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任隽裕吓了一跳,但马上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萧雨yAn,恐怕不能用常理来思考。
「男的还nV的?」他怀疑地问。
「不知道。」萧雨yAn答得很快。
「……」他就知道。这家伙说的「好看」,大概只是五官排列很符合h金b例之类的。
「好吧,至少你终於开始对人类感兴趣了。」
萧雨yAn不置可否,只是抱着杂志,直直盯着他。
任隽裕被看得浑身发毛,「怎麽了?还有什麽事?」
「是你有事。」
任隽裕一怔,不禁笑出声来。「对,我的确有事要说。不过我快饿Si了,先弄个午餐,你继续看吧。」说完後,他便转身进了厨房。
萧雨yAn蹲在沙发上,盯着厨房看了很久。
任隽裕和萧雨yAn是大学时认识的。
大一、大二时,任隽裕太沉迷跳舞,白天练舞、晚上去舞室教课,接着又团练到深夜,不知不觉荒废课业,到了大三才惊觉还有很多课没修,赶紧亡羊补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当时,他和另一个朋友一起修二年级的课。这堂课全是大二的学生,没有他们认识的人,当教授宣布要分组报告时,他们只好先随机抓人凑数。
没想到,这一抓就抓到了萧雨yAn。
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气质,就像同样的舞步,每个人跳起来各有风格。有些人面目和善,有的人第一眼就令人心生好感……也有些人天生就怪,无法用常理解释。
例如萧雨yAn。
萧雨yAn是个怪人。
这种怪无须解释,他什麽都不用做,光是待在原地就散发出一种怪人气息。
他们就此成为组员。
每次见到萧雨yAn,他总穿着一件宽大的黑sE帽T,微驼着背。
明明长了一张俊秀的脸,表情却永远是「-_-」的样子,好像从来没有笑过。
老实说,观察这些事还满有趣的,但最让任隽裕无法忍受的是,萧雨yAn这个人的表达逻辑实在太难懂了。
每次讨论时间,他要不是沉默到底,就是突然发表没人听得懂的意见,而且总是在奇怪的时机说话,有时都已经讨论到B,他又突然跳回去A,让人莫名烦躁,甚至会怀疑他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再後来,他们成了朋友——虽然b较像任隽裕自己单方面认定。但任隽裕已经十分清楚,萧雨yAn什麽问题都没有,他聪明得很。
他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而且乐在其中,像独自住在偌大的城堡里,享受着一个人的自由,不愿让任何人进出。
毕业後的萧雨yAn,生活也确实如此。
他坚持从父母家搬出来自己住,尽管住在闹区,却几乎不怎麽出门,也不Ai运动,一天到晚埋头画画——好消息是他毕业第一年就能靠作画养活自己,坏消息是他才毕业第二年,手腕、肩背、腰椎就快坏光光。
「萧雨yAn,请你注意坐姿。」
任隽裕将面端上桌後,实在按捺不住,出口劝阻。
萧雨yAn这人在外面还算收敛,在自己家就这副德行,要不是蹲着就是严重驼背……
「你不从生活习惯开始改善,我带你做再多运动都没用。」
毕业那年,任隽裕受了点伤,无法继续长时间跳舞,便开始发展舞蹈以外的专长,後来顺利通过运动指导员认证,又陆续考取许多证照。那时他还没想到,萧雨yAn有一天会变成自己的学生,而且是最让他头痛的那个。
「今天不是周四。」萧雨yAn将自己面前的碗和筷子摆正,接着拿起筷子,开始将碗里的面条一条条夹起来,重新排列。
「我当然知道。我就不能以朋友身分提醒你吗?」任隽裕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