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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平心而论,现状的我其实并不适合娶妻,因为跟着我可能会荣华富贵,也可能是无尽的腥风血雨,尤其还是你这般柔弱的女子。”
除了她的身份可能带来的非议,这也是今天司朝一直说服他、他都没有出口反驳的另一个重要之一。
他怕不止给不了她幸福最后还连累了她。
其实,他心知肚明,两人之间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司朝说的“到此为止”,可他舍不得,他内心很纠结。
两人关系不见光对她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但他也知道,这样的关系不会长久,而且,纸包不住火,见不得光就要折腾、就会提心吊胆,有点风吹草动跟纰漏对她可能就是一种伤害。
“如果婚姻避无可避,枝枝,我、我不想失去你……”
那他就只有娶她这一条路可走了。
可这样,她的名声乃至生命可能都会遭遇挑战,这也是他最为担心的,手下的力道紧了紧,垂眸,北堂翼还有另一点更担心的。
她愿意吗?
她愿意为他赌一把、牺牲名节、跟他携手为两人的未来努力一次吗?
四目相对,唇瓣动了几次,北堂翼都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他更怕她不愿意。
可朝中的局势动向,容不得他拖了。
“如果我想办法、找机会求娶你入门,你愿意跟我冒这个天下之大不韪吗?你知道的,大家寡媳改嫁……”
难免要遭受非议。
她已经这么难了,到时候她受得住吗?
北堂翼也没想到,一个她竟把自己困住了,然而,他的话都没说完,突然一个吻堵到了他的唇上:
“你娶我就嫁,你若不负,此生刀山火海我都认了。”
完全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态度,眸色一亮,北堂翼内心的狂喜无法言说,扣着她的小脑袋,他也回了她一个深吻:
“好,有你这句话,我北堂翼此生非慕连枝不娶。”
拉着她坐到一边的软榻上,将她抱在腿上,北堂翼才把朝中大概局势、司朝的态度大概跟她说了说:
“司朝不是对你有意见,而是我的婚事被提上了日程,这个新娘子的人选越早定下来各方就会死心,至少不至于再在这个事儿上争着抢着作妖。”
慕连枝虽然对局势不甚了解,但他的意思她却听懂了:
“你的意思是圣上其实并不信任你吗?那这些想用姻亲拉拢或者控制你的……其实都有上位之心?可太子不是已经立了吗?而且,太子也有儿子了。”
这明明白白地摆着,还有什么好争的?
而且这些人竟然都想用个女人就控制堂堂的御天阁主,会不会也太天真了?
御天阁掌握了不少重要官职的秘辛,跟捏住他们喉咙有什么区别,他们怎么会觉得一个女人就能改变局势?
一看她那迷茫的小眼神,北堂翼就知道她那小脑瓜有多简单,抬手就在她鼻头上点了下:
“权势迷人眼,你以为这句话就是说说的?”
“不要看表面风平浪静,若不是御天阁是靠本事厮杀争阁主之位,你以为圣上会让我稳坐这个位置?”
蛊毒的事儿,北堂翼没提,只是简略道:
“太子已成年,圣上却不想放权,御天阁在我手里,没人知道我到底掌控了多少,说句不中听的,到时候真要有个风吹草动,我偏向谁可能这天下就是谁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不管想不想争,形势会逼着你争。”
“拿捏不住我,朝局就有变数。”
“所以,我也可能是他们最想除掉的那个,我孤家寡人一个,我未来的妻儿可不就是最可能亲近我、拿捏我的那个?”
就像是当年的北堂府、之前的四大家族,放不放权、有没有谋逆之心最后的结果都一样,全都被倾覆了,皇权容不下他们啊。
如果重来一次,他宁愿北堂府所有人都自私一点。
所以,这一次,不管是谁,谁敢动他的人、伤他至亲至爱,他就先灭他。
北堂翼正思忖着,就感觉身前一热,回神,就见某人圈着他的脖颈,小身子摇晃地只差飞起来了:
“呀,那我不是要成为这天下最令人羡慕的女子了?我拥有天下最厉害的男人。”
一怔,北堂翼转而被她深深地愉悦了:
“你啊,平时看你软绵绵、挺多愁善感的,这会儿怎么倒没心没肺起来了?”
显得他的担心很多余。
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北堂翼很认真地道:
“我会用生命护你周全、寻个合适的契机八抬大轿、光明正大娶你进门,不会让你太难做的。在这儿之前,你那婆家还得好好处理一下。”
想起什么地,他又拉下了她的小手:
“还没告诉我手怎么回事?不是学人刺绣扎的吧?”
他记得她绣工虽然不咋的,但拿针还可以的啊,缝个曲曲弯弯的直线不成问题。
“不是……”
随后,慕连枝便把侍疾前后的详情跟这几天的事儿都跟他说了说:
“她都从来没把我当自己人,我干嘛替侯府守那什么节?她自己的闺女被送人糟蹋,她也知道心疼、生气了,却不想想她都是怎么对别人家的女儿的。”
“我以前也是傻。”
“我何尝不是父母的心肝肉、掌中宝?”
记忆里,原主的父母就她一个女儿,对她极好的。
“我聪明吧?都没让她欺负到我,她不让我休息、她也别想睡,看谁熬死谁。”
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不在京城的父母,一种孤冷的感觉突然袭遍了四肢百骸,缩着身子慕连枝就往北堂翼怀中钻了钻:
她其实何尝不是孤家寡人?
但凡原主有个亲人在身边,估摸着也不至于沦落成那般,而她在这个世界就更是了。
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北堂翼就是她给自己选的后半生,惟愿天可怜见,别让她错付才好。
“……”
拥紧她,北堂翼却都快气炸了:
那老太太竟然这样磋磨她?不敢妄取心头血了竟然连扎针都不放过?她怎么忍心对一个这样不眠不休伺候她的人?
这个该死的,他会也让她尝尝这种迫不得已的滋味!
“对了,司朝刚刚说桃子……是个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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