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颅脑的CT和核磁显示是没什么严重问题的,脑震荡确实会引起短暂的失忆,不用太担心,但还是要多注意观察,有情况的话立即送医。”
“短暂?”
“对,大概2-4周就能恢复。不过这个因人而异。”
赵泽抓着手里的检查单神情恍惚,他不明白为什么命运在这个时候突然对他心慈手软。
他根本杀不了边南,哪怕只是把刀举起来,就已经让他痛不欲生。他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砖上,边南被这声音吵醒。
赵泽绝望地看着他睁开眼睛,看着他不明所以地环顾四周,边南问他:“你是?”
赵泽几乎忘记心跳,等到眼前一阵阵黑朦,他才反应过来:“你不记得我了?”
“不知道,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边南说。
赵泽鞋都没换就急匆匆把边南送来医院,他现在还穿着分尸时方便处理的凉拖,医院冰冷的地面让他的双脚失去知觉,他的手却暖洋洋的,连耳朵都开始发热。赵泽在这个时刻才终于感受到原来心脏泵出来的是热乎乎的血。
他晕头转向地回到留观室。边南在角落的病床里紧张兮兮地抓着被单角,不住地向留观室的门口翘首以盼。看到赵泽的身影,他急忙挥动手臂示意赵泽赶快过去。
赵泽飞蛾扑火一样快步跑了过去,路上还被邻床的仪器绊了个趔趄跪倒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没事吧?”边南关切地问他。
赵泽赶忙爬起来,傻里傻气地冲边南笑:“没事没事。”
“医生怎么说的呀?”边南坐在床边去拍赵泽身上的灰。
赵泽的心被他拍得一颤一颤的,眼睛发直地看着边南。直到边南黑黝黝的眼睛疑惑地望向他,他才回神一样开口:“没什么问题,就是摔倒了脑震荡,短暂失忆。”
边南终于放松地呼了一口气,他往前坐了点,腿伸进赵泽的腿间。在赵泽面前扬起脸,小小声地说:“那我们走吧,这里好臭。”他说着冲一旁努努嘴,对面床的病人一直在呕吐,留观室弥漫着一股酸臭味。
赵泽被他的这几个小动作弄得神魂颠倒。等他清醒一点的时候,已经和边南腿挨着腿坐在出租屋的小沙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