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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急眼了,一看到燕七,他就上火,满嘴火炮,牙齿都痛。
“燕七,你又来干什么?这里哪有你的事情?看着你就烦躁。”
燕七哼笑:“这是华兴银行的财产,我请范通大人与我一同核查财产,再正常不过了。你说你派人包围了华兴银行的宅子,我能不来看看吗?”
“哈哈哈,这真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顾北大笑的前仰后合:“朱家什么时候成了华兴银行的财产了?燕七啊燕七,你能不能别这么搞笑。”
“我搞笑?呵呵。”
燕七一扬手。
几份地契随风飘摇,乎在了顾北的脸上。
虽然是几张地契。
但是,燕七用上了真七。
乎在顾北脸上,顾北感觉就像是被人扇了一个大嘴巴子。
这个痛。
一瞬间,脸就肿来了。
“什么玩意?”
顾北将脸上的地契拿下来,仔细这么一看,惊得目瞪口呆。
“朱家真的成了华兴银行的财产?”
顾北双眸瞪得溜圆,傻眼了。
燕七指着顾北肿胀的脸:“你好好看看,不只是朱家这处府宅,而是朱家十二处府宅,外加所有生意,全部抵押给了华兴银行。”
“也可以这么说,从今天开始,华星银行全面接手朱家的土地和生意。”
“所以说,顾大军师,这里的所有财物都是华兴银行的,你无权查封一分一毫,你听懂了吗?你若是听不懂,我可以让范通知府给你重复一遍。”
顾北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可是,地契摆在面前。
不信也不行!
顾北大叫:“不,这是假的,这地契是假的。”
范通哼了一声:“怎么会有假?此事,是由本官经手办理,手续齐全,你情我愿。”
“顾北,你口口声声说这是假的,难道,你是在蓄意污蔑本官吗?”
“这……”
顾北欲哭无泪。
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他就不明白了,朱坤怎么洞察到了危机?
哪里也没有露出马脚啊。
而且,朱坤连夜出逃。
所有
家产和生意,抵押给了华兴银行。
这一番腾笼换鸟,堪称绝唱。
太经典了。
没有比这样更稳妥的做法了。
顾北如遭重击。
越想,越觉得妙不可言。
呸!
什么妙不可言,应该叫诡计多端!
天色放亮。
城门终于大开。
顾北来不及耽误时间,往外就跑。
燕七拦住他:“哎哎哎,我说,你干嘛跑了?你来查封朱家,有合法的手续吗?不然,你就是公器私用,你就是恃强凌弱,你别走,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我……我给你什么说法?”
顾北被燕七拦住,又气又急。
燕七道:“不给说话,随便查封人家的宅子,这不是公然和律法做对抗?京都皇城,天子脚下,你这么做,太过嚣张了。”
“我说顾北,你这么做,不是在八贤王脸上抹黑吗?你让八贤王的老脸往哪里放?贤德之名何在,何在啊。”
燕七拦住顾北,这一番‘教育’,可把顾北给急坏了。
顾北不占理,自然极为尴尬。
顾北害怕朱坤跑远了,急的直挠头,想要硬闯。
燕七指着顾北,不留情面:“你今天若是听我教训几句,这事就算过去了,若是你执迷不悟,不肯虚心道歉,听我唠叨,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要报官了,要请大理寺和督察司的人介入,你就得在大堂上和我对质。”
顾北吓坏了。
上大堂他是不怕。
关键是耽误时间了。
紧要关头,没有任何事情比抓住朱坤更急迫的事情了。
顾北只好陪着笑脸:“燕大人,是我做事孟浪了,请您见谅,见谅。”
燕七笑了:“你果然不负军师之名呀,识时务为俊杰。既然你态度很好,那我就不报官了,但是,你必须的听我唠叨几句。”
“顾北,你听着,从今以后,你不得滥用公权,百姓若是知道此事,岂不是造成了不良影响,你身为八贤王的军师,更要以身作则,不要给八贤王抹黑……”
燕七这一番‘教育’,足足说了小半个时辰。
顾北急的只喊娘。
妈叉的。
燕七这厮口沫横飞,说了没完没了。
说了小半个时辰,竟然没有一句重样的话。
这口才也是没谁了。
终于!
顾北承受不住,向燕七说:“大人,我急着出恭,稍后回来,再听大人训示。”
燕七挥挥手:“好了,人有
', ' ')('三急,你先去出恭,一会回来,本相继续给你上课。”
“好好好,大人稍候,稍候啊。”
顾北拐到茅厕,长出了一口浊气。
“妈呀,终于掏出来了。”
属下问:“大人,您出恭啊。”
“出恭个头出啊。”
顾北赏给属下一个大耳光:“翻墙,咱们立刻出城,抓捕朱坤。”
顾北带着许多人,从后院翻墙出去了。
尽管,他是真的很想出恭。
当务之急,就是要把朱坤给追回来。
朱坤追不回来,一切都玩完了。
关键在于。
朱坤拿走了八贤王五百万两银子。
朱坤追不回来,这五百万两银子就算是瞎了。
……
燕七向朱家旁支和官家、仆人、家人,丫鬟安慰了一番,又说道:“你们不必当心,田宅和生意虽然抵押给了华兴银行,但你们可以继续住着,所有生意按部就班,所有人员维持原样,不会有任何改动。”
听了这话,朱家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只要不做改动,不影响他们的生活,就不至于太过慌乱。
燕七道:“朱家的族长,以及朱坤的兄弟,朱家生意的管理人员,请在明天,到华兴银行开会,咱们也好认识一下。”
“是!”
下面许多人答应下来。
燕七和他们沟通了一阵。
朱家众人渐渐放下心结,和燕七攀谈来。
范通急匆匆跑过来:“大人,顾北不在茅厕,他已经翻墙跑了,这下可糟了。”
燕七哈哈大笑:“你才知道啊,刚才他急着出恭,不就已经逃了吗?”
“啊?”
范通大汗:“大人早就知道顾北跑了?那还让他跑?万一朱坤……”
说到这里,范通闭口不言。
他害怕言多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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