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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承认了。
燕七这个激动啊。
不过,激动归激动,还必须试探得明明白白,耐住性子,伪装出一脸阴笑:“没想到啊,大华太子妃竟然在安南皇宫藏了十年。德王找了你十年,找遍天涯海角,找不到你。呵呵,妥妥的灯下黑呀。”
太子妃不再伪装,抬头挺胸,气质高洁,虽然一张娇媚的脸充满了血刺,但是,那双清澈的双眸,依然绽放着傲世独立的华彩。
她犀利的眸光锁定燕七,眉头挑了挑:“你明明是大华人,你却为德王办事?你还能找到曹春秋送给夏明的那副画像?你还能伪装成建造师,进入安南皇宫?你可不仅仅为德王办事那么简单,说,你是不是与大华九王有勾结?”
燕七忽闪眼眸:“太子妃何出此言?九王可是无比英明睿智的王爷,我们大华人,对九王一向十分爱戴。”
“呸!”
太子妃狠狠的啐了一口:“九王害死太子,污蔑曹春秋,勾结德王,诛杀大华十万大军,凭什么被人爱戴?”
“九王为了谋朝篡位,不仅杀了曹春秋,又杀了太子,更屈杀了大华十万军兵。那可是大华热血沸腾的十万大军啊,全部惨死在九王这奸细的情报之下。”
“九王乃是天下第一恶人。任九王伪装的惟妙惟肖,早晚有一天,他丑陋的面容,会公之于众。他定会遭受上天的报应。”
燕七一听,立刻就明白了。
他早就怀疑,是九王勾结德王,陷害太子和曹春秋。
但是,苦于没有证据。
今日,这番话从太子妃口中说出来,那就证实了自己的推断。
当年,曹春秋和太子率领大军战死于洪城,曹春秋被定性为‘叛徒’,就是九王在背后捣鬼。
“哈哈哈,骂的好,骂的好,听闻太子妃一言,终于揭开谜团,让真相重见天日。”
太子妃怔怔望着燕七:“你笑什么?”
燕七道:“我开心啊,我开心,哈哈大笑,有什么不行吗?来,太子妃也笑一笑吗?”
太子妃犀利的眸光锁定燕七:“你是谁?我咒骂九王,你却开怀大笑?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燕七不在试探,收敛笑容,神情严肃,态度端正,向太子妃作揖:“大华战王燕七,代表大华所有子民,向太子妃问好。太子妃,你受委屈了。”
“啊?你说什么?你……你你你你……”
太子妃身子一个踉跄,站立不稳,倚靠在廊柱前,怔怔的望着燕七:“你你你……你到底是谁?你再……你再说一遍。”
燕七摘下皮制面具,露出一张清澈朗逸的脸:“大华战王燕七,向太子妃问好,太子妃辛苦了。”
“这……”
太子妃确定听懂了燕七的话,脑子里乱糟糟的,涌进了一束绚烂的阳光,却又不敢相信。
她身子支撑不住,颤颤巍巍扶着廊柱,呼吸急促,眉头紧蹙,声线颤栗:“你不是德王的人?你确定你是大华战王燕七?”
燕七道:“我都把面具摘了,你还不相信吗?我伪装成鲁天的样子,才混的进来,真正的鲁天,却还在洪城享福呢。”
太子妃使劲摇摇头:“这一幕,太过意外你,我委实不敢相信眼前一幕。”
燕七微微一笑:“我理解太子妃的心境。换成是我,也未必相信这过于虚幻的一幕。不过,这是事实,我这有老皇帝的一封书信,你见了书信,就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燕七。”
太子妃激动无比:“父皇的书信?”
“当然。”
燕七将书信递给太子妃。
太子妃一看信封上的字,潸然泪下:“这的确是父皇的字迹。”
打开书信,看了一遍,失声哽咽,眼泪哽咽。
但是,她憋着不敢出声,害怕引来外面的人主意。
燕七道:“黎高已经被支开了,三两天不得回来,容妃为了自己的狗命,也不会接近。太子妃若想发泄情绪,只管大声哭出来,没有任何妨碍。”
“哇……”
太子妃看着书信,背靠廊柱,嚎啕大哭呢。
鼻涕一把,泪一把。
燕七见了,心情也很沉重。
这些眼泪,代表了太子妃十年来承受的心酸和苦楚。
这些苦楚,憋在心里,异常难受。
若非今日找到了太子妃,太子妃依然要将满腹心事,藏于心底。
纵有千言万语,也无可诉说。
太子妃哭声许久,收拾心情,起身,整理凌乱的衣服,向燕七端庄回礼:大华太子妃天洛,拜见战王。今日能得见战王,如见青天。”
说着话,眼泪汪汪。
燕七当然知道太子妃的名字叫做天洛。
此刻,见太子妃报上名字,说明她对自己放下了警戒之心。
燕七道:“太子妃不必多礼。”
太子妃毕竟非同寻常,定力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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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迫自己控制兴奋的心情,感慨道:“我本已绝望,十年来,大华杳无音信,我仅仅是靠着一股思乡之情苦苦坚持。这几天,是我人生当中最难熬的时刻,若是燕大人未曾找到我,恐怕,我也坚持不下去了。”
燕七道:“吉人自有天相,太子妃贵气不凡,为大华忍辱负重,受尽委屈,苍天自当照应,焉能让太子妃郁郁而终?”
太子妃满腹疑惑:“燕大人,您如何知道我还活着,更是如何知道我藏匿在皇宫之中的?这一切,太过玄幻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燕大人竟然真的找到我了。”
燕七拿出曹春秋所绘制的那幅画:“我就是通过曹春秋曹阁老的这幅画,推测出了太子妃还活着。”
太子妃接过画作,感慨不已:“这的确是曹丞相的画作,这幅画作,是曹丞相保护我逃亡的路上所绘。”
“而且,曹丞相曾经说过,这幅画是一副画中画,表现看起来像是寻常之作,根本没有人能发现其中秘密,唯有天纵奇才,才能发现其中端倪。”
燕七点点头:“这幅画的确是画中画,能看透这幅画中玄机的人万中无一。刚好,我有幸得见,参悟透了其中玄机。”
太子妃敬佩的眸光在燕七身上来回打量:“我很担心,问过曹丞相,这幅画中画玄机隐匿的这么深,纵然这幅画被父王和夏明看到,也参悟不透,那不是没有任何意义吗?”
燕七道:“曹阁老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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