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许然难得能在第二天睁眼的时候还见到周聿白,颇感意外。
尤其今天还是方南到A市的日子,周聿白竟然不去接待。
对周聿白来说,好好威慑一下已经无法无天的小情人更为重要,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某些天平似乎已经悄然改变了。
“过来坐。”,周聿白坐在餐桌前,听到许然的脚步声,抬眼示意他过去。
许然拖着拖鞋在木地板上蹭到餐桌旁,在周聿白对面坐下。
面前是一碟素蒸饺和一碗牛奶,上面已经结了一层奶皮。
许然的目光顺着碗沿看到周聿白面前已经空了的碗碟,再上移到周聿白起伏的胸口,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再往上去看周聿白的脸,于是迅速收回视线,盯着面前的奶皮。
“抬头。”,周聿白不给他逃避的机会,许然乖乖抬头与周聿白对视,对方的眼神锐利,带了几分审问的意味。
“你在和昨天那…小孩约会吗?”
“真的只是普通同事而已。”
“你们后天要去哪?还说要带司机接你,该不会连开车都还没学会吧?”,周聿白刚说出后半句就觉得不应该,他不是会拿这种事嘲讽的人,但不知为何就脱口而出。
“只是去看艺术展,我们都是设计师,经常要去学习交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说不准还要亲自接待设计师本人,许然在心里补充。
想到周聿白一边要从冗杂的工作里忙里偷闲照顾白月光以期再续前缘,一边还要抽空来质问情人交际作风,许然突然觉得好没意思。
债也还了,房子事业都有了,包养费对他而言真的还有那么重要吗?
对钱一直有着超乎寻常执念的许然在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惊讶,这世界上竟然有人可以让他对钱失去兴趣。
周聿白对许然的游神很是不满,他发现一直乖巧听话的许然有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他产生探索欲又无从知晓,这让他很焦躁。
“为什么和他说我是远房表哥?和普通同事有隐瞒情感关系的必要吗?”
许然差点嗤笑出声,心说我们不是纯粹的金钱关系吗?不过嘴上还是找了个妥帖说辞:“我怕影响你名誉,我们这种关系低调一点比较好吧,我记得一开始你就说过不许太高调,合同里也列了。”
周聿白一时哑火,这话他确实说过,但那是刚和许然谈合同那会说的,他那时还不了解许然的性格,担心他是那种过分高调的性子闹出什么丑事,才提前打预防针,其实并非在意外人知道他包养情人的事,这事在他们这个圈子早就不是稀奇事。
这么多年许然行事都规规矩矩挑不出一点错处,知情识趣,周聿白就完全忘了这叮嘱,怪道这事瞒得这么好。
经此提醒周聿白才发觉两人的关系实在不适合广而宣扬,让许然和同事说自己被包养,无异于在羞辱许然。
周聿白眉头越拧越紧,半天憋出一句:“总之你不许去。”
“哦。”许然点头,他本来也不怎么想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工作室也不许去。”
“那是我的工作,合同里说不干涉的。”
工作中周聿白很喜欢一切行为以合同为基准的乙方,但当“合同”这个词反复出现在许然口中时,他却没来由的烦躁。
也许是不满对方拿合同来约束他的想法,亦或是别的什么,但周聿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许然怎么做,只是想做无理取闹的甲方。
“我讨厌那个Omega的味道,腻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