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汀的后穴因为那颗跳蛋的存在，已经乖巧地张开了殷红色的嘴。纪潮生将玫瑰的花茎试探性地戳进去，食指长度，还没有碰到一根刺，纪汀不安地扭了扭腰，试图摆脱这异物入侵的感觉，却没有任何的反感与反抗。纪潮生放下心来，动作也大胆起来，一下没入了大半的花茎，短刺擦过穴肉，不可避免带来伤害与疼痛。
背对着这一切纪汀只觉得后穴疼痛，带着点哭腔，却还是隐忍着乖巧道：“哥，有点疼。”
“纪汀乖，再忍一忍好不好？”
纪潮生安抚着弟弟，手上的动作却是毫不含糊，第一只玫瑰已经全部没入纪汀的后穴，只留下大朵鲜艳的花苞露在外头，遮盖了本来的风景，却也创造出别样的美丽。
血腥味弥漫开，淡淡的混杂在花香里头，不显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哥……疼，我好疼。”
“乖。”
纪潮生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带着诡异的兴奋，速度很快，塞进了第二枝玫瑰，像是栽花一般细致，只是生长花朵的温床变成弟弟的穴肉，手指拂过那瑟缩的穴口，摸到卡着的花萼，再往上是花瓣的根部，湿凉的，往下则是弟弟温热的肌肤。
第三支玫瑰的赠送过程有点困难，因为肠肉出血疼痛，纪汀本能性的躲避变得更为激烈，纪潮生不得不空出一只手来压着弟弟的锁链防止对方逃跑，整个人以环抱的姿势跪在床上，膝盖因而摩擦着床单，是刺痛的，但是此刻的他享受这种疼痛。
疼痛感是除了血液以外，两人之间最为亲密深刻的羁绊。
空气中有着淡淡的血腥味，面前鲜红的玫瑰和多年前那场车祸中留下的大片血迹重叠。
车祸发生很突然，连环追尾，见了报，上了当地新闻，还是头版头条的特大新闻。驾驶座上的父亲当场身亡，副驾驶的母亲挣扎着睁开眼，将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过去，带着挣扎出来的一个笑容，似乎想安抚自己的两个孩子，告诉他们不要害怕，妈妈在。可是那双手在半途便软软地垂下去，再没有半点动静。
车子变形严重，车祸来临的一瞬，纪潮生扑身过去护住了小自己四岁的弟弟，短暂昏迷过后是被弟弟的眼泪冷醒的。
滴滴答答的泪水顺着脖子灌进衣领，儿童的眼睛偏大，纪汀的睫毛又天生较之旁人更长，如今含着泪，那双眼像是颗没有杂质的宝石，适合被收藏，适合被保护。
“别哭，不疼。”
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弟弟，纪潮生感觉脸上的肌肤有点刺痛，一摸，一手的血，或许还混着几滴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十岁的小孩只能本能性感觉到危险，可又没有足以自保的能力，他们能做的只有单纯的发泄，纪汀没有回话，依旧只知道哭，似乎哭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狭小车厢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父母的血液已经越过障碍流到后座，暗红色的在黑暗中不起眼，可纪潮生闻到了，感受到了，那是他对生命消逝最为直观的第一印象，以后的每一天，他都逃不开这一场记忆中缓慢发生的死亡。
救援不知道还要多久，车门变形，车窗封死，单凭一个孩子的力气不太可能打开，唯一的生路似乎被堵死，可纪潮生血红色的视线里，面前的挡风玻璃上已经爬满蛛丝般的裂缝。
“纪汀，听着，现在，爬过去。”
因为疼痛，纪潮生的语句必须被拆分成词语一个一个挤出来，男孩止住哭声，却没有动作，他需要慢慢接受事实。穿过驾驶座来到前挡风玻璃处，势必要越过父母的遗体，还带有余温，依旧柔软的遗体。
纪潮生等弟弟先爬过去之后，才挪着快要失去知觉的双腿挣扎着去敲击玻璃，明明已经满是裂缝，可轻微的敲击依旧不足以击碎。
需要工具。纪潮生想。
工具是母亲脚上的高跟鞋，大红色的高跟鞋，染着血依旧是大红色的。纪潮生弯着腰从母亲脚上褪去那只鞋时，他感受到母亲抬脚配合的动作，诧异，一抬头就看到母亲的眼睛正艰难睁开一条缝温柔注视着他，没过几秒又缓缓合上，似乎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
“纪汀乖，闭上眼。”
纪潮生抹了一把脸，带下来一手血。
鞋跟重重撞上裂缝，玻璃飞溅，或许有一些进了自己的膝盖，也有一些擦过自己的手臂，不过纪潮生不在乎，面前血红色的景色消散，天原来是蓝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纪潮生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紧紧拉住了弟弟的手。
他想不起当时那样做的理由，但是这种直觉性的动作往往可以最真实反映人们的内心，人人都说这是个勇敢的哥哥，值得赞扬的哥哥。
可是没有人把目光落在哥哥的腿与痛苦之上。
那双本来匀称修长的双腿如今变得丑陋，膝盖上坏死的腐肉被剔除，新生的肉不管章法，只顾随意长着，长出肉便完事，于是膝盖长成一个坑洼的碎石路，小腿也留下了长长一道伤疤。
相比起来，弟弟除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皮外伤和心理创伤以外，愈合后依旧是那个精致的瓷娃娃，被用心包装推上展柜的奢侈品。
有着最为顺眼的凸出脊骨，手指头敲击上去似乎可以奏出音乐。
“哥哥……哥……疼……”
对，就是面前这样。
不多时，四支玫瑰已经全部扎根进弟弟的身体，盛放的花瓣密密重叠着，没有多余的地方供它生长，便自顾自地往旁边占去，完完全全遮蔽住那张漂亮的穴口。
纪潮生俯下身，亲吻那束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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