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的正面上,第23步兵师的士兵们终于还是顶不住龙骑兵如同排山倒海一样的进攻了,以血肉之躯抵挡整个龙骑兵第一装甲师,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现在无论是反坦克步兵还是防御工事都已经没用了。
他们不得不放下伤员还有一些重伤不治的尸体撤退,然后把一片狼藉的阵地,留给紧随他们前进的查理曼士兵。
“让机枪小组掩护!不用多打,打一个短压制,然后立刻撤退!”前线的十字禁卫军军官在密集的弹雨之中,对经过身边的士兵不同的喊道。
就在他喊这一句话的时候,又有一个身边的士官被一枪打中了脑袋,躺倒在了连长的脚边。
仿佛是看一具似乎早就躺在脚边的石头,那名军官没有做什么,所以他只是不断的催促自己的士兵重新组成防线。
所有经过马斯顿战役的十字禁卫军都仿佛留下来后遗症,他们对于死亡只有漠视,因为他们见证了十几万精锐的十字禁卫军脆弱的像蚂蚁一样成片死去,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活得更久。
“那根本就不能当阵地!你当查理曼士兵都是白痴吗?带着你的人,在我们身后布置一条新的防线!快去做!”第23步兵师的吕西安师长指着已经被打残的一个步兵连命令道。
就在刚刚,清点了一下损失的人数之后,大约有1000名士兵的两个步兵营,差一点儿就因为损失过重失去战斗力。
一个团的步兵损失惨重,现在至少有500名十字禁卫军士兵阵亡在了边境公路附近,那里就是一个小型的战场绞肉机,简直就只能用残忍这个词来形容了。
“不行就把龙骑兵的坦克放过去!再这么消耗下去,我们都要被查理曼人消灭干净了!”一个十字禁卫军团长把自己的头盔摔在脚下,大声的抱怨道。
“我们半个小时之前就在请求增援!增援呢?我们的增援呢?”因为过于气愤,这名团长说话的声音都尖锐起来。
他的上司,也就是刚刚还在下令的吕西安师长没有理会他,双眼紧紧的盯着远处的阵地。
那里已经失去了联系,这代表着又一个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步兵连,已经差不多快要失去战斗力了。
如果这个步兵连再被打穿,他的指挥部就要暴露在敌人的直接威胁之下了。他看了看身边的地图还有其他的文件,开口吩咐道:“收拾一下!我们离开这里!”
“神啊!谁来拯救我们?”一名十字禁卫军士兵打光了最后一个弹夹内的子弹,然后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弹药包,痛苦的叫喊道。
另一个十字禁卫军士兵跪在散兵坑内翻找,在一堆还冒着热气的废弹壳里,翻找着一枚可以继续使用的子弹。
“十字禁卫军万岁!教皇万岁!”这个时候一名十字禁卫军士兵突然从自己的散兵坑里站起来,对着迎面而来的子弹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就像当初在军营里对教皇宣誓效忠一样。
然后,不带着一丝怜悯,一枚龙骑兵打出的子弹击穿了他的胸膛,他倒进自己的散兵坑内,身边是打光了的弹匣,和一挺崭新的莱姆冲锋枪。
不远的地方,一名十字禁卫军老兵默默的给自己的步枪插上了刺刀,而他不远的地方,敌人的一辆坦克正在缓缓碾过几具十字禁卫军士兵的尸体。
“那帮装甲兵早就应该到了!”目光越过了刺刀冰冷的锋刃,老兵口中轻声的抱怨了这么一句。
就在他抱怨的时候,远处的龙骑兵第一装甲师进攻的阵地上,一枚炮弹突然贯穿了一辆正在耀武扬威的“查理一世”坦克的车体。
巨大的爆炸掀飞了这辆“查理一世”坦克的炮塔,一下子把这辆坦克变成了燃烧的残骸。
在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第23步兵师阵地的后面,一辆两侧挂着板裙运输箱的十字军坦克的60mm口径40倍径坦克炮炮口正冒着一缕感人肺腑的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