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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北,清原都。
辽北王府建筑在王族禁地大孟泽湖畔,每当日出夕阳,霞光落满,清耀水波粼粼,即便是寒冬也暖意盎然,一直占据着整个北地最美的春光。这里宏伟壮阔,华美的好似天上琼宫,占地一百多亩,分处大大小小几十个院落,十个花园。是北带诸侯王族府邸之中,最为宏大的院落。
正苑端庄华丽大气只有着王爷萧穆严的盛政阁、继王妃邓宜桃的丹霞院、小王爷的紫瑞堂,小郡主的花蕊阁。北苑威武肃穆,有着祠堂,品蓝院分外安静,只住着老祖宗太妃和嬷嬷。东苑华美贵气次之正苑。其中晓莲居、芍药馆、海棠轩、琉璃堂是四位出身高贵的侧妃住处,其他十几个较小的院落住着陪嫁的良姬、侍婢。西苑清幽典雅,秋香小筑、潇竹院、柳宝楼住着姬妾中最为得宠的贵妾苏夫人、林夫人、珍夫人。另有其他二十几个普通侍妾住在平常的三个院落里。若说最美的院落莫属继王妃的丹霞院儿,还是当初宁王妃还在的时候,萧穆严为了美人一笑,找人新建的院落。可现下在仆人看来,这继妃虽美,却和这院落一般再也没有当年的好时景了。
在仆人看来,现下别说丹霞院,就算是正院也比不过早已分庭而居的世子爷萧介的南苑儿。
整个南苑早已不在府邸关中统管,虽说往来频繁,可晚间却定是要上门钥,不仅仅是地界儿连一概花销也是为萧介自己独管。这是在萧介七岁病危时,邓王妃有孕五个月,由萧介奶娘周嬷嬷提出的。那时候,孤儿寡姆子,被流放一般到了最为荒芜萧索的南苑,如同鬼阁一般。
可现在的南苑雕梁画栋,烟雾袅袅,无处不精致,十年前重建下,分成了十个大院落,中枢的陶醉院、芳梦阁、卧柳院三院儿为萧介独享,山石花树在能工巧匠手下,鬼斧天工,自然无雕饰却美不胜收。在萧介十五岁时的生意及势力达到顶峰下,他所居的陶醉院儿涌出了温泉,同年腊月,世子的封诏也从帝都发下。
萧介此人,辽北皆传他不走正途,招录亡命子为己用,做的都是脂粉赌博等下下三流的生意,这才打开了通往塞外的商路,使得他成为辽北地区少数首屈一指的极其罕有的少年巨商。
可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的取向,这三国鼎立之前,皇室孽业多,反倒累及他人,天降惩示,世人性别分三类,一男子,二女子,还有一最令人不齿的为哥儿,即是不阴不阳,似阴阳人是也。哥儿的数量比之女人不少,但却显少能生养,因为少有女子谷道,即便有孕,通过肛道产子危险极大,生下哥儿的几率又太高,是以哥儿被世人所鄙视,为不堪卑劣所在。可萧介世子偏偏爱哥儿的美貌柔韧。他所蓄养的哥儿,个个貌美赛过女子,俊美精致郎朗的亦有多,男女装皆可,各色生香。
虽然不甚喜女子,可美色不分男女哥儿,萧介的寻欢楼中仍旧积蓄了不少的佳人。辽北王萧穆严早就对萧介喜爱哥儿的行径颇不满,送了不少的侍婢,大多入了萧介的冷楼。萧穆严对此很是生气却也无可奈何,这是原配死后,他们父子的心结。不过姿色绝佳的,萧介还是会收用。
从独立于南苑的到现在,萧介已经二十二岁了,虽然私宠甚多,却没有一个有名有份的妻妾管制内院儿,作为未来的王位继承人,尊贵的世子爷到了这个年纪还未娶妻生子实在是不像话。每个月例行的问安,俨然成了王爷老祖宗对世子爷的谴责大会。
“老祖宗好,孙儿给老祖宗请安。”
正苑盛正阁,老太妃薛氏雍容肃穆,端坐在正位之上,面容虽然也端着严厉,可眼睛却极为和蔼亲切,看着单膝跪地,恭敬向自己问候的嫡长孙,终于还是笑了:“臭小子,快起来吧,你还记得你祖母我啊?!”
“哈哈,祖母折煞我,孙儿最最惦记的就是老祖宗您了!”萧介嘴角上扬,寒星眼眸,剑眉挑长,侧脸高鼻轮廓如水墨挥毫,清隽非凡,端的是风流不羁,俊美似神仙狼君。
一身绣祥云冲鹤袅宝石蓝锦掐黑貂袖领外袍,内着纯黑纥丝长衫,越发显得身立修长如松,玉面皓白,薄唇冰寒,身姿英挺魁梧,眼角眉梢尽是不逊却也带着对他人没有的恭顺。
当年的事情,老祖母是在他十二岁才从金陵回府邸来的,在他每年也没少得到老祖母的关怀,人不能忘本,他萧介自然不会忘恩负义,何况老祖母当年对待他母妃并不差,也不曾为难,甚至在他母妃病危之时,还不远万里派了大夫到北地。
所以萧介对品蓝院儿每月每年的孝敬远远超过正苑的王爷老爹。
萧介抬手,边上的大丫鬟妙人双手捧着玉匣子近前奉上。
“祖母,这是孙儿江南之行特意为您购置的六如安茶——雨色龙青,今年上供的西湖龙井极品。”萧介道,一双眼看都不看老祖宗身侧的邓王妃。
老太妃笑呵呵的,让大丫头夏莺儿好好收着,夸赞道:“多谢你想着我这个老不死的,这三个月祖母也都想着你。”
接着她顿了顿,打量萧介的面色还算和气,斟酌着说了正题:“你也大了,祖母还是要老话重提,你不想成婚便再多耽搁几年也是可
', ' ')('以的,可你身份贵重,已经是整个王府的未来少主,传承后嗣,为萧家开枝散叶是你的责任。”
萧介把玩着官窑雨后初晴杯盖子,眼皮懒懒散散的耷拉着,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也就是老祖母他还能忍,若是他父王,他早就走了。
老太妃叹气,却笑起来点着萧介:“来,来祖母这儿坐。”
萧介起身坐到了老太妃的正榻位置,任由老太妃拉着自己的手。
老太妃非常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嫡长孙,果然嫡出就是嫡出,她外侄女生的就是比邓氏生的那顽劣小子好上数十倍,再看坐下下首软弱温婉的邓氏就怎么都不顺眼,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无事不用日日来请安,没得叫人说老身亏待你!有了身孕也不消停,还想你王爷来我这婆婆问责?我可担待不起!”
邓王妃瞪大了一双杏仁水瞳,可怜的望了望老太妃,偷偷瞥萧介,正好和萧介冰冷残酷的眼对上,那双眼利刃一般看着自己的肚子,又冲自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邓王妃勉强镇定下来,起身行礼告退。
老太妃见萧介还在望着邓氏的背影,便拍拍萧介的手背,和蔼又决绝道:“乖孩子,你不用把那人身孕放在心上,她就算是生十个八个男孩儿,也撼动不了你的位置,你祖母我也不可能让她生男孩儿,你安心。”
萧介嗤笑,搂着老太妃的肩膀:“老祖宗说笑了,这邓氏生几个与我并不相干,我也不是容不下狐狸崽子的,能掀起多大风浪,您也太小看孙儿了。”
老太妃笑眯眯的,摸摸萧介的脸颊又严肃起来:“乖孙子,之前你要做什么祖母都支持你,可这一回你一定要听祖母的——”看萧介胜负心不服的答应着,她叹气“你父王给你二弟物色了帝都王丞相家的千金定了亲,还定了户部尚书家的庶小姐做贵妾,不日就要嫁过来,你二弟今年才十五,房里的两个通房连同外面的一个外室,陆续给他添了一子两女,你究竟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啊?你的父亲已经考虑给你弟弟请封郡王了,要划出去辽北最大的兰城郡做你二弟的食邑!”
萧介眸色一冽,似笑非笑:“算盘打得不错,中枢最富有郡城给了他,我这个王爷也就是有名无实了。”
“所以啊,乖孙子,你可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我看你父亲的意思,只等着你弟弟成婚有嫡子便要请封了。”老太妃忧心忡忡“你还在做生意呢!钱赚多赚少的,哪里比得上这王位重要?何况祖母的好体己全都给你留着,哪里需要你这般辛苦?”
萧介轻笑,事到如今,他的财产已经富可敌国,他还真看不上王府。
“你学学你弟弟,学识品行经营样样远不如你,可他有心计,和你父亲的内臣家将处的关系极好,明天他又要收两个通房,都是你父亲心腹大将李跶的女儿,只等着完婚后,抬为贵妾,再看看你,身边一个好身份的房里人都没有!”老太妃啰嗦的数落着。
萧介今日心情不错,听着她絮叨倒也没生气,好整以暇的端坐着,手却从祖母身后过去握住了夏莺儿的右侧浑圆的臀瓣,修长的指头挑逗着大腿根,搔刮着敏感湿润的外阴,夏莺长得极为妩媚俏丽,却一向稳重聪慧,自爱自珍,顿时羞红了一张桃心脸儿,丹凤眼湿润的要滴出水儿,低头略微老太妃,方便萧介动作。
她今年都二十三岁了,早在十四岁就开始伺候萧介睡,虽然次数不多却每次都是老太妃留萧介在自己院子住的时候,派她这个最得脸最标致丰润的心腹贴身大丫鬟。
老太妃正说着话,突然就瞪了夏莺儿一眼道:“先前的乳羊羔子,燕窝儿,让小厨房细细的烧了,你再去大厨房吩咐先前我给的鱼翅和象拔好好的炖了,再多加几个好菜,中午给世子爷好好补补。”
夏莺心里异常雀跃,面上却依旧稳重优雅的行礼:“是。”
看夏莺走了,老太妃才拍了萧介肩膀一把,笑道:“你小子,又犯老毛病!老祖母说话就这般无趣儿,拿丫头解闷儿!”老太妃知道萧介是故意的,更了解自己孙子,不是个喜爱女色的。
妙人早已叫了水,和四个丫鬟一同伺候萧介净手,老太妃宠爱的亲自给孙子擦干。
“祖母您说的话,孙儿都知道了,您来安排孙儿收着便是。”萧介早就看出来了,无奈的直接道。
老太妃笑了:“春杏儿,把那两个良家子带了来。”
“是,老夫人。”
“见过世子爷。”
两道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一高一低,一冷一热,一个软和,一个甜腻腻。
萧介端起茶盏喝了几口,这才抬眼看去。
两人不难分辨都是十五六的小哥儿,可一个身量高挑纤瘦,鹅蛋脸,桃花眼。一个娇小却丰臀肥乳,瓜子脸,杏仁眼。
萧介眉宇挑了挑,要知道小哥儿虽说没有女子阴道,但有胸部的不少,却也没有像这小哥儿这么大的,和十七八少女差不离。两人站在一起,萧介难免对比。若说身形还是矮一些的婀娜,可模子和气质,萧介不过一打眼就能看得出这哥儿绝对出身大家,一股子书香高
', ' ')('贵气息穿着桃粉的衫子都挡不去半分。两人的穿着,高挑的不过是白内衬裤子,桃粉细布长衫子,盈盈蜂腰系着水蓝汗巾子,越发的单薄,头上一只银簪并一只白玉钗,素白的脸庞,眉目如画,嘴唇殷红。娇小一些的,却是紫罗兰牡丹团花锦缎小袄,下面一条鹅黄百褶裙儿,越发显得臀肥乳满,头上是翡翠珠花儿并几只璀璨的金雀迎春细簪。
如此看来,谁更受老祖宗重视显然易见。
老太妃笑呵呵的招手,命丫头子把那娇小丰腴的哥儿唤了来,搭着手道:“来来,孩子快跟世子见礼。”
“画瓶儿见过世子爷,世子爷万福金安。”画瓶儿声儿甜腻儿,行礼却落落大方,优雅缓缓中透着股楚楚柔弱气儿。
萧介不捉痕迹的蹙眉,嘴角散着清浅的笑,抬手:“免礼。”
“谢世子爷。”
老太妃笑成一朵花,恨不能现在就让画瓶儿给自己生个重孙子:“乖孙不是得意哥儿吗?这孩子是我命人千挑万选的哥儿,身条儿绝对是能生养的,脸模子虽说不是绝色,却也称得上国色天香,等有了孕你就让他开了脸做个小君吧!”
萧介颔首应允,思绪却回到了和曾经那人的时光,那人气质也是楚楚却莫名带着骨子傲气儿,和眼下这个画瓶儿惺惺作态的完全不能同日而比,唉,可就算自己愿意那人又怎么会甘心放弃那贵胄身份?还是不要异想天开了,忘了吧,再刻苦铭心的,经历这一次江南生死之行,他也彻底明白了那人的铁石心肠,呵呵……
老太妃见他混不在意,便叫一直垂手站立远些的小哥儿过来,跟萧介道:“唉,你后院的绝色不再少数,祖母也知道你见多了,这不这个哥儿身条还没长开,不过十四岁,可模样将来绝不会差,虽说是教坊里养了几年,到底没破瓜,好好调教着做个通房也是受用的,但祖母告诉你生子的事情,你可别混忘了。”
萧介看这哥儿始终深深低头,便不在意道:“叫什么?”
“回世子爷的话,奴婢冰堰。”
一抬头便是一张绝代倾国的清艳美貌,饶是萧介见过各色美人,哪怕是曾经那人的颠倒众生的妖冶,这冰雨也不在那人之下,反而,更多些天真稚气的纯色。桃花大眼定定凝视着自己,那里面含着饱满的一汪清澈见底的温软泉水,乌翅睫羽纤细浓密在上挑的眼尾长长卷翘着,顾盼的艳光满满而溢,精致高挺的玉鼻透着薄薄的粉色,剔透如雕画,殷红的樱桃小嘴饱满一颗似乎一捏就能出水儿般的水灵儿,肤色赛雪欺霜的白腻,似乎泛着一层莹润的光芒。
萧介来了兴致,翘着二郎腿一反常态的很是轻佻温柔问:“哪个堰,是艳色过人的艳?亦或者艳福的艳?”
冰堰难堪的垂下长睫,他高估了自己的里子,面色更白了,难装驯服:“回世子爷,是‘深淘滩,低作堰。’的堰。”
呵呵,这哥儿还是个硬气的,有意思。看着冰堰两只细长受紧紧绞在一起,萧介笑了。
冲老太妃笑道:“不错,很通文墨,祖母的眼光真是不错,这个哥儿我很满意。”
老太妃拍拍萧介肩膀,笑成一朵灿烂老花儿:“满意就好,今儿个就让他好好伺候你,既然心情好一会儿就多用些。”
萧介心情格外愉悦,本不耐陪老太妃用午膳,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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