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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陈煜慌乱地给他擦了擦眼泪，用手背碰了他的额头，那里热烫，显然又烧起来了。
“我真的…”白邬的嗓子哑哑的，话都说不清，陈煜把他往怀里搂了搂，凑过去听到他说着难受。
“去医务室看看吧？”接了捧水，给他嘴唇下的污秽抹干净，陈煜揽着他出了卫生间。
“不用，床上躺一会。”白邬有些站不住，靠着陈煜往下滑，脑子里浑浑噩噩地冒出来许多昨天的细节，那些记忆像虫子一样咬着他的神经。
“先量一下体温，不行去医务室输个液。”把人按椅子上，陈煜又贴了贴他的额头，给周佑峥摆了下手，“体温计给我一下，又发烧了。”
“好。”周佑峥正担忧地看着白邬想上去搭把手，听到要体温计立马递了过去，只是看着人眯着眼很依赖地靠在陈煜的肚子上，他心里没滋没味地又坐回了床上。
“你自己量还是，”身前的人脸埋在他肚子上，呼吸灼热，颧骨也很快显出一片潮红，陈煜把体温计甩了几下又说道，“还是我给你量吧。”
这几天暖气刚开，白邬就穿了件毛衣，他直接从下摆伸进去把温度计塞到他咯吱窝里。只是从领口看他夹好没时，白邬胸前那颗乳头红肿着，异常地显眼。
不经意地侧了侧身，极快地把领口拉大了下，他又看到另一边的乳头要更肿一些，周围的皮肤上都是掐痕。
“夹好了，等会我给你看一下。”
“嗯。”白邬细弱地应了一声，难受地蹭了蹭脑袋，没发觉头顶的声音比刚刚沉了些。
“你们有退烧药吗？”
“在这呢。”段鸣戈一直在和宋长森聊天，这一会也聊得差不多了，闻言从医药箱里取了几种退烧药。
他一走近，白邬忽然睁开眼凶狠地盯着他，段鸣戈看见了，挑了下眉，皮笑肉不笑地回看了他一眼，轻轻敲了敲手机，“我给你说个事，陈煜。”
“什么？”陈煜把药接了，看都没看段鸣戈，只低头读说明，听他这么一说，才瞥了他一眼。
打了个颤，白邬把嘴巴里的伤口又咬烂了一些，疼得冷汗从后背冒出来。
“这些药怎么用这张纸上说了，不用看说明了。”纸上是很娟秀的字体，是他妈怕他用药过量了，给他写好放箱子里面的，“给。”
看人转身了，白邬长吐了口气恨得牙痒痒，眨了眨酸涩热涨的眼睛，他把脸又埋回了陈煜肚子上。
发烧三十八度四，吃了药白邬爬回床上躺着。浑身酸疼，骨头都泛着难受劲，他浑浑噩噩地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段鸣戈给他发了一连串消息。
最上面是他质问段鸣戈昨天是不是给他下药了，而那人根本没回答这个，只发了几张照片和一段音频过来。
照片有些模糊，但无一例外都把他饥渴难耐的丑态拍出来了，有他摸着阴茎往嘴巴上蹭的，有他挺着屁股往手指上坐的……音频他没敢点开，但一想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捏着手机看了半晌，最后他还是找了耳机听了一下音频，几秒钟后，抖着手指他给段鸣戈回了条消息。
【你赶紧把它们删了，你个死变态】
【谁变态？你是说双性室友宿舍发春，裸身勾引他人吗？这确实挺变态的。】
【我操你妈段鸣戈，我杀了你】
要不是在宿舍，白邬想冲下去掐死段鸣戈。界面上所有的消息被他删得一干二净，但段鸣戈手机上的，他怎么也没法删。
【杀了我之前，你信不信这些东西先跑到网上。】
宋长森对他说要抓住一个人的软肋，他这时候也只好把昨天思索对策时，多留的那个心眼拿出来了。
照片还有没发出去的视频都挺好看的，欣赏了几眼后，他又给白邬发了条消息。
【周二下午，我们出去谈一谈，聊得好了，我就把这些东西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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