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渊只是皱眉看了一眼主君,又继续了他的装死大业,假装没有听到。
这下轮到主君着急了,他围着白渊转了两圈,试图去摇晃白渊,但是他仍然只是穿过了白渊的身体。
他只是个意识投影。
白渊也发现了这一点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主君,但他仍不相信他的鬼话,他恢复记忆,记起自己是个人类的时候,主君当场撕下伪装和他翻脸,那时候可比谁都狠毒。
主君一次次的伤害他,假装人类用爱欺骗他,又改造他的身体和意识让他以为自己是雄主,和他玩你侬我侬的游戏,让他屠杀自己的同胞双手沾满鲜血,这时候他怎么就没想过道歉呢,怎么就没想过他是个人,不是个玩物,谎言是换不来爱情的,主君只是个自私自利的怪物,现在又说要放走他,白渊告诉自己不要相信主君,这只是他又搞出来折磨的新花样。
可是主君有时候太像人了,即使他已经不像最初见面的时候那么像人了,但他仍然给白渊留下了无法愈合的爱情伤痛。
白渊爱上的是那个普普通通的人类沐止息,不是什么虫族的君主,即使主君给他看了那些所谓的末日记忆,他也拒绝承认沐止息就是主君的事实。
“额……啊……”白渊突然挣扎起来,他的身体已经无限接近虫族,又被主君强力的开垦,如果不用战甲,几乎随时都会发情,他又痛苦的蜷缩起来,发情的热度很快让他意识不清的翻滚起来。
他张开双腿,繁育囊和后穴都在双双抽搐,渴望着被满足,乳头变得坚硬瘙痒,他只能在软床上摩擦胸部缓解难耐,但是仍然无济于事,做为王虫,除了主君,没人能解决他的欲望。
“连我的灵魂都也是个怪物了吗?”白渊忍受着身体的情潮苦笑到,他这无比渴望主君进入的身体和灵魂,哪里还是个人类?
主君的投影看着白渊痛苦在发情热中挣扎,顿时心里充满了苦涩,他只好用机械臂按住不停翻滚挣扎的白渊,锁住他的手脚,避免他挣扎过度开始自残。
最后白渊的发情仍然无法停止,主君只能又叫机械臂送来了按摩棒,重新塞住了白渊的身体,直到白渊的性器颤颤巍巍的喷出一股蜜液,才让他的发情缓解下来。
他那繁殖的本能和强烈的占有欲,已经深深地伤害了白渊。
他和当年那些害死白渊的刽子手没有区别,不仅如此,他还把白渊伤害的更深。
可是他没有办法,时空虫就是这样的生物,它们是吞噬星空的寄生者,它们的掠食本能无比强大,无法遏止,它们从一出生就注定以征敛星空为生。
地球正是他的母君为他的选择的天然孵化场,这种带着初级智慧文明的星球是时空虫幼虫最佳的食物,它们就像寄生蜂会把卵下在毛虫身上,卵一孵化,幼虫就得啃食毛虫才能长大,不然它就会饿死,沐止息一孵化就得以地球为食,不然他就得困死在地球上。
或许是时空虫过于强大,寿命漫长又悠久,所以上天让他们繁育变得极其困难,时空虫从幼虫到成体一生要经历多个成长阶段,每个阶段都是极其难以跨越的坎,跨不过去就会死亡。
当母罐被投放到选定好的星球,幼虫就要开始挣扎着脱出母罐,否则它就会在母罐中死去,脱出母罐的幼螅体很脆弱,但它们有着极强的模仿能力,它们会本能的选择孵化场星球上最适应生态的智慧生物进行拟态伪装,这种伪装太过成功,以至于可以达到极致,幼虫自己都不会意识到自己是个外星虫虫,正所谓骗过自己才能骗过敌人,但轻易混入别的种族也意味着它们可能终生都意识不到自己的身份,蹉跎徘徊直到幼虫期寿命耗尽。
大部分幼虫都死在了这个阶段,少数的幼虫则突破了自我意识,孵化为更强的亚体,这时候虫族的意识将会觉醒,本能会帮它们洗掉幼体时期的意识痕迹,让它们摆脱原本的身份,更好的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吞噬掉自己的母星,踏出迈向宇宙星河的第一步。
这对沐止息来说无疑是残酷的。
本来时空虫到了亚体是可以自主决定什么时候倒流时间,沐止息却因为过度绝望选择了被丧尸吞噬,这样的情况下他本能的挣扎孵化成了亚体,同时也本能的判定当下不适合生存,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使用了一生唯一一次倒流时间的机会。
有时候,重生并不一定会把结局变好,倒流时间也不意味着就能改写命运。
沐止息又被命运捉弄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逐渐失去了人性,一点一点变成无情冷酷的暴君,它因绝望而孵化,又因痛苦而成为君主,从此以后,杀戮和残暴将跗骨在他的灵魂之上,成为屠戮同胞的利刃,这是基因为了延续选择的趋利避害的最佳状态,唯冷酷无情残暴征敛它才能更好的在宇宙中立足。
甚至因为他对白渊独特的感情,导致他选择白渊成为繁育后代的王虫,试图永远拘禁他陪伴在自己身边。
成为虫族的君主,也意味着沐止息的灵魂将要永远的和自己的本能做着搏斗,除非身体死亡,或者他被本能压倒,洗去一切做为人
', ' ')('的意识,只留下一个曾经叫做沐止息的杀戮主君,方才能解脱。
他能屈服吗?不能,沐止息没有退路,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如今他的本能已经越发的强大,不停的催促他赶紧吞噬这片星系离开这里。
主君看了一眼窗外,菲尼克斯之光漂浮在地球的同步规范上,不远处的太阳周围,一个浩大的换能环正在一点点建设。
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赶紧把白渊送出去,在菲尼克斯之光上,他永远也无法战胜主君,只会被主君一点点的吞噬成残渣,沦为生育和战斗的机器,可是要想逃离这种命运,选择只能由他自己来做。
主君的虚影坐在了白渊身旁,等他的发情热过去,给他喂了一些水,把他扶了起来。
两只颜色不同的药剂被摆放在白渊面前。
“白渊,你的身体已经改造完成,但是我并未改动你的灵魂,让你完全的成为虫族,这意味着你还有救,但是这非常非常非常困难,可能和蚂蚁撼象一样困难,虫族的强大之处就在于强大的念力和精神控制能力,改造是不可逆的,只能去控制和搏斗。”
“这或许会很残酷,但是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能挽救你的办法,我这里的两只药剂,一只可以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永远的解脱,另一只,可以暂时缓解信息素的侵蚀,让你维持住人类的思维和意识,但是这摆脱不了主君对你的影响和控制,你必须穿上这套战甲,这是专门制作出来对抗主君念力用的,仅此一套,适应它,克服它,让它为你所用,才能在对抗主君的时候不立刻败落。”主君的背后,机械臂送来一颗黑色的胶囊,黑色如同浓墨一样的液体在小小的胶囊里翻滚。
“白渊,对不起,我没有更多的选择给你,让你做这么绝望的选择,虫族的残暴远比你想的要恐怖和复杂。”
主君慢慢的说着,床上的白渊仍闭着眼睛,似乎根本没有听他说话,也没想接受他的选择。
“白渊,活下去吧,别像我一样输给了命运,除了你不会再有人在乎沐止息这个存在了……”主君看着毫不理会他的白渊几乎带上了哭腔,如果说白渊尚有主君牵挂,沐止息则永远不会有人再在乎他的痛苦与绝望了,成为虫族的君主注定孤独,只能一个人向前,纵然他有无数的工兵虫族,但那也只是他的武器工具,是他武装自己生存下去的利器,他是坐在王座上孤独的王者,只能自己在不定的未来中漂泊,除了自己以外皆是敌人。
白渊的手终于动了,在主君充满期翼的目光中,伸手探向了那只会带来解脱的安乐剂。
主君的目光一瞬间绝望了。
“说吧,要怎么做?”白渊拿起了那只安乐剂把它狠狠的丢到了地上砸碎了注射器,液体流了出来,他满脸阴沉坐了起来,看着主君。
主君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是想要我来救你吗,那要怎么做,穿上战甲把你揍一顿就行了嘛?”白渊又问了一遍。
“你得注射这个药剂,然后把这个装着战甲的胶囊放到体内。”主君终于反应过来,激动的看着白渊,差点语无伦次。
“然后呢,你的计划不止如此吧?”白渊看了一眼主君,沐止息虽然看着白白嫩嫩的,但是他从来都不是一朵小白花,他是一朵食人花,计划不可能这么肤浅。
“然后,我会送你离开,我圈了一批人类用系统管控着他们挑选异能者,我会把你送到哪里,方便隐藏,你在那里得适应战甲,得赶在太阳熄灭之前,重新回到菲尼克斯之光上。”主君激动的说。
“然后呢?”白渊打断了他。
“然后……”主君咧开一个难看的笑,艰难的说到,“然后你得假装臣服,这样我就不会伤害你,你得先活下来……”
白渊听了冷冷的瞪着他,就差翻个白眼。
“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不能让你去鸡蛋碰石头,你打不过我的,时空虫之所以都能排进宇宙文明黑名单是有原因的,即使是亚体,我的力量也已经相当于一个二级文明了,人类现在连一级文明都算不上,我从一出生,就站在了宇宙食物链的顶端。”主君凄惨的笑了一下。
“你只能先臣服,先活下来,等待机会,这条路十分难走,并不是靠武力就能解决的。”主君无奈的说,“穿上战甲找我决斗是没有用的。”
“我将要离开的时候,换能环会在两个小时内抽干恒星能量,为空间跃迁提供高质能源,泰坦虫会吃掉所有的行星,转化成我所需的矿物或者有机质能源,地球注定会被毁灭,这个星系已经没救了,白渊,留在地球上你只能迎接死亡,只有回到这里,继续变强,你才能有和我一搏的机会。”主君继续解释,指了指天空。
“我们的战场在宇宙星空。”
白渊又沉默了。
“为什么非得去地球才能适应这套战甲?”白渊叹了口气继续问到。
“因为这套战甲,在你没有控制得了它之前,不能离我太近,这套战甲很特殊,我对它也……反正在你没有控制住它,让它成为你的
', ' ')('一部分之前,你都不能回来。”主君支支吾吾也没说个明白,他把战甲的来历搪塞了过去。
“你回到地球后,我一定会追踪你的信息,我会想办法误导祂,让祂找不到你,但是你我之间的早已血脉纠葛的太深,你只要一想祂,祂就能感应到你。”主君换了一个话题,继续说后续的安排。
“所以我得抹掉你的记忆,关于我,关于虫族,关于沐止息的所有记忆,这样才能保护你不被祂重新夺走。”主君看着白渊,严肃的说到。
“失忆了我还怎么记得该穿上战甲适应它?”白渊看着主君问到,这计划听着漏洞百出。
“那只能赌了,赌你仍是你自己,赌你不会甘于死亡,一定会追查真相,白渊,如果是你的话,即使失去记忆也一定会不放弃的追寻自己的过往的,到时候我会设计一个系统引导你,保护你,让你找回记忆的同时,不被祂侵蚀,我会让系统帮你穿上战甲,适应它,训练它,让你变强,有朝一日你回到菲尼克斯之光的时候,不会随便的输给祂的意志。”
“这个系统,叫做紫荆花。”
………………
天边,一艘物资舟离开了菲尼克斯之光,主君靠在战舰最上层的玻璃窗边静静的注视着它越驶越远,最后只剩一个光点。
白渊随着那艘飞船离开了,带着他的战甲,踏上了与命运搏斗的征程,主君抱着他的草莓苗摸了一下无名指上的戒指,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