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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欢又收到了个陌生的好友申请。
这次对方倒发了申请信息过来。
上面只简短的一个字,姐。
女人惊吓得连手机都给摔了,她仰躺在床上,手机直直砸在额头,很快起了个肿包。
【怎么倒跑了,姐,今天你生日,我还没给你送生日礼物呢。】
谭欢心想,你别再出现就算是给我祝寿了。
她看着那两行字半天,最后还是回了大段话过去。
【孟余朝,看在张姨的份上,你放过我行么,先前你饶了我一次,这都过去快十年了,算我再求你,求你了,我这都结婚了。】
她也没想着他能有回应,谭欢大抵还记得孟余朝的性子,什么人伦规矩,在他那儿全搭不上。
孟余朝站在窗边,手机被人扔在桌上,屏幕还亮着,停留在聊天界面上。
他几乎能想象得到女人发这条消息时的模样,指不定眼圈又红了,她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动辄还只会掉泪。
男人有些烦躁,手中烟点燃了又给掐灭。
罢了,前头遇到她莫名心痒了两日,今日下午她虽心里不甘不愿还是让他给吃饱,他还没去给个已婚妇人当小三的癖好。
何况长得也一般。
或者他真该听孟至的,谈个对象,前段时间爷两个吃饭时,他不还说有个适合结婚的人么。
是哪家的女儿来着?
【好。】
孟余朝隔了会儿才回她,消息却没能发出去。
他已经叫谭欢给拉黑了。
好,可真是好,男人冷笑,桌子上还搁着张快递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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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至在任上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这边孟余朝刚跟他透出点意思,第二天他就将事儿安排好了。
孟余朝人在咖啡厅里,对面坐着个年轻的姑娘。
“你好,孟余朝。”
“傅容。”
傅家的,她爸应该还没退下来,长得也不错,会打扮自己,看着比那女人要好得多。
听说两人小时候还在同一家机关幼儿园待过,不过显然两人已完全不记得对方。
傅容冲他妩媚地笑,颇有点感兴趣的意思:“孟先生这条件怎么沦落到相亲了?”
“傅小姐不也是。”孟余朝也笑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在他们身上,结婚可不是两个人的事。
相亲的第一眼尤为重要,无疑双方感觉都还不错,这才有继续的理由。
“那换个地儿?”
“好。”
傅容比孟余朝小两岁,去年刚从国外回来,普林斯顿哲学系,孟余朝看了眼她主动挽在自己臂间的手。
男人不由地蹙起眉,几番纠结后,还是往边上偏偏避开了:“我去取车。”
香水味似乎浓了点,还不如消毒水来得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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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欢周末在家窝了两天,周一去医院上班,车刚开进去,就叫门卫给唤住。
“谭医生,谭医生,这有你的两个包裹。”
自己上周倒是买了些东西,谭欢没在意,谢过后扔在车后座上。
待她下班了回家,拆了快递才发现有个并不是自己的,装着套衣服。
可包装盒上又明明写着自己的名字。
谭欢扒拉两下,盒子里面掉了张纸出来,纸上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字:“生日礼物。”
女人手一抖,将纸揉皱成团。
吊牌还挂在衣服上,谭欢翻了翻,能买三四条项链了。
她将吊牌拆下来和那张纸一同扔掉,衣服叠好塞进橱里,谭欢自然不会多此一举再去找孟余朝把衣服还回去。
她恨不得避得远远的。
况且对孟余朝而言,他也不在乎这,以前上学时候,谭父一人一月给千块钱当作生活费,他连瞧都瞧不上眼。
周三的时候于晋出差回来。
夫妻两个回于晋父母家吃饭。
于晋他小姨一家听说也要过来。
谭欢于晋帮着于父于母在厨房里忙活。
趁着于晋出去的功夫,于母忽地凑到谭欢身边小声说了句:“回头他小姨问你做什么的,你只说在医院工作就行了。”
谭欢将菜捞出来放进沥水篮,道:“妈,我这不本来就在医院里吗?”
她不是不明白于母的意思。
“哎,妈不是这话,这不是说出去不大好么。”于母先前在单位里当了一辈子会计,现在人退下来了,说话直,心眼倒没有多坏。
“看你这跟孩子说的什么话。”于父拉了她一下,又对谭欢道,“谭欢,你别在意,你妈也是为了你好,家里这些亲戚都老思想,总觉得闺女当个男科医生不大好,不过你放心,我跟你妈可没这想法。”
在于父于母看来,谭欢这儿媳妇哪里都好,性子好,自己有能力,家里父母还是高知,就是工作有些不大好开口提及,整天这在男人堆
', ' ')('里混着。
谭欢当下没吭声,隔好会儿才回了句:“妈,我知道了。”
许是早听说过,于晋他小姨倒没提谭欢工作的事儿,只问了于晋声:“于晋你们这什么时候请我们喝酒啊,也该把事儿办了,咱家孩子可不兴旅行结婚那套。”
谭欢这和于晋虽说领了证,但婚礼一直没办,在老一辈看来,不在亲戚朋友们面前摆几桌就不算成事儿。
“大概就年底,但具体日子还要和爸那边商量下,他们也忙,这回在云省待了小半年,这月才闲着。”于晋说的爸是谭父。
“那是的,应该和亲家谈好了。”
“还有等新房那边拿到手也要装修起来。”
“……”
谭欢话少,一顿饭几乎听不到她说两句。
晚上宿在这边。
于晋从后面抱着谭欢:“老婆,今儿个这是怎了,没什么兴致的样子?”
谭欢摇头:“这两天看书晚,昨天值班又没怎么睡好。”
于晋知道谭欢明年就可以评定主治医师,男人亲了亲她的发:“别太辛苦了,这也急不来,我们婚纱照定了还没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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