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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餐厅以日料闻名,每天的食材都是最新鲜,号称不新鲜不要钱。
一般人光是预约就要要排到一个月后,不过燕凌然他们自然是不用这么麻烦。
包厢的地板铺有踏踏米,用餐时要跪坐着。
跪坐久了腿会麻,但是这里的料理燕凌然觉得真的很好吃。
欧卓立坐在燕凌然对面,白越犹豫了一下,碍于欧卓立走到远处。
欧卓立威胁说要废了他的事他还记得。
燕凌然看得不爽,“你坐那么远干嘛,坐过来。”
白越看到欧卓立瞬间沉下去的眼神,心里诡异的出现了一些满足感。
欧卓立坐姿端正,腰背挺直,要气疯了,“你离我远点得吗,看到你,我饭都吃不下。”
白越表情一僵,顿时很尴尬。
“欧卓立!”燕凌然皱眉看向他。
欧卓立便梗着脖子不出声。
这一桌人明明都容貌不凡,但气氛格外可怕,服务员在一旁冷汗直下。
“请问…客人可以开始点餐了吗?”
燕凌然点了一个自己最爱的套餐后将菜单推到白越面前。
上面的每个套餐没有一个下四位数,丰富得让白越目不暇接。
“抱歉,小然我对日料…”
燕凌然闻言指尖果断一点,菜单上最贵的那个套餐,“就这个。”
随后将菜单摔到欧卓立面前,掀起一阵风。
“点吧。”燕凌然眼神透露明眼人都看得出的不爽。
这差别待遇让欧卓立心里发堵。
房间里回响着轻快的手机铃声。
“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白越拿着手机歉意地走到外面。
电话里经纪人的语气有些慌乱,好像有大祸临头一样,十万火急地让他赶回去。
白越神色不明地挂断电话。
用膝盖想都知道是那个欧总找的麻烦。
对于有钱又有权的人,在普通人前光芒万丈的明星只是蚂蚁。
白越怎么会不怕?
燕凌然和欧卓立之间有一腿,欧卓立眼中浓浓的占有欲已经向白越彰显了这一真相。
他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以前他会选择退让,但是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之后男人那微妙的尊严让他举步不定。
呵,白越走回包厢。
即然已经得罪了,他不介意更得罪一点。
当白越说他有事要离开时,燕凌然有些疑惑,怎么这人整天都这么忙。
“没办法。”白越表情无奈走到燕凌然面前。
燕凌然唇上就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这是道别之吻。”白越笑眯眯地说。
燕凌然表情有些空白,他时真的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好。
这个吻到底是什么意思,真的是道别之吻吗?
欧卓立看到这一幕刷地站起来,气势惊人地一把扯住白越的衣领,白越的身体踉踉跄跄的,一拳就砸到了他的脸上。
他撕了一声,眼冒金星,浑身的神经都在跟着抗议,简直要耳鸣了。
第二拳带着拳风,夹杂着欧卓立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现在就让你和世界道别!”
“还道别之吻?!”
“你光明正大耍流氓还有理了是吗?!”
第三拳没有落下,燕凌然反应过来,没有丝毫怜惜地一把推开欧卓立,高大健壮的身躯猝不及防之下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够了,你是想打死他吗?”
白越坐在地上擦着嘴角的血,脸上肿起来,燕凌然看不出他的鼻梁有没有被打断。
再不阻止死人了就好玩了。
欧卓立被推得有些怔住,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什么。
燕凌然没有生气的表情。
一股比刚刚更甚的怒火燃起:“你是不是喜欢他?!”
“哈?”这人是怎么联想到的?
“换做以前你早就把人打残了,哪里还会阻止我!”
虽然这是事实,但从前男友嘴里说出来总让燕凌然无端火大,“关你什么事!”
没有否认,白越闻言飞快地抬头又低了下去,有些窃喜。
欧卓立把拳头捏的啪啪做响,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唇瓣,“我不允许!你是我的!”
“你脑子有病吧。”燕凌然很无语,发出一连串质问,“你是我的家人?还是爱人?你有什么资格?”
欧卓立心脏抽痛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怒火顷刻间被浇灭,扭头哼了一声转头语气不佳地让白越赶紧滚。
燕凌然呛了他一句,将白越扶起。
欧卓立瞪着白越与燕凌然接触的位置:“呵这么金贵…”
心里只有他自己知道骂了这个辣鸡明星几次。
在白越顶着一脸伤离开后不久,菜一道道被呈了上来。
', ' ')('刺身,螃蟹,味增汤,米饭。
刺身很鲜美,入口即化,不愧于店的名声。
欧卓立胃口不佳的样子,筷子夹着菜一次次放到燕凌然碗里。
燕凌然百忙之中从食物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没太在意地重新收回视线。
最后菜竟大半都进了燕凌然肚子里。
燕凌然一时没控制住,吃得过饱后不太想动,便待在室内包厢内消食。
一想到还要和欧卓立待在一个室内,他心生悔意。
青年穿着黑色衬衫挽到手肘最上面的纽扣解开,西裤显得腿修长,此时正一边叼着烟一边低头看着手机,漫不经心的模样,十分逼人。
画面与两年前重叠在一起,让欧卓立恍然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身体也开始发热、发痒…
这种现象对于因为身体原因,几乎清心寡欲的欧卓立来说很少见。
这两年更是只在欧卓立做春梦时出现过。
而春梦的另一个主角此时正活生生地在欧卓立眼前。
欧卓立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急促起来,喘着气手魔怔一般往下移…
燕凌然抬起头看见欧卓立脸上带着红潮,俊帅的脸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他困惑地皱了一下眉。
他在搞什么?
燕凌然顺着好奇心,视线渐渐往下移…手伸在下面…
草,燕凌然明白了,却宁愿当自己没看到。
眼睛脏了。
怎么会有人当众自慰的??
竟然会有人在这种时候发情的??
燕凌然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这种脸皮厚度,自愧不如。
欧卓立抬起头刚好对上燕凌然的眼睛,现场气氛就像凝结了一样。
燕凌然若无其事地转头吸了口烟想道:原来这种人也会害羞啊。
欧卓立腾地站起来,像被人追赶一样,他双手按在燕凌然肩膀上,脸上带着点羞赫。
燕凌然看向他放在自己肩膀的手:“放开,你手脏。”
欧卓立的手下意识缩了缩,但思及自己另一只手还是干净的,暗骂了自己一声胆小,又小心将另一只手放了上去。
他跨坐在燕凌然身上,小心地不压到他,低头去吻燕凌然的唇角,动作生涩。
燕凌然往一边偏头,“你在干什么?”
欧卓立被拒绝心脏抽痛,但仍然没放弃,按住对方的肩膀,在对方剧烈推拒中亲上他的耳廓,“肏我。”
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太强硬了,燕凌然一定会非常厌恶,又加了句,“…好吗。”
瞧着他这样子,燕凌然觉得有些好玩,拒绝他一定更好玩,便说道,“不好。”
听到这句话,欧卓立内心的愤怒像岩浆一样涌了出来,他想恶狠狠地厮磨燕凌然的耳垂,但又不敢,“为什么?”
他忽然激动起来,强烈的嫉妒冒了出来,“你想肏谁?肏那个白越?!”
“?你整天在想什么?!”
“那你干嘛不肏我?!我的身体难道不够好吗?!”欧卓立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胸膛上。
胸膛看着和一般男人无区别,但燕凌然感觉到了手下特别温热厚实的手感,是裹了一层厚布的结果。
燕凌然想挣脱开,可是手被按的死紧,生怕他走掉一样。
燕凌然:“……”
“妈的…”燕凌然忍不住爆粗口。
真的好烦人。
死缠烂打。
他就是最讨厌欧卓立这一点了。
他用力一拳打在欧卓立的腹部,拿起外套甩到身后离开。
外套边角划过痛得微弯着腰的欧卓立脸旁:“你要是欲求不满就找人,不要来烦我!”
欧卓立仍然站在原地捂着腹部死死看着他。
过了一会,他发狠地将桌子踢翻,杯碗摔在地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妈的…”
燕凌然左手搭在车窗上,看着红灯即将转换,手上的烟也快燃尽了,他最后吸了一口烦躁地将它掐灭在烟灰缸中,“今天难道是水逆日吗?”
看来以后出门一定要记得看黄历。
将车停到车库后,燕凌然掏出钥匙上楼。
燕凌然脱着鞋听到有脚步声匆匆忙忙地过来。
“凌然你回来了!”谭贺将拖鞋拿过来放到燕凌然跟前。
谭贺等了一整晚,食不知味地在外面解决了晚饭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总是不自觉地想着燕凌然和白越一起吃饭,可能在交谈甚欢。
凌然是白越的粉丝,他们之间如果发生点什么,虽然凌然不是那种人,但说不定也会允许…不!一想到这里,谭贺就很想和白越同归于尽。
燕凌然嗯了一声,穿上拖鞋,边脱着外套,谭贺接过外套将他挂在客厅的衣架上。
燕凌然坐上沙发瞬间舒服瘫在上面,谭贺拿着茶壶倒着热茶,一边小心地问:“凌然你看上去很累的样子,怎么
', ' ')('了吗?”
“和白越一起吃饭不开心吗?”说到白越的名字时,他心里呸了一声。
“还好。”
燕凌然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发现温度刚好,心情完全放松了下来,“跟他没关系。”
看到谭贺露出困惑的眼神,他解释道,“白越他有事先走了,我是和另一个人一起吃的。”
“哼,就是个神经病…”
谭贺本还想再问,但想到今天下午凌然的话,他嘴唇张了张终究没有说出口。
燕凌然洗过澡后穿着睡衣坐到客厅内看电视,谭贺正在洗澡。
一旁手机忽然振动,燕凌然拿过来,是爷爷打来的电话。
“喂,爷爷。”
“嗯,我最近还好吧…”
“公司已经有些成绩了,最近打算…”
说着一些琐事,燕凌然的声音带着笑意。
“嗯,有空我会回去吃饭的…”
“那就先这样,爷爷你早点睡,不要弄得熬夜了。”
挂断电话,燕凌然心情很好,滑了滑屏幕,他突然想起今天本来打算和白越聊聊的,结果被欧卓立搞乱了。
白越到底怎么和他二哥闹翻的?
燕凌然越想越好奇,面对面问燕尚秋说不定会看到他大哭的臭脸,于是他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里燕尚秋否认了闹翻。
但果不其然地哽咽着,呜呜地哭诉着,“凌然,你听我说啊,白越他好奇怪…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是他就是突然电话也不接,邀请也不理,我问他为什么,他还有些生气地说他不是不想应我的约,而是…”
燕凌然耐着性子听完前面的话,等到后面就满耳朵都是他的哭诉,愤尔一把挂了电话。
呼,舒服多了。
所以说,白越今天说的闹翻是搞什么?
燕凌然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在那多想也没用,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关了电视躺到床上继续看手机。
谭贺洗完澡后进来就看到这个画面,他坐到床边,摸了摸燕凌然的发梢,“凌然…”
“干嘛?”燕凌然看过去,一个轻吻落带自己唇上,谭贺跨坐到自己身上,“今晚要不要…”
谭贺身上的浴袍被他扯得松散,露出结实的胸膛。
真骚,不过燕凌然今晚没什么心情就拒绝了。
“好吧。”谭贺有些失望,在燕凌然的唇角上吻了一下,“那晚安。”
“晚安。”
黑暗中,燕凌然已经睡着了,谭贺却依然睁着眼睛半天了也没有困意。
听着燕凌然绵长的呼吸声,谭贺想凌然此时在做什么梦呢?
突然身后一热,谭贺被燕凌然揽在怀里。
他心跳渐渐加速。
燕凌然在睡梦中有时候会把周围的的东西抱进怀里。
谭贺很想回抱他,但是又怕惊醒燕凌然,就一动也没敢动,周围都被燕凌然的气息所包围。
谭贺突然听到燕凌然在说些什么,断断续续的。
在说梦话?
谭贺有些担忧,屏息凝神地听着。
耳边终于听清楚了一个词:“白越。”
谭贺浑身一震。
一个可怕又痛苦的猜想浮上了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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