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舒盯着那几行字看了又看,文字都认识,为何合在一起竟像不认识了?
这么大的事啊……自己受辱,动了胎气,换作别的男人定是要杀那副院长全家,可夫君竟然如此轻描淡写?
赵云舒不可置信地再看一遍,又把兰芝叫了过来:“这是以安送来的信么?你确定吗?”
兰芝战战兢兢地说:“是的大小姐,奴婢刚刚才从驿站送信的人手中拿到的。是、是姑爷送来的……”
“放屁!”赵云舒将信纸揉成团狠狠砸过去:“以安绝对不可能说这种话,你定是拿错了!”
兰芝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怎、怎敢拿错……”
话还没说完,一只茶碗就朝她披头盖脸地砸去,接着又是茶盒、砚台。
兰芝迅速捂住头,可砚台已经砸在了脑袋上,汩汩的鲜血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她哭着说:“大小姐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不打你?那天晚上,你为啥不看好门?你这个贱蹄子!”
兰芝跪着一个劲求饶:“救命啊……是姑、姑爷,姑爷让我出去,说不用守的,是姑爷……”
“放屁!你还敢胡说,夫君怎么会管这种小事?”赵云舒勃然大怒:“明明是你偷懒,竟还找这种借口。”
兰芝瑟缩在角落里,全身抖得像筛糠一样,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赵云舒看她那副窝囊样,还想骂上几句,忽然觉得下身一阵热流涌出,她撩开被子一看,大惊失色。
自己的下半身像是被浸泡在了血水中一样,下腹涨涨的,似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救命啊!快叫大夫来、快……”她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等到兰芝大着胆子去看,才发现她整个人晕了过去。
她尖叫着跑了出去:“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流了好多血。”
范家人是一炷香后来的,大夫是一个时辰后赶到的。一番查看后,赵云舒的孩子终是没保住……
大夫说原本是可以保住的,可是她情绪过于激动、动作又剧烈了些,拖的时间又长了,才会如此。
大夫摇了摇头叹口气:“可惜了,孩子都成形了,是个男胎。而且这次流产伤了身子,范夫人只怕以后都要不了孩子了。”
范母一听瞪大了眼睛:“什么?以后要不了了?那跟不下蛋的鸡有啥区别?”
“啧啧,自己折腾的,作成了这样,等以安秋试回来,定会休了她。”田氏也嘀咕起来。
而站在门口的春杏,笑着看向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赵云舒,心里只觉得痛快极了……真是报应啊,这一切是她这恶毒的女人应得的。
春杏正想着,范母已经送完了大夫走了回来,她马上堆起一脸关切:“我去熬个汤给大小姐送去吧。”
范母看向她,意味深长地说:“我们范家可不能指望她了,春杏啊,你努努力,争取早日怀上孩子,咱们以安可不能断了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