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拓丝毫不慌,他甚懒懒的往后靠了靠,看向太后的眼底闪过一丝戾色:“陛下怎么会不应允呢,弟弟和福王如今是钦点的副将。”
“副将?”太后皱眉,显然这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又转首看向一侧的福王。
福王作势正要接过谭嬷嬷手中的帕子,谭嬷嬷一时微动,还是太后扬了扬下巴,她才松手,福王从善如流的擦拭着桌上的茶水。
“是,陛下英明决策,叶纹为主帅,我和舅舅副将以来辅佐。”
他似随口回话。
白拓也轻叹一口气:“咱们的陛下,不要看着年轻,又亲政不久,可如今瞧,陛下也不是能事事都遂娘娘心愿的。”
太后的脸色极差,她捏了捏发麻的指尖:“罢了,不管怎么说你大哥的手里还捏着岭南十万兵权。”
“军权?”白拓自嘲一笑,他冷觑太后:“如今陛下的态度自然明确,弟弟只怕大哥届时回岭南时,这军权得扣下。”
太后没出声儿。
白拓继续道:“这回大哥年后回来的几个月,门儿都不敢出,朝中各有来拜见的大臣,他也都推脱不肯见,不就是怕咱们的陛下一生气就撤了兵权。”
白拓嘴角的笑容愈发的灿烂,可看的太后心惊肉跳他道:“可犹是如此,陛下私下还是传召了同大哥一块驻守岭南的副将金山,为了不传的明面儿上,带着旨意的还是借着赏赐大哥的名号,叫人去时阴阳两道旨。”
“给了陛下的玉牌,出了岭南,一路回长安,直面陛下。”
太后依旧沉默,白拓抿了抿唇,他将眼睑垂下,声音很是平静:“为以防万一,我已经安排好了人,在回长安的路上做成马匪截杀。”
话落,便犹如一个炸弹在太后的心口处猛的爆开,她骤然回头,瞪着白拓,唇角微微颤抖。
白拓不以为然:“姐姐放心都是死侍,处理了金山,他们也走的干净,谁也查不出什么来。”
“这是最好的法子了,死无对证不好吗?”
太后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她闭眼摇了摇头,厉声道:“你放肆!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他都要回长安了,说明皇帝的人一直跟着,你竟然敢杀他?你其真不怕皇帝发怒。”
白拓抿着唇:“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但凡我早知道,我都不会让他出了岭南,可既然是陛下召见,那么他怎么也得死。”
太后被这一番言论,说的脊背发麻,她扶着膝盖渐渐的坐下来,她稍平复心情:“他知道什么了?”
白拓拧了拧右手小拇指的指节儿,他眉头一皱:“就是不能确保,这么多年他听命于谁,大哥虽然有防范,可是到底跟了这么久,多少还是知道一些,若是有些不该说的让陛下知道了,倒时候给姐姐也是惹麻烦。”
松开膝盖上的手,太后咬牙:“做事不要这么莽撞,不然真是惹火上身了,到时我也保不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