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你乱骂什么?”凌文福本来耳朵就疼,现在更是被贺氏气得整个脑袋都疼,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脑袋。
凌光灿看到儿子这般难受,赶紧扶着凌文福,怒目瞪着凌文强,说道:“老四,还不管管你媳妇,看看她那张嘴里都吐出些什么来?”
贺氏手一扬,指着凌光灿就说道:“我嘴里面吐出些什么来不劳你费心,我自己有亲爹。我说公爹,你这么护着三哥,难不成只有三哥一个才是你的亲生儿子?”
贺氏这么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给凌光灿戴在头上,气得屋里的邓氏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沧桑的脸上泪痕未干,指着贺氏就骂:“贺氏,你嘴里抹粪了,你说的什么话?”
贺氏不以为意,微微一笑,下巴处一块血渍还没有擦干净,就这么对着邓氏说道:“婆婆,抹没抹粪你啊不要管了,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大家也都知道公爹对其他几个儿子如何,这个可不是我空口白话说出来的,你看看,刚刚的事情我说错了吗?公爹问也不问,直接就让老四管我,这不是三哥才是他的儿子那是什么?”
凌文强见贺氏越说越离谱,赶紧拉了一下她的手,但是贺氏毫不在意,甩开凌文强的手,冷冷的看着他们几个。“哼,我要是说错了,大家可都是看着呢?我今天咬了你一只耳朵,你该庆幸,我告诉你凌文福,要不是你们欺人太甚,我·········”
王家福突然大声吼道:“够了,都住嘴1
王家福不禁扶额,有点头疼,对着贺氏说道:“老四媳妇,你要是在再骂人,就别怪我不讲情义,将你们送到镇上去。先不管你们谁对谁错,他的耳朵现在是掉了,这件事不赖不掉,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伤者为重,你要是不明白,可以问你当家的。”
贺氏是有点不明白,凌文强在她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之后,贺氏果然老实了许多,王家福点点头,还好凌文强是个明事理的,不然,今天的时期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呢。
王家福对贺氏和凌文福两人说道:“从现在开始,谁要是再敢骂人,胡说八道,那就不要怪我不讲情义了,这件事我要是解决不了,镇上还有人解决,要是镇上解决不了,县里还有人。现在,你们两个将事情的始末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文福抢先一步,捂着耳朵,对着大家说道:“上次在燕家的时候,老四媳妇抢了我媳妇和孩子的肉,我媳妇不小心将一碗汤翻到了,烫到了老四媳妇。没想到老四媳妇今天上门要我们赔钱。”
“你说谎,那天菜刚端上来,熊氏就像个饿死鬼投胎的一样,就开吃上了。”贺氏气氛的胸脯上下起伏。芭蕉窝有个很好玩的,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一般像扣肉一样的菜,都会招呼整桌人一起吃开会伸筷子去搛。像熊氏那样的还真少,一开始就去搛那四样大菜的很少。
“我一见就心急了,我们家还有四个小丫头呢,于是,趁着他们喝汤的时候,我就给我几个丫头搛了,没想到熊氏见碗里没有了,就发起脾气来,用烫泼我,将我烫伤了。”贺氏说着说着就落泪了,“那天大夫都说了严重,我醒来的之后才知道,因为伤口比较严重,花了很多银子,我想着是被熊氏烫的,这才来他们家,不管怎么样总该要赔钱吧,可谁知道他们两夫妻可真是不要脸,不要皮的,根本就不承认,熊氏乱骂我,说我们家绝户口,杀千刀的,我们这么亲,外人这么说我她都应该帮忙,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说我。”
没有儿子这一直是贺氏心头的伤口,这些年不管是什么偏方,什么药都吃过,就是没有效果,她心里也急,眼看着她跟凌文强两人的年纪也大了,要是再生不出儿子,到时候村里的人指不定怎么编排他们呢。
“贺氏,你不要胡乱往外面身上抹屎,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行了1王家福见凌文福越说越每个样,心里厌烦的很,凌文福是个男人,怎么能像个女人一样,居然骂起街来,“事情怎么解决先等等,先把你的伤治了。”王家福发现凌文福的伤口又有往外渗血的趋势,赶紧让凌光灿拖着他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