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裴风,你就这么喜欢我呀?”谢语竹右手托着腮,手肘撑在桌沿上,微微歪过头,弯起的杏眸底浮闪着碎亮的星,故意拉长语调。
和昨晚几乎相同的问话,也不知道还不到一天为什么又要问一遍,但不管多少次,裴风始终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回道:“是。”
“……”谢语竹默默放下手,脸色羞红,本意想调侃别人的人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他一扭头,恶人先告状:“知道啦,天天说,你一个读书人也不害臊。”
裴风:“……”行,是他的错。
谢语竹坐不住了,起身在厨房里转悠一圈,拿给裴风一根柳树枝,催道:“快去漱口,顺便把净脸的水倒了,然后吃饭。”
再平常不过的对话,发生在每一家的每一日,裴风却恍如隔世。
有暖流从心田划过,酸涩却饱涨。他应了声好,火速收拾完后,又赶回厨房帮谢语竹打下手。
谢家厨房很大,吃饭往往是在厨房里靠堂屋一侧、用帘子和锅灶等隔开的小空间内,除非有客人或逢年过节才会移到堂屋。按理说,亲未正式成,裴风算是客,今个儿也不年不节的,但谢语竹还是将早饭摆在了厨房的小桌子上,喊了父母来用早食。
郁闷一晚上的谢文青一掀开帘子,看到和谢语竹邻边坐的裴风就来气。小哥儿大不中留,这还没成亲,就把人当自家人了。
“夫子。”裴风向恩师行礼,可记恨他老早惦念自家白菜的恩师并没给他好脸色,引得裴风惶恐不解,惴惴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幸好,白菜本人亲自来送温暖,抚平他的焦虑。谢语竹把装着两个煮鸡蛋的碗往裴风那边一推,小声道:“你吃,多吃些伤好得才快。”
裴风嘴唇嚅动,还没回答,谢文青冷笑道:“赶明儿抓一两只母鸡杀了,省得这天热,鸡蛋多到吃不完,容易坏掉浪费,净往饭桌上堆。”
谢语竹眼睛亮了,赞同道:“好呀,母鸡汤是个好东西,我再放点红枣、枸杞,给裴风补补。”
谢文青:“?”他是这意思吗?
老父亲闭嘴了,菜也不吃,光就着气啃饼喝粥。两个年轻人不明所以,只有知道前因后果的李玉素,一直在辛苦憋笑。
饭后,裴风自觉承担起刷碗的活,都是他以前做惯的,无需谢语竹指挥。趁这时间,谢语竹便去请了村里的刘郎中。
刘郎中是村里的散医,平时治个头疼脑热的还行,但像裴风这样脑袋磕好的稀罕事,他也只在书里见过。因此,他不敢妄下定论,简单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对他们说道:“兹事体大,我医术有限,最好还是去镇……不,去县城请医馆里大夫看诊最为可靠。”
谢语竹记下了,付了诊金,又请求道:“谢谢刘郎中,我还有一事相求,裴风恢复正常的事,还请暂时保密。”
早饭前在厨房时,裴风将他昨天为什么会晕倒在谢家门口的缘由经过说了,谢语竹震惊心疼的同时,对裴老四一家的厌恶又加深许多。他完全可以想象,如果裴风恢复正常的事传出去,那一家人肯定又要借这两年收留之恩扒着裴风吸血。
刘郎中应了。做他们这行,各种秘密见怪不怪,守口如瓶是最基本的操守。
送走郎中后,谢语竹折回西厢房,对裴风道:“昨天抓的药都在厨房,早晚各一次,你会煎药的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裴风点点头:“会的。”说着,便起身要去煎药。
谢语竹叫住他:“等一下。”
昨天事发突然,没空在意,现在闲下来了,他还是要对裴风的穿着上心一番。
不说裴风是被裴老四一家丢在谢家门口的,除了人什么东西都没有,就以前在裴家时,裴风一年四季穿的也都是破旧衣裳。
谢家人口少,自是没有裴风能穿的尺寸,昨天也是翻箱倒柜许久,把谢语竹外公的衣裳找了出来先凑合着穿。外公体型肥胖,宽度是够,可个子不高,落在裴风身上,这手腕脚踝都短了一大截。
谢语竹才不想担一个苛待赘婿的坏名声,于是找来量尺和细绳,要亲自给裴风量尺寸做衣裳。
裴风很是局促紧张。除开专门的裁缝,这量体裁衣的活计是很私密的行为,向来都是亲人之间做、妻子或夫郎给丈夫做,谢语竹此举代表的深意,不言而喻。
他对两人即将成为世上最亲密的关系又有了一项具体的认知。
裴风心潮难抑,腰背挺直,双手侧平举,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谢语竹也害羞,但裴风无意中配合得太好,他很快专注精神,量了臂长、腿长、腿宽。裴风太高,他够不到上半身,又让人坐下来,量了肩宽和上身长。
但是,做衣裳必不可少的尺寸还有一项。谢语竹让裴风重新站起来,展开手臂,自己则站到他跟前,红着脸踌躇片刻,走上前抱住了裴风的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裴风身形猛地一僵。
“阿竹?”他极轻极低唤道,好似唯恐惊了谁。
脑袋晕乎乎的,可能是被清甜的青梅香熏的,也可能是被小哥儿体温烫的。一低头,后颈的一抹雪白灼伤了他的眼,头顿时更晕了。
胸前传来小哥儿闷闷的声音,震得他胸腔发颤:“别动,我给你量腰身。”
裴风感觉到了,纤细柔软的手指在贴着他的腰线缓慢游走,从后腰、到侧腰,最后停留在小腹,触感很轻,却很痒,倏地点燃一把邪火,迅速烧到腹下。
他慌忙退开,生怕控制不住的欲念冒犯了心上人。谢语竹却一伸手抱着他的腰又将他拽了回来,身体前倾的冲击力瞬间让两人贴合得更加紧密。裴风差点儿没站稳,两只无处安放的手向前一挥,在离小哥儿腰侧两寸处,将将停下。
“别乱动。”谢语竹仰起头,羞恼瞪向他。
裴风面上不显,内心痛苦挣扎,悬在半空的手要落不落。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怀里的心上人,灼灼目光从鲜艳的孕痣、湿润的杏眸、秀气的鼻尖和薄红的脸颊一一扫过,最后悄无声息落在嫣红柔嫩的唇瓣。
软软的,好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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