菜,面点是蒸馒头还是饺子,炒的拿手的又是几个什么菜。
其中有个说到自己会辨认十几种野菜,以及各种做法的一个丫头,得了个官员喜欢。当场表示,要是娘娘不要,这丫头他就买下了。
他家老爹就好这一口,只可惜自老娘去世,家中就没人会做了。
闵柏当即笑道,“那这丫头就让你吧,也成全你的一片孝心。”
当下又有官员出来凑趣,点了几个丫头,连何知府都要了那个做会鞋的。
说年纪大了,有双好鞋穿了才舒服。
徐贤妃巴不得他们把这些丫鬟都要走。
可再次接到儿子强烈目光的她,又不能不挑,只得百般无奈的又问一个鹅蛋脸,相貌颇美的姑娘。
“那你会什么?”
谁料那姑娘却甚有勇气,不走寻常路的说,“我会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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